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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玫瑰輕蔑地打量她,她跟舒雅長得還真有幾分相似,不過跟舒雅比差得遠了,池斯年選擇一個長得這麼像舒雅的女人當老婆,可見他對舒雅的長情,「蘇小姐,穿著本該屬於舒雅的華服,睡著本該屬於舒雅的男人,感覺如何?是高枕無憂呢,還是惶恐不安?」
雪惜目光一緊,雙手下意識緊握成拳,「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這張臉跟雅雅長得可真像,你確定池斯年向你求婚,是真的想娶你嗎?」藍玫瑰譏諷道,那個如謫神般的男人,會看上這樣一個丫頭?如果沒有舒雅,他怕是瞧也不會瞧她一眼。
「你認識舒雅?她在哪裡?」雪惜力持鎮定,身體卻在隱秘的顫抖。
第261章 飛機
藍玫瑰看著她瞬間蒼白的臉,「你放心,你很快就會見到她了,對了,聽說你明天要跟池斯年去英國,臨走之前,我有一個禮物要送給你。」 說完,她從手拿包里取出一條手帕來遞給她,雪惜目光落在那條手帕上,遲遲沒接,藍玫瑰輕笑道:「你男人的東西你不會不認識吧,這是他掉在我那裡的,為了找到舒雅,他連床都肯跟我上,你覺得你算什麼呢?」
藍玫瑰將手帕輕/佻地塞進了雪惜禮服的領口上,然後道:「蘇小姐,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吧,象牙塔的生活真的是你這種人能擁有的嗎?」
藍玫瑰嬌笑著揚長而去,雪惜氣惱地將手帕從領口扯出來,然後提起裙擺追過去,一直追到門外,才追上藍玫瑰,她喝道:「你站住!」
藍玫瑰停下腳步,微側過身來笑盈盈地看著蘇雪惜,「還有何指教?」
「既然舒雅在海城,她為什麼不出現?她如果還愛池斯年,看著他向別的女人求婚,她都無動於衷,那麼這個男人對她來說已經可有可無了。還有,請轉告她,不要故作神秘,我平生最恨的就是這樣掖掖藏藏的人。有什麼苦衷,站出來說,池斯年若還愛她,我拱手讓賢。」雪惜氣勢凜人道,她知道她一輩子都擺脫不了舒雅的陰影,她時刻都在痛恨自己這張臉,為什麼要長得像舒雅?
可是她不會怨天尤人,幸福是自己爭取的,如果最後她還是輸了,她甘願認輸。
但是現在算什麼,舒雅躲躲藏藏不敢出來見人,吊著池斯年的心,讓他始終放不下心中的執念,如果這就是她所謂的愛,她瞧不起。
藍玫瑰盯著她,眼底神色複雜,須臾,她鼓起掌來,「說得好,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如果池斯年還愛舒雅,請你兌現今天的諾言。」
藍玫瑰走了,雪惜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她仿佛瞬間被抽走了所有力氣,腳下一軟,跌坐在地上。她怔怔地看著手裡的手帕,她如何不認得這條手帕?
那晚燭光晚餐,他單膝跪在她面前,溫柔地抬起她的腳,拿手帕幫她將腳下的髒污擦乾淨,他那么小心翼翼地呵護她,可是這條手帕卻出現在別的女人手裡。
她知道自己不該懷疑他,可是為什麼她的心還是澀得發疼?她承認,舒雅是她心中最大的隱憂,她若回來,她的生活勢必天翻地覆。
但是她無法抗拒,就像她無法將舒雅的影子從池斯年腦海里趕出去一樣,無論他多麼愛她,他放不下的,始終是舒雅。
她好累,即使夜夜枕在他懷裡,她還是不能安心,她感覺自己現在的幸福都是偷來的,遲早都要還回去。
她抬起手看著無名指上碩大的鑽戒,鑽石的光輝刺痛了她的眼睛,這顆鑽戒,套住的終究只有她一個人。
眼前出現一雙黑色牛皮系帶皮鞋,鞋帶散開,她抬起頭來,看到池斯年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她心中一酸。無論何時,他出現時都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氣勢,而在他面前的她,始終這麼卑微。
池斯年剛才跟李承昊他們在外面聊天,一個錯神,蘇雪惜就不見了。他一邊跟李承昊說話,一邊在大廳里尋找她的身影。
只要他不在她身邊,她就出狀況,池斯年已經被她整怕了。
李承昊瞧他心不在焉的樣子,取笑道:「遠兮,你看看他這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才分開幾分鐘,你要不要這樣子?」
「人家新婚燕爾,我們要理解。」顧遠兮亦笑,大哥這樣子,好像真的陷進愛河裡了。
「承昊,你的小吃貨在那邊招蜂引蝶……」池斯年話還沒說完,李承昊已經拉開門衝出去了,甩得玻璃直響。
池斯年摸了摸下巴,「找我媳婦去了,遠兮,你就在這裡慢慢舉杯邀明月,低頭思佳人吧。」
顧遠兮看著他得瑟的背影,頓時哭笑不得,有仇不報就不叫池斯年了。
池斯年走出去後,大廳里人來人往,有些客戶見到他,他與之寒暄幾句,然後上二樓去找她,二樓也沒有身影,他站在二樓扶手旁,喬夢潔與陳森向他走來。
「池總,恭喜恭喜,準備什麼時候辦喜酒?」陳森舉杯與池斯年碰了一下,喬夢潔不情不願地也跟他碰了一下。
剛才看到池斯年向蘇雪惜求婚,她恨得要命。蘇雪惜身上穿的禮服,她再眼拙也知道那是義大利知名設計師VOVO親自操刀的,全球只有一件,價值不菲。還有她脖子上的項鍊耳朵上的耳環,那些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
這些東西是屬於她的,她不允許任何人搶走。蘇雪惜,你等著,就算我得不到,你也別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