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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斯年回頭看著同樣焦急的李承昊,他點了點頭,「我們走進去,汽車的聲音有可能會驚動舒雅,我擔心她會傷害孩子。」
「好。」
此時已是夜深人靜,遠處有不知名的蟲子正在鳴叫,池斯年他們向小路走去,有人打著手電照明,走了大概20幾分鐘,他們隱約看見遠處有亮光,那裡應該就是廢棄的村屋。
有人已經提前過來,見他們一行人到來,那人走過來道:「池先生,前面就是廢棄的村屋,村屋裡傳出孩子的哭聲,應該是您女兒。」
池斯年沒有停下來,他快步向村屋走去,有人勸他,「池先生,您冷靜點,我們現在冒然闖過去,歹徒有可能會撕票。」
「我女兒就在裡面,我怎麼冷靜?」池斯年低喝道,他冷靜不了,擔心了一天一夜,他只想確定孩子是不是安然無恙。
宋清波也擔心兜兜,但是他比池斯年冷靜,他拉住池斯年的手,「大哥,聽他們的,等確定萬無一失再過去。」
池斯年冷冷道:「萬無一失?你覺得孩子們在一個瘋子手裡,會萬無一失嗎?我只知道,晚一分鐘見到兜兜,她就多一分鐘危險。」
「斯年,我贊成你說的,舒雅現在就是個瘋子,我不能等。」李承昊說道。
厲家琛嚴肅道:「那我們還等什麼?站在這裡爭論,還不如快點行動,殺舒雅一個措手不及。」
那人見勸不住,也不再勸,又過了十分鐘,他們穿過田埂,來到廢棄的村屋外,池斯年向公安局的人比了個手勢,大家照先前商議的,將村屋團團圍住。
就在這時,村屋的大門被人從裡面拉開,一時間所有手電的光都聚焦到站在門邊的舒雅身上,強光刺激下,她眯了眯眼睛。
所有人都盯著她,隨行的警察拔出槍對準她,突然,池斯年沉聲低喝:「不要開槍,她身上有炸彈。」
眾人一驚,定睛看過去,舒雅身上果真綁著炸彈,眾人皆是一驚,都收了槍,生怕會走火,引爆炸彈。
舒雅嬌笑著看著池斯年,「呵呵,我剛才還想著,我一開門,你們將我射成馬蜂窩,我就跟屋裡這三個孩子同歸於盡,也不算虧。」
「舒雅,你簡直喪心病狂!」池斯年冷冷地看著她,她怎麼會變成這樣?一步錯,步步錯。他一直給她機會反省,她為什麼還要一錯再錯。
「對,我喪心病狂,所以你們千萬別亂來,除了小吉他,另外兩個孩子身上可都綁著跟我分量一樣的炸彈,只要我輕輕一按,砰一聲,他們就會被炸成碎片。」舒雅笑得十分邪惡,仿佛在說一件很平淡的事,卻不知道她的話落在別人耳里,會掀起怎樣的驚濤駭浪。
聞言,在場所有的人臉色劇變,池斯年垂落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舒雅,孩子是無辜的,你放了他們,我做你的人質。」
李承昊也上前一步,「我知道你抓走睿宇是要報復我,舒雅,我願意做你的人質,你放了他們。」
「我為什麼要放了他們?他們現在還那么小,就算你們死了,他們很快就會忘記喪父之痛。但是你們不一樣,如果他們死了,你們就會一輩子活在自責與痛苦中,只要你們想起他們一次,就會想起我一次,就算我死了,你們一輩子都會記得我。」舒雅嬌笑道。
「舒雅,你變態!」秦珊珊忍無可忍,「你也是當媽媽的人,你怎麼忍心對那么小的孩子痛下殺手?你到底還有沒有人性?」
「人性?珊珊,我的世界裡沒有人性兩個字,我只知道,誰負了我,我就要讓他付出代價。」
宋清波站出來指責道:「舒小姐,李嫣沒有負你,為什麼你要將她殘忍殺害?」
舒雅靠在門邊,她輕輕笑道:「宋清波,你是真不知道還是真蠢?李嫣那個賤人,她居然敢夥同李承昊算計我,像她那樣貪得無厭的女人,我不過是替天行道而已。」
李承昊終於明白舒雅為什麼會抓走睿宇,原來她都知道了,他冷冷一笑,「舒雅,你做人做到眾叛親離的地步,你難道不該反省一下你為什麼會這樣失敗?你一味的將錯推到別人身上,一味的覺得所有的人都對不起你,其實是你自己不敢面對自己的失敗,所以你總要找一個替罪羊,你太可悲了。」
「李承昊,你以為你又比我高尚多少?三年前,你就知道事情的真相,但是你一邊幫著我毀滅證據,一邊又道貌岸然的跟池斯年做兄弟,難道你不虛偽得讓人噁心嗎?」
池斯年看向李承昊,李承昊竟心虛的不敢看池斯年的眼睛,他將背挺得筆直,然而那些陰暗的過去,早已經將他的背壓彎,他再也挺不直了,「是,我虛偽,我道貌岸然,我從來沒說過我對得起兄弟,斯年,當年的事,我爸也有參與其中,但他從來沒有想過迫害伯母。」
20多年前那件官司,裡面藏著多少秘辛,如果當著眾人就這樣揭發出來,眾人皆是一驚。
眾人的目光在三人身上打著轉,在猶豫著是否要接下來聽這段秘辛,聽了,會不會被殺人滅口?
池斯年隱約猜到當年的事與李父有關,李承昊突然承認,他看著他,李承昊感覺到他迫人的目光,他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我一直沒勇氣告訴你這件事,為了隱瞞這件事,我做了許多我不該做的事,但是我從來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
第626章 沒有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