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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涼的酒液順著胸口流了下去,連內~褲都濕了。雪惜連忙拿紙巾擦,可是已經來不及,她眼睜睜看著紅酒將這條價值不菲的裙子染了色,她氣得快哭了,「你幹嘛?」
明明是要喝斥他的,可是出口的話卻帶著委屈。他就這麼不待見她麼,一晚上給她臉色看不說,還罵她肥,這下簡直是跟她這條裙子拗上了,她招誰惹誰了?
衣服被紅酒一浸,淺藍色的衣料變成了半透明,緊緊的粘在她身上,更是曲線畢露。池斯年看著她快哭的樣子,痛快之後又覺得懊喪,他本意並不是想要這樣的。
看見她這麼狼狽,生怕她此時的模樣被別的男人瞧了去,他急忙脫下西裝罩在她肩頭。
「對不起,我……」他也說不清自己為什麼突然變得這麼幼稚,他只是不喜歡她忽視他,只是不喜歡她對別的男人笑,只是不喜歡她打扮得花枝招展……
雪惜又羞又怒,壓根不認為他的道歉是出自真心的,握緊拳頭揍了他一拳,「混蛋,知道道歉早幹嘛去了?我恨死你了。」
雪惜羞憤交加地揪著西裝,快速地往宴會廳外面跑去,池斯年猶豫了一下,也跟著追過去。在電梯前,他截住了她,他一把拽住她的手,「你這個樣子要怎麼回去?」
「不用你管,貓哭耗子假慈悲。」雪惜用力甩開他的手,可是他的手卻像烙鐵一樣粘在她手腕上,甩都甩不掉。
她怒瞪他,眼眶已經紅了,說不出的委屈與難過。
穿上這件衣服時,那個光頭設計師驚為天人的呆樣讓她忽然有了自信,她想,其實她也可以這麼美的,可是他……
池斯年滿心的憤怒在她的瞪視下,竟奇異的消失了,他的心柔軟下來,神情也柔軟下來,「好了,別哭了,是我的錯,我賠你一條新裙子好不好,不生氣了?」
也許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他的語氣里竟含著幾分嬌寵與討好。他擁著她進了電梯,直接去了頂層的總統套房。途中,他給顧遠兮打了個電話,讓他送一套女裝過來,還有內衣褲。
蘇雪惜聽他一本正經的報36D時,臉騰的紅了,拜託,您老能別不停刷新下限行不?
第60章 更有誘惑力
雪惜被他擁著來到總統套房前,看他拿房卡開門,房門打開了,她張開雙手擋在門前死活不讓他進去,「池斯年,你下去吧。」 今天這樣的場合,池斯年作為東道主,實在不應該離席太久。再說,他們一個羅敷有夫,一個使君有婦,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總不太妥。
更何況,那天被他扯進雜物間非禮的情形還歷歷在目,跟一頭狼待在一起,總不會太安全。
「讓開。」池斯年剛剛好轉的心情,又被她防狼的姿勢給攪和沒了。他板著臉,眉頭的褶皺可以夾死一頭大象。
雪惜堅持,「不讓!」
「讓不讓?」
「不讓!」
池斯年火大地瞪著她,「你到底在怕什麼?你就那麼在乎別人的眼光?」
「流言猛於虎,沒有人不怕。」雪惜同樣板著小臉,一副威武不能屈、貧賤不能移、富貴不能淫的樣子。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雪惜立即投去一道鄙視的目光,他能清,烏鴉都能洗白了。「反正你不能進去,你實在要進去,那我走。」
雪惜貓著腰打算從他身邊溜走,卻被他揪著領子提了回來,扔了進去,他冷著臉說:「進去打理一下,就這樣還敢出去。」
說完「砰」一聲甩上門,怒氣沖沖地走了。
門外腳步聲漸行漸遠,雪惜靠在門板上,長長的呼了口氣,緊張沒了,心卻隱約失落起來。他們的身份註定了他們不能像一般朋友一樣相處,是啊,連一般朋友都做不成,又何況是其他的?
雪惜去洗手間收拾了一下自己,渾身濕漉漉的,十分難受。大約過了十分鐘,門鈴響起來,她走過去,透過貓眼瞄了一眼門外人,發現是個女服務員,才放心開門。
「蘇小姐,您好,這是池先生讓我給您送來的衣服。」
「謝謝。」雪惜接過衣服關上門,看著手裡粉嫩粉嫩的衣服,心裡震動了一下。她捧著衣服進了浴室,簡單的沖了一個澡,她換上裙子。
裙子顏色雖然粉嫩,可款式就有點……
她對著鏡子左照右照,其實很想問,難道這條裙子不會比剛才那條更有誘惑力嗎?
雪惜對著鏡子補了個妝,說補妝,也是畫了一點唇彩。
出門後,她徑直坐電梯下樓,宴會廳里很熱鬧。此時空中飄蕩著古典優雅的音樂,舞池中央,男女成雙相擁著跳華爾茲。
雪惜一眼就看到舞池裡那對相擁的男女,不知道喬夢潔說了什麼,池斯年眉眼帶笑,整個人親切得如鄰家大哥哥。
她的心忽然像泡進了醋缸里,酸酸脹脹的。她移開視線,不想再看,也許不看,心裡那種莫名其妙的酸澀就會消失。
可是她剛移開視線,就看到喬少桓擁著一個身材高挑豐滿的女人去了露台,門還沒合上,兩人就猴急地親在了一起,她頓時什麼心情都沒有了。
狗真改不了吃屎!
一場熱舞下來,喬夢潔香汗淋漓,臉色緋紅,滿臉甜蜜地跟在池斯年身後回到喬震威夫婦身邊。喬夫人連忙拿了手帕給她擦汗。
「媽媽,跳舞好累。」喬夢潔賴在喬夫人身邊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