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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高跟鞋輕重不一的聲音,似乎進來了好幾個人,「小琳,你聽說了嗎,前台李嘉被辭退了,而且池總還發了話,要讓她在海城混不下去。」
「聽說了呀,池總為了那個女人真是要瘋了,李嘉在公司做了兩年了,是第一批招進公司的老員工,那個女人到底有什麼魅力,池總居然為了她開除了李嘉。」另一個人說。
「唉,你們小聲點,被池總聽見了就麻煩了,李嘉也太衝動了,怎麼能當眾打人呢?」
「是啊,蘇雪惜現在是池總的心頭肉,誰敢動她都是與池總為敵,她侮罵蘇雪惜就算了,居然還打人,而且運氣那麼背,讓池總給撞了個正著,也活該她倒霉。」
「你知道什麼?若不是李姐氣不過,也不會當眾頂撞池總。你說那女人把標底都泄露給了她前夫,池總怎麼還敢把她留在身邊,難道就不怕她夥同前夫將公司蛀空?」
「是啊,據說她媽媽的醫療費里突然多了五十萬,一定是她的姘頭給她的。說不定前段時間那場離婚官司,也是打給池總看的。池總那麼精明的一個男人,怎麼遇上感情的事就這麼懦弱了?」
「誰知道了,說不定那女人床上技術好,趁池總意亂情迷時給池總灌迷湯。」
「呵呵呵」
一群女人笑得花枝招展的,雪惜忽然推開洗手間的門走出去。眾人看見她跟見了鬼似的,個個面紅耳赤,緊接著臉又變得煞白。
雪惜走過去,她們立即讓到邊上,雪惜打開水龍頭洗了洗手,然後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笑道:「看來洗手間真是一個八卦聚集的地方,我真不知道該說你們太看得起我,還是在你們眼裡池斯年就是一隻繡花枕頭,他要是個色令智昏的男人,『幸』集團會有今天嗎?」
雪惜慢條斯理的將手烘乾,拉開門出去時,她腳步頓了頓,轉過身來掃了她們一眼,「不過,我還是要感謝你們,讓我知道了我想知道的事。」
雪惜轉身走了,身後傳來那群女人亂成一團的聲音,「怎麼辦怎麼辦?她不是在四樓嗎,怎麼會來五樓洗手間,萬一她跟池總說了我們在背後說她壞話,我們會不會被開除啊?」
雪惜嘴角上揚,隨即又垮了下去。難怪昨天池斯年會那麼反常,原來出了這麼大的事,他應該也懷疑過她吧,所以昨晚才會帶她去喬少桓的慶功宴,他想證明什麼?證明她有沒有跟喬少桓串通害他麼?
她走到樓梯間,拿出手機給醫院的主治醫生打了個電話,「洪醫生,您好,有件事我想問您一下,我媽媽的住院卡上是不是突然多了五十萬?」
「哦,這樣啊,我明白了,謝謝您,這五十萬請您暫時不要動,對,謝謝您。」雪惜掛了電話,跌坐在樓梯上,到底是誰要這麼千方百計的陷害她?
雪惜僵坐在樓梯上,她認真思考,她在公司里沒有跟誰結過仇,實在想不到誰會這麼大張旗鼓的陷害她。五十萬,不是一筆小數目,平常人根本拿不出五十萬。
難道是喬少桓?
似乎不太可能,喬少桓沒有這麼大的能耐,更沒有這麼深的心計。如果是他,他不會往媽媽的住院卡上打五十萬,他會直接站在池斯年面前指揮她,讓她沒辦法繼續待在他身邊。
這個理由也同適用於喬夢潔,她大費周章陷害她,只怕早就得意洋洋,想要看到她被池斯年趕出去的下場,又何必畫蛇添足的給她媽媽帳戶上存五十萬。
這件事更像一個早已經設好的局,故意將髒水往她身上潑,如果沒有那五十萬,估計池斯年真的會懷疑她跟喬少桓舊情未了,從而泄露標底出賣他。
但是對方太急攻近利,所以才會有這五十萬。真是成也五十萬,敗也五十萬。
除去喬氏兄妹,還有誰這麼痛恨她,急著要將她從池斯年身邊趕走?有錢有勢有分量的,還有誰能將事情做得如此天衣無縫的?
雪惜忽然站起來,她想到一人,震驚得睜大雙眼,會是他嗎?
人們常說,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在海城,誰還會比他更有手段?
手機鈴聲忽然響起來,雪惜拿出手機,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她倏地握緊手機,接起來,「餵?」
「雪惜,我是爸爸!」喬震威蒼老的聲音從電話彼端傳過來,雪惜的心突然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她喘不過氣來。
自從喬震威入獄之後,雪惜一直沒有去看過他,後來聽說他被釋放了,她也沒有主動去見他。其實在喬家的那段日子,只有喬震威對她好,就算他的好是帶著目的性的,她亦感激他。
因此,他說要見她,她沒有猶豫就答應了。掛了電話後,她怔怔地站在原地,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雪惜緩步下樓,標底泄露之後,池斯年在她面前隻字未提。她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是否也在懷疑她,她能夠做的,就是一切行動在他面前透明化。
雪惜走到三樓,推開玻璃門。吳秘書見她進來,連忙站起來向她問好。雪惜笑了笑,緩步向池斯年的辦公室走去,吳秘書連忙道:「蘇小姐,總裁不在辦公室,他出去見客戶了,您有什麼事嗎?」
雪惜腳下頓了頓,「這樣啊,那我給他打電話吧。」
雪惜說著轉身往門外走去,邊走邊給池斯年打電話,電話響了許久都沒有人接聽。她想或許他很忙,便沒有繼續給他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