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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兒,當初你是用怎樣的心情獨自撫育我們的女兒,我以為你對我已經無動於衷了,現在我才發現,原來我是徹頭徹尾的笨蛋,寶貝,對不起,我虧欠你的,我會用下半輩子來彌補。
我愛你,寶貝!
「嗯……」雪惜呻吟了一聲,新鮮空氣全被掠奪,她半張著嘴,處在半夢半醒之間。池斯年憐她大病初癒,到底沒有太肆意妄為,慢慢放開她。
窗外已經完全亮了,光線透過窗簾的縫隙照射進來,他看到她的紅唇被他蹂躪得紅腫起來,他舔了舔唇,低頭又親了親她的小嘴,這才起身出去做早飯。
雪惜是被餓醒的,鼻間燒骨粥的清香勾引得她肚子咕嚕嚕叫,她很不甘心的從黑暗中掙扎醒來,她看著陌生的房間,騰一聲坐了起來。
她連忙檢查身上的衣服,身上穿的是一件男式襯衣,她剛醒,又加上烈酒的後勁,她只記得跟那個陌生男人跳舞的事,她嚇得不輕,她…她現在該不是在那個陌生男人的床上吧?
雪惜捧著腦袋哀嘆,完了,難道她被池斯年刺激得跟陌生男人發生一夜/情了?
不對,雪惜聞到身上有一股酒味,她抬起手來,湊到掌心嗅了嗅,真的是酒味,很甘冽的酒香,她隱約記得昨天晚上最後她好像被池斯年帶走。
池斯年說她發燒了,要帶她去醫院,而她不肯,他沒辦法,最後去買了藥……然後她就失去意識了。
那這麼說,她現在所在的地方是池斯年的家,這是他的床?
雪惜像被火燙著了一般,迅速從床上跳下來,腳踩到地上時,她雙腿發軟,向後崴了一下,然後跌進了一副溫暖熟悉的懷抱里。
池斯年充滿驚喜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早知道你這麼迫不及待的投懷送抱,我就該早點進來。」
雪惜的臉臊得通紅,她掙扎道:「池斯年,你放開我。」
池斯年握著她手臂,微一使力,讓她面對他,他微微探下身子,將她牢牢地禁錮在他懷裡,他伸手覆在她額上,「總算退燒了,你不知道你昨晚渾身燒得通紅,嚇死我了。」
雪惜記得昨晚有一雙手,帶著微微的涼意,將她身體上的火撲滅。她極力扼止自己去想不該想的細節,臉卻不爭氣的紅了,她結結巴巴道:「誰…誰讓你要強迫我去參加宴會的,都是你害的。」
池斯年瞧著她粉面含羞,臉上的紅暈一直漫延到耳根子後了,他一時情難自禁,湊到她耳邊低喃:「是參加宴會感冒的,還是在……」剩下的幾個字,他說得十分小聲。
雪惜羞得頭上都快冒煙了,再加上他的手很不老實的從她衣擺下面潛入,她渾身一緊,用力踩了他一腳,從他懷裡跳出來,看著他疼得抱著腳直打轉,她雙手抱胸,恨恨瞪著他,「池斯年,你再耍流氓,我就讓你好看。」
池斯年疼得冷汗都流下來了,他終於明白什麼叫十指連心了,他狼狽地看著她,「惜兒,好歹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是這麼報恩的?」
雪惜臉上燃燒著熊熊怒火,黑白分明的眸子因為這把火亮得驚心,「我會感冒發燒都是你害的,我沒找你算帳就算是好事了,你還要我報恩,真是豈有此理。」
最疼那股勁兒過去了,池斯年站直了身體,這才得了空好好欣賞眼前的美景,窗外陽光透進來,照射在她身上,她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襯衣,襯衣剛過大腿,她雙手環胸壓著襯衣,襯衣往上收了一截。
池斯年明顯感覺到一股熱氣從小腹升起,他口乾舌燥起來,三年未曾碰過女人,此時他心愛的女人就在他眼前,還如此美味,他不浮想連翩都難,更何況,他昨天才嘗過她的滋味有多銷/魂噬骨。
「咕咚」他咽了口口水,喉結上下聳動著,黑眸更加深邃,隱隱泛著綠幽幽的光。
雪惜看見他的目光,她順著他的目光看下去,「啊!」她尖叫一聲,快速掀開被子鑽進去,然後拿起枕頭向池斯年砸去,「池斯年,你流氓。」
池斯年被枕頭砸中,他伸手接住枕頭,尷尬不已,他清了清嗓子,「衣櫃裡有衣服,早飯已經做好了,你起來吃吧。」
說完他將枕頭放在床上,轉身出去了。
雪惜撫著胸口,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她鬆了口氣。她在床上坐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一件事來,昨晚她整夜未歸,微微和兜兜會不會擔心她?
她連忙爬起床來,找到手包,拿出手機,才發現手機已經自動關機了。她撿起被池斯年扔在地上的禮服,一股熏人的酒味撲鼻而來,她皺了皺眉頭,強忍著不舒服將禮服穿上。
穿好衣服,她隨意的攏了攏頭髮,拉開門走出去。7樓的戶型跟她家一模一樣,裝修有些舊了,但是家具卻是全新的,很符合池斯年的品味。
她走進客廳,池斯年從廚房裡探出頭來,見她穿著昨天的禮服,他好看的眉頭就皺了起來,「不是讓你找件乾淨的衣服穿嗎?怎麼還穿這個?」
「這是我的自己的衣服,我為什麼不能穿?我已經失蹤一晚了,我該回去了。」雪惜說著,不理會肚子一直咕咕叫,轉身向大門走去。
池斯年快步追上她,在她的手拉開大門時,又將門鎖上,他擋在門口,冷冷地睨著她,「你不是一個人住嗎?就算你十天都不回去,也算不上失蹤吧,還是你家裡藏著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