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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兒,你先別激動,你聽我說,我們先回中國,我會讓遠兮再去請他。」
「池斯年,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是不是我媽媽出事了?」雪惜想起昨晚那個夢,心突然就不安起來,不,不會的,如果媽媽有什麼事,東寧不會不給她打電話。
「沒有,伯母沒什麼事,是我公司里出了點事,我必須回去處理,留你一個人在英國,我不放心,所以才要帶你回去,你別胡思亂想。」池斯年連忙解釋道。
雪惜鎮定下來,她望著他,認真道:「斯年,我沒有你想像的那麼脆弱,不管發生了什麼事,都不要瞞著我。」
池斯年點點頭,「我明白,好了,我們下去吃飯吧。」
飯桌上,四人安靜的用餐,楊若蘭偶爾挑剔道:「粥熬得太咸了,蛋煎得太老了,麵包烤得嚼不動……」
雪惜看著她吃得津津有味,偏偏還把她批得一文不值,她無語到極點。算了,誰讓她是池斯年的媽媽,反正被她念幾句又不會死,就當她是在變相誇獎她吧。
再說,她馬上要離開英國了,再相見也不知道是何時,其實她還是挺喜歡被她念叨的。
池斯年沒什麼胃口,只喝了一杯果汁。雪惜看著他面前的早餐動也沒動,她說:「怎麼了?不好吃嗎?」
「阿姨,很好吃,我喜歡吃三明治。」池斯年還沒說話,小吉他先開口了。
雪惜看著他滿足的吃相,真想揉揉他的腦袋,她發現小吉他跟池斯年長得有幾分相似,特別是鼻子到下巴那一截,長得很像。
這個孩子,繼承了父母的優點,所以長得格外的帥氣,長大後一定又是一個男顏禍水。
來之前,她以為自己會排斥他,看到他時,她心裡也真的有種怪怪的感覺。這是舒雅跟池斯年的孩子,是他跟另一個女人所生的孩子,她承認她嫉妒。
第279章 深深的傷害
她想,沒有一個女人能夠大度到一點也不介意心愛的男人跟別人生的孩子,更何況這個女人,曾是他的心頭摯愛。但是與小吉他相處之後,才發現他其實很可愛,讓人無法不喜歡他。 楊若蘭看了一眼池斯年,「你有事?」
知子莫若母啊!
池斯年看了一眼小吉他,然後望著楊若蘭,「媽媽,我跟惜兒下午的飛機回海城,恐怕不能多陪陪你們了。」
「怎麼突然要回海城去?」楊若蘭皺眉。
「公司出了點事,我要回去處理。」
「什麼事要讓你這麼著急趕回去?那申家那邊,你打算怎麼辦?你要跟世媛解除婚約,你總要給你申伯父申伯母一個說法。」楊若蘭放下叉子,拿紙巾擦了擦嘴,正色道。
「我會親自登門道歉的,但是現在中國那邊的事比較急,我先回去處理,處理好了再回來向他們請罪。」池斯年說。
「不行!你那麼高調地向蘇雪惜求婚,別以為你申伯父是聾子瞎子,聽不見看不見,他一直在等,就是等你給他一個解釋,你別忘了,他們有恩於我們。」楊若蘭斥道。
池斯年看了雪惜一眼,下午的飛機,現在去申家請罪還來得及,他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惜兒,你待在家裡,我去去就回。」
雪惜看著池斯年起身離去,回頭看著楊若蘭,楊若蘭也正盯著她,她尷尬地移開視線,看到小吉他泫然欲泣,她心中悶悶的,起身走到小吉他面前,「小吉他乖,不哭啊。」
「我不要爹地走。」小吉他哇的哭出來,嘴裡的三明治滾了出來,雪惜手忙腳亂地安慰他,他卻越哭越厲害,雪惜抱著他走到沙發那邊,他有點沉,她抱得有些吃力。
「乖孩子,不哭哦,爹地很忙很忙,等他忙完了,就會回來陪你,別哭了。」雪惜好不容易哄好小吉他,已經說得口乾舌燥了。
楊若蘭見她耐心的哄小吉他,心裡多了幾分滿意,她站起來,對雪惜道:「蘇雪惜,跟我回房來,我有話要交代你。」
「哦。」雪惜將小吉他放在沙發上,讓他自己玩會兒,她起身跟在楊若蘭身後上了樓,進了房間,楊若蘭坐在田園風的布藝沙發上,指了指對面的沙發,說:「坐吧。」
雪惜走過去坐下,表面鎮定如常,心裡卻戰戰兢兢的,「伯母,我走後,那個藥湯,你要天天泡,對身體好,一會兒我把藥方寫下來,沒有藥材了,你就叫傭人去買,千萬不要斷。」
「囉嗦!」楊若蘭打斷她的話,看到她垮下去的臉,她又不忍心,「算了算了,我聽到了。蘇雪惜,作為兒媳婦,你身上有很多地方我都不滿意,可是我兒子喜歡,我不想讓他難過,我勉強接受你了。現在,我把我兒子交給你了,如果他少根頭髮,我唯你是問。」
雪惜眼前一亮,欣喜之色溢於言表,她萬萬沒想到楊若蘭會跟她說這番話,她以為她會讓她別痴心妄想。雪惜一激動,猛地站起來行了個禮:「遵命,老夫人!」
楊若蘭笑罵:「好了,別貧了,我有正事交代你。」
雪惜立即正襟危坐,等著楊若蘭的交代。
雪惜惴惴不安地坐在那裡,楊若蘭看著她好一會兒,才嘆道:「你長得真的很像舒雅,但是你們的氣質完全不像,舒雅像一棵長在懸崖峭壁的百年松柏,堅韌傲然,而你則像天山上的雪蓮,純淨自然。」
「伯母……」雪惜猛地看向她,她沒想到楊若蘭也認識舒雅。雪惜突然想起老王之前提過的舒處長,如果舒雅是舒處長的女兒,楊若蘭肯定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