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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惜默默地接過筷子繼續吃麵。
雪惜吃完了面,收拾好鍋碗瓢盆,出來時池斯年已經上樓了。她關了客廳的燈,借著走廊暈黃的光線,向樓上走去。
經過走廊,她突然聽到孩子稚氣未脫的聲音,她放輕腳步,仔細聆聽,是小吉他的聲音,「奶奶,爹地有了新媽咪,會不會不要我們了?」
楊若蘭:「小吉他擔心了?」
小吉他:「嗯,爹地好像很喜歡新媽咪,他從來不跟您頂嘴的,可是他幫新媽咪說話。」
楊若蘭頓了頓:「小吉他不用擔心,你永遠是你爹地的兒子,是奶奶的孫子,誰也改變不了。還有啊,爹地為了我們,已經孤單了很多年了,他現在找到了他的真愛,我們就要祝福他,好不好?」
「可是奶奶你好像不喜歡新媽咪?」小吉他說。
楊若蘭久久沒有回答,就在雪惜以為她睡著的時候,她卻輕輕的說:「奶奶不是不喜歡她,是擔心她對你爹地不是真心的……」
雪惜眼前忽然就濕潤了,原來她不待見她,並不是討厭她。她忽然明白,做再多討好她的事,也不如一顆愛池斯年的心。
這是一個真正疼愛孩子的母親,或許她不喜歡她,但是為了兒子,她可以接受她。
雪惜默默地走回房間,合上門,她靠在冰冷的房門上,可憐天下父母心,她似乎能夠理解楊若蘭的心情。而她,又該怎麼做,才能讓她相信,她愛池斯年的心,不會比任何人少。
雪惜輕嘆一聲,她沒有開頭,借著窗外的微光,她向床邊走去。心神不寧的她根本沒注意到床上隆起一團,掀開被子躺下去的時候,腰上忽然橫來一隻手,她嚇得立即尖叫起來。
「唔。」仿佛料到她會尖叫,一隻手猛地捂住她的嘴,頭頂噴來灼熱的氣息,「蘇雪惜,是我,別叫。」
雪惜聽到他的聲音,趕緊閉上了嘴。池斯年確定她不會再叫,才緩緩鬆開了手,雪惜嚇得不輕,驚得出了一身冷汗,她壓低聲音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這裡是我的房間,我不在這裡我該在哪裡?」池斯年理所當然道。
「可是我們剛才說好分房睡的!」雪惜指控道,剛才他還答應了她,轉過頭來就變卦。
「我只答應了不在人前跟你親熱,可沒答應跟你分房睡,再說我們是未婚夫妻,睡在一起光明正大。」池斯年強詞奪理道。
「那也不行,你讓伯母怎麼看我?」雪惜急道。
「家裡只有三個臥室,你別告訴我你要讓我去睡沙發。」池斯年坐起來,一本正經地看著她。
「你家這麼大,樓下應該還有房間……」雪惜囁嚅道。
「樓下的房間堆雜物了。」
「那你去跟顧遠兮睡。」雪惜想到他在海城時,晚晚都要的節奏,就不敢讓他跟她睡同一床。
「我不跟男人睡!」池斯年擰眉。
雪惜:「……」
她真的不能跟他睡在一起,會出事的,「那我下去睡沙發。」
「蘇雪惜,我生氣了!」池斯年板著臉,「我只是想抱著你睡覺而已,我保證不會做別的事。你去樓下睡是什麼意思,就這麼防備我?」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都是你的人了,我沒必要矯情什麼,可是我們現在不是在帝景天成,你想幹嘛就幹嘛,你至少要顧忌一下你媽媽會怎麼想吧。」雪惜試圖曉之以理。
「我就是顧忌我媽媽會怎麼想,才不能讓你去睡沙發,遠兮還住在這裡,你一個女人跑去樓下睡,算什麼事?」
「那你去睡沙發?」
「那你明天就等著被我媽打包送上飛機吧,好了,睡吧,很晚了,坐了一天飛機,我也累了,沒功夫折騰你。」池斯年說完倒下去,扯過被子蒙頭就睡。
雪惜望著他背對著自己,她無奈的脫了外衣,背對著他躺下。或許是在飛機上睡得太多了,她這會兒了無睡意,又加上沒有換睡衣,胸/罩下面的鐵圈勒著胸口很不舒服。
她伸手扯了扯,反而勒得更難受了,她越躺越難受,只好坐起來,看了看旁邊沒什麼動靜的池斯年,她把毛衣推高,伸手去解暗扣。
胸前的束縛沒了,她頓時覺得呼吸都順暢起來,真準備將肩帶取了,斜刺里伸來一隻手,用力一扯,然後迅速縮了回去。
一股電流從頂端襲向四肢百骸,雪惜臉紅耳赤,臉頰發燙,連忙拉下毛衣,忿忿地瞪著他,「池斯年,你下/流。」
池斯年伸手將她拉進被窩裡,雙手握住她的毛衣,用力往上一提,脫掉了毛衣,然後又取下了她的胸/罩,將她摟在懷裡,「睡吧,就知道你穿著那玩藝兒睡不舒服。」
雪惜上身未著一物,被他摟在懷裡,他的體溫透過薄薄的衣料傳來,她的呼吸頓時凌亂了,「池斯年,我…我把衣服穿上……」
他的手像烙鐵一般擱在她光裸的後背上,她全身都快要著火了。其實她不肯跟他睡一張床,也是怕自己會抵不住誘惑反撲他。
「就這麼睡,再廢話我就把你辦了。」池斯年的呼吸也有些亂,他勉強把持住,她還不怕死的撩拔他。
「……」雪惜閉上嘴,窩在他懷裡不敢再亂動。他帶著淡淡薄荷味的氣息噴在她耳邊,痒痒的,也暖暖的。她仰起頭,看著他堅毅的下巴,忽而滿足的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