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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關的燈亮著,池斯年臉上有些微醺,他靠在門框上,欲進不進的,斜眼看著她笑。雪惜被他笑得有些不自在了,她瞪他,「快進來吧,又喝酒了?」
池斯年一手挽著大衣,一手插在褲兜里,風/流倜儻的樣子,瞅著她的眼神直勾勾的,他輕笑道:「每天回家看到你給我等門,我就幸福得快要飛上天了。」
「敢情虐待我你就高興了?」雪惜笑吟吟的,話是調侃的,沒有生氣的意思。
「嗯,你在床上等我,我也開心。」池斯年直勾勾的目光像雷達一樣在她身上掃射著,仿佛眼睛都能將她身上的衣服剝掉。
雪惜被他瞧得不自在了,惱得轉身,咕噥道:「每次喝了酒回來就耍渾,我不理你了……」她話音未落,就被他拽著手腕,一個旋身,她被他摟進懷裡,門吧嗒一聲合上。
池斯年帶著酒意的呼吸侵襲而來,噴灑在她光裸的脖子上,她呼吸一緊,抬頭望著他,「斯年,孩子們在呢,你別亂來。」
「他們睡了嗎?」池斯年將下巴擱在她肩窩上,灼熱的呼吸縈繞在脖子上,痒痒的,雪惜偏頭躲開,卻被他牢牢禁錮在懷裡。
「嗯,睡了。」
池斯年的鼻子在她脖子上嗅了嗅,嘆息道:「好香,你身上怎麼這麼香?」
雪惜擔心孩子們出來會看見什麼,推著他的肩,「好了,進去吧,我給你煮解酒湯。」他最近應酬很多,總是很晚才回來,她等孩子們睡了,就看看小說,或者構思一下下一本。
用池斯年的話說,她不用那麼累,但是她已經把這當成了自己的習慣,每天不寫點兒,就覺得今天有什麼事沒做。再說她一點也不覺得累,反而覺得這樣的生活是享受。
她不想學那些家庭主婦一樣待在家裡,最後變得一無是處,她想內外兼修,等20年後,她在他眼裡依然還有魅力。
池斯年也不攔著她,前提是她不能太累。過年回海城時,楊若蘭等她去一個老中醫那裡開了一個月的中藥,說是給她調理身體。她沒有拒絕媽媽的一片心意,她經期不准,再加上她畏寒的毛病,也確實要調理一下。
池斯年握住她的肩,不讓她走,咬著她的耳垂,聲音又低又啞,「你就是最好的解酒湯。」
第606章 倒塌
他趴在她身上,氣喘吁吁的,半天都不想動彈,腦海里還在回味剛才的美妙滋味。許久後,他放開她,去浴室里放了水,然後抱她進去,將她放進浴缸里。 雪惜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靠在他肩上,仍由他給她洗澡,就算他借著洗澡吃她豆腐,她也沒有力氣去管他,半晌,她怨聲道:「我早晚得被你弄死在床上。」
池斯年嘻嘻一笑,「是我的榮幸。」
「……」
洗了澡,再度躺回床上,她感覺力氣回來了一些,池斯年拿電風吹給她吹頭髮,她半眯著眼睛看他一臉饜足的模樣就來氣,伸手狠狠擰了他胸膛一把,池斯年驚奇道:「惜兒,你吃我豆腐。」
雪惜啐了一口,突然想到下午的事,她說:「斯年,最近總有一輛紅色悍馬跟著我,我以為是厲家琛惡作劇,打電話問他,他說不是。」
池斯年收起了嬉笑的表情,嚴肅道:「什麼時候的事?」
「今天,我給你打電話前,本來要告訴你的,但是我聽到陳北在催你,所以想等你回來再說。那輛車擋了牌照,我不知道對方想幹什麼,總覺得不踏實。」雪惜說。
「惜兒,別害怕,我會在你身邊多安排幾個保鏢,護你周全。」最近正達集團被查,稅務局查出正達集團偷稅漏稅上達10億,已經通報處理了,陸正鳴還在接受調查,舒雅最近海城省城兩頭跑,正在搬救兵。但是沒人敢救正達集團,現在正值風口浪尖,誰也不想送死。
也許是舒雅被逼急了,想要從雪惜身上下手,他絕對不會允許三年前的事情再度發生。
「嗯,我不擔心我自己,我擔心兩個孩子。」
「有我在,別擔心,好嗎?」池斯年將她摟過去,傾身在她額上印下一吻,既使他說得胸有成竹的樣子,但是還是免不了擔憂。他希望所有的一切都是衝著他來,不要再傷害無辜了。
「嗯。」
………………
舒雅眼見著正達集團要倒了,陸正鳴又沒有一點被放出來的意思,她打電話給李承昊,再三威脅,最後李承昊根本不接她的電話,氣得她砸了手機。
她氣喘吁吁地撐著辦公桌桌面,整張臉都讓恨意扭曲,正達集團是她的命根子,是她偷偷背著喬震威在省城創的業,由之前的總經理經營著,近三年才迅速壯大,她不甘心自己苦心經營的事業被毀,失去了正達集團,她還剩下什麼?
宋清波攪了渾水就想抽身離開?他想都別想。
都怪她,千算萬算,沒有算到宋清波敢拿宋氏相搏。都怪她,池斯年一早就有放棄世界水上樂園項目的意思,她沒有及時去調查清楚。
現在他們被卷進張副市長的案子裡出不來,世界水上樂園項目與和城項目都被緊急叫停,投出去的資金收不回來,世界水上樂園那片海域又被劃成了軍事用地。偏偏禍不單行,現在又被稅務局的工作人員查出偷稅漏稅,市值上百億的公司,轉眼就要倒閉,她豈能甘心?
而且陸正鳴又牽涉到一宗殺人拋屍的案件中,每件事都讓她煩不勝煩。當初她說過不要動秦珊珊,他偏不信,如今捅出這麼大個婁子,如何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