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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想起那晚的情形來,東寧叫著什麼敢搶我的貨就跑了,難道?
她急忙拿出手機撥打蘇東寧的手機號碼,他的手機一直關機,她掛了再打,打了幾十遍,依然是客服冷冰冰的回覆聲。她急得眼淚都流出來了,東寧,你到底在哪裡,你開機啊?
聯繫不上蘇東寧,雪惜每天都寢食難安,她下班以後,就去找跟蘇東寧關係好的幾個同學了解情況。可是他們什麼也不知道,只知道蘇東寧有一天跟他們說,他找到一個賺錢的工作,不讀書,要去賺錢了。
雪惜直覺他所謂的賺錢的工作不是正當工作,更加憂心忡忡,恨不得立即揪出蘇東寧,將他暴揍一頓。
媽媽已經病倒了,他可不要再出什麼事,否則她怎麼承受得了?
第65章 失控吻她
雪惜憂心如焚,時間卻在指縫中悄然滑過,距離婚期越來越近。婚禮的前兩天,喬少桓來接她去禮服店試禮服,一路上她都心不在焉。 「雪惜,公園路那邊新開了一家義大利餐廳,試完禮服,我們吃了飯再回去。」喬少桓這幾天是春風得意馬蹄疾啊,劉言心乖乖回到喬家,不再拿孩子來為難他。公司里,他最近提議的幾個項目也正式啟動,他甚至想,總有一天,他的成就會超越池斯年。
所以他心情好得不得了,臉上一直掛著笑,連雪惜心不在焉都不跟她計較了。
「我沒什麼胃口,你自己去吧。」雪惜說,婚禮臨近,她心煩意亂,又加上蘇東寧失蹤。這段時間她心力交瘁,哪還有心情吃飯,她都快瘋了。
喬少桓被她掃了興,臉色很不好,「我說你最近怎麼回事?爸媽為了給你一個完美的婚禮操盡了心,你連笑臉都沒有一個,你到底哪裡不滿意?」
雪惜心裡煩,態度就不怎麼好,「我說過我不需要婚禮,是你們為了你們的面子強行舉行的,你心疼他們操心,就取消婚禮,我不在乎。」
「你!」喬少桓差點沒氣死,他將車停進停車場,口不擇言道:「蘇雪惜,你以為你有什麼了不起,還不是我爸穿過的破鞋,你清高什麼?要不是看在你還算有幾分姿色,我不能跟你離婚的份上,你以為我願意跟你舉行婚禮?」
「你說什麼?喬少桓,你有種再給我說一遍。」喬少桓這樣明目張胆的侮辱她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她氣得要命。
「本來就是,蘇雪惜,我告訴你,不要以為我給你三分顏色,你就可以開染坊了,舉行婚禮之後,你就老老實實做我的女人,要是讓我看見你跟老頭子有任何曖昧,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喬少桓狠戾道,整張俊臉都被嫉恨扭曲。
「你含血噴人。」蘇雪惜氣得揚起了手,卻被喬少桓抬手截住,他順勢將她往自己身邊一扯,然後對著她的唇親下去。
雪惜完全沒有料到他會這樣,躲避不及,被他結結實實吻住。他的唇貼著她的瘋狂啃咬,一股噁心反胃的感覺從心裡升起來。她拼命掙扎,卻掙不開他的鉗制,他將她拉過去,扣在懷裡又咬又吮,伸出舌頭迫她張開嘴接納他。
雪惜死死咬緊牙關不讓他得逞,搖頭躲開他的唇舌糾纏,眼淚一顆顆滾落下來。原來被人強吻的感覺這麼不好受,身體裡的每個細胞都在拼命抗拒,被他吻過的地方都在叫囂,噁心、反感、甚至想吐……
為什麼同樣是強吻,池斯年的吻卻能讓她渾然忘我沉浸其中,而喬少桓的吻,只會讓她感覺到噁心?
就在車裡的情形快要失控時,車窗突然被人敲響,喬少桓氣惱地放開蘇雪惜,而雪惜反射性的退回到座位上,拿手背拼命擦自己的嘴唇,擦出了血絲還是覺得髒。
喬少桓降下車窗,一眼就看到面色似冰的池斯年,他剛要出口的咒罵悻悻地咽了回去,「斯年,你怎麼在這裡?」
池斯年還未說話,他身邊的喬夢潔就跳了出來,曖昧的目光在他跟蘇雪惜身上轉來轉去,「哥哥,知道你跟嫂子恩愛,也不必這麼前衛的在車裡哪啥……,你懂的。」
蘇雪惜聽到喬少桓喊出「斯年」兩個字時,就像被施了定身術一樣,她緩緩且僵硬地轉過身來,一眼就看到車窗外,池斯年與喬夢潔親密地靠在一起,她的心剎那間就鑿開了一個大洞。
大半個月不見,他越來越帥,也越來越迷人。反觀自己,為什麼每次看見他,她都這麼狼狽?
喬少桓是個好面子的男人,他自然不會讓喬夢潔知道他剛才是在強吻蘇雪惜。剛才那一吻,他沒有占到半點好處,那簡直不叫吻,而叫互相撕咬才對。
他扯了扯嘴角,被她咬破的唇痛得他「噝」了一聲,就聽喬夢潔促狹道:「斯年,你瞧我哥跟我嫂子多激烈,好了,你們就別秀恩愛了,你們也是來挑選禮服的嗎,我們快進去吧。」
池斯年並沒有看雪惜,他牽著喬夢潔的手往禮服店裡走去。誰也沒有發現,他插在褲袋裡的另一隻手已經緊握成拳。
雪惜望著他們的身影漸行漸遠,心疼加劇,他現在連看她一眼都不肯了嗎?她曬笑一聲,蘇雪惜,你真可笑,你不就是想要他遠離你,不要再來擾亂你的心嗎?如今他這樣做了,你又在難過什麼?
喬少桓轉過頭來,看見她目光空洞地注視著前方,視線落在她殷紅的唇瓣上,困難得咽了口口水。再過兩天,就是他們的婚禮了,到時候誰也阻止不了他得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