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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謝謝你黃醫生。」
「還有,儘量保證家裡無病菌,病人抵抗力不好,很容易傳染。你要時時刻刻小心,不要讓她接觸到病菌,飲食上也要以清淡為主。」黃醫生叮囑道。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你。」掛了電話後,雪惜回房拿出電腦,在百度上搜索怎麼殺菌,怎麼保持房子裡空氣流通,白血病病人適合吃哪些食物,她邊搜邊拿筆記好,然後去藥房買殺菌的必須品,又去菜市場買了菜,買菜的時候,她想起池斯年還在醫院裡,又去買了只烏雞。
等她把家裡徹底打掃一遍,又殺了菌後,天已經黑了。她連忙去廚房做飯,邊熬雞湯邊按照食譜給媽媽做飯。
飯做好後,她還沒來得及去叫媽媽起床,她已經自己起來了,聞到滿屋子亂竄的雞湯香味,她說:「你在飩什麼,好香啊。」
「哦,飩雞湯,媽媽,您一會兒也喝些,不過不能喝多了,一小碗。」雪惜俏皮的比了個小碗的形狀。
蘇母走過去揭開鍋蓋,裡面飩了好大鍋,她立即明白這是給誰飩的,她不動聲色的蓋上鍋蓋,走出廚房。
吃飯的時候,蘇母突然道:「雪惜,你跟少桓……」
「媽媽,我跟他無緣,您別再提他了。」假如沒有池斯年在婚禮上鬧那一場,她也許會就這麼將就過下去,可是這事偏偏就發生了,她不想再這樣過下去。
蘇母放下筷子,盯著她正色道:「我知道喬少桓並非好丈夫,我也不強迫你跟他在一起,也不希望你為了報恩,就葬送自己一生的幸福。但是惜兒,欠錢容易還,欠的人情債就一輩子都償還不清,喬家對我們有恩,我希望你記住。」
「媽媽,您不說我都知道,滴水之恩當以湧泉相報嘛。可是喬家那麼富有,哪有用得上我的時候。你放心,假如他們真有一天需要我報恩,我一定會用盡全力,死而後矣。」雪惜俏皮道。
蘇母搖了搖頭,「算了,這件事就暫時擱在一邊,還有一件事,你這雞湯是要給昨天來婚禮上鬧場的那個男人送去的吧?」
雪惜一驚,她就知道她瞞不過媽媽的眼睛。
見她不吭聲,蘇母嘆了一聲,「惜兒,他救過你,我不想你被人說忘恩負義,你光明正大的去照顧他吧,等他出院了,你就再也不要跟他來往了,知道嗎?」
「我知道了。」雪惜應了一聲,悶悶不樂的扒了兩口飯,卻味同嚼蠟。為什麼只要一想到她跟他再也不能見面了,她心裡就難過得要死?
吃過飯後,雪惜等蘇母睡下後,才將雞湯盛進了保溫桶里,又裝了半碗米飯,才拿起鑰匙匆匆出了門。她坐公車趕到醫院時,已經快十點了。
她來到病房外,還來不及敲門,便聽到裡面傳來一聲悶響,像什麼東西掉在了地上,她不顧一切推開門。只見單人病房裡,池斯年躺在床上,衣服有些凌亂,而地上坐著一名小護士,也衣衫不整的。
此時那小護士見有人推門進來,臊得滿臉通紅,連忙爬起來拉好衣服,拿起東西匆匆往外走去。
雪惜一時還有點反應不過來這是怎麼回事,張了張嘴,又吐不出話來。池斯年瞧見她那慫樣,怒道:「想問什麼就問?」
「她這是?」半夜三更,他們兩人都衣衫不整,小護士含羞帶怯,讓她不得不往那方面想。
「她說給我打針。」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很平常的一句話,雪惜眼前忽然就浮現一幕很淫~盪的畫面,小護士衣衫半褪,舉著針筒靠近嬌弱的池斯年,露出一抹淫笑,「小煊煊乖乖,姐姐給你打針,打了針就不疼了。」
她想像著七尺男兒被個小護士強上的情景,激靈靈打了個寒顫,一下子從幻想中驚醒過來。池斯年看她那表情,也知道她想的肯定不是什麼好事,他臉色不善道:「想什麼呢?」
「沒…沒什麼。」雪惜打著哈哈走進來,還在想著女人怎麼打針,明明有針的是男人嘛……,好吧,她又邪惡了。
她走過去,急急忙忙背過身去,再不敢亂看,「你把衣服穿上啊。」
身後傳來池斯年的笑聲,她臉紅耳赤,窘得恨不得挖個地洞鑽下去,他怎麼這樣啊?戲耍她很好玩嗎?
「又不是沒見過,害什麼羞啊?」池斯年心情極好,一邊調戲她一邊整理好自己的衣服。
下午他再度醒來時,他沒有看到蘇雪惜,床頭柜上放著的兩碗粥已經冷了,說明她已經離開多時。想著她會去哪裡,他突然就開始心浮氣躁起來。
這個女人毫無羞恥心嗎?他都鬧到那種地步了,她還要回去繼續過她的大少奶奶的日子嗎?
可是不管他怎麼惱怎麼氣,她走了就是走了,不會再回來。
一下午,他無數次拿起手機,又無數次放下,他終究沒有撥打那個號碼。他攪黃了喬少桓的婚禮,等於正式跟喬震威宣戰了,從今以後,他再也不用跟他虛以委蛇,這個老狐狸,他要他為當年的事付出沉重的代價。
雪惜無地自容,又不想讓他太得意,她轉過身去,強裝鎮定地瞄了他一眼,「對啊,比這更大的都見過,你這算什麼啊,就是一條小蚯蚓。」
池斯年被打擊得一口氣差點沒上來,什麼,她說他這引以為傲的尺寸是小、蚯、蚓!該死的,她的意思是他的小了,她還見過更大的,更大的,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