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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散場出來就已經是夜裡十二點多了,得知小姑娘也正要回賓館,大家便同行一道走。
夏之餘離組幾天,早上才趕回來,錯過了不少好玩兒的事,幾人便一邊聊著,問她這幾日近況的同時,一邊給小姑娘補課。
其中最好的一件事就是白一雯的睡眠問題有所好轉,拍戲間隙休息的時候偶爾眯一會兒,終於沒再做噩夢了,說起這個,白一雯還特別感嘆,「也不知道是不是早上敬神給鎮住了,這麼多天,可算睡了個好覺,今晚可一定要再接再厲啊……」
「說不準還真是,老白,這麼有用的話,你乾脆哪天上寺廟拜拜得了。」
「成啊,橫店不就有,去就是了。」
白一雯說著,順手搭著身邊小姑娘的肩,問她,「余余,你信不信神靈啊?通告單拿出來咱幾個對對,找個大家都有空的時間。」
「信的」,夏之餘點頭,「回去我就讓向向把通告單發你。」
乖巧的樣子讓她感嘆了聲「真可愛」,輕輕掐了一把小姑娘嫩的能掐出水兒的小臉蛋,白一雯心裡喜愛之情更甚,玩笑道:「誒呀,說不準余余也是個小福星呢,每次見到你我這氣也順了,覺也能睡好了。」
本是一句玩笑話,但說到這裡,白一雯還真開始回憶起之前的事來,上回好像也是小姑娘不在的時候,她開始做噩夢,等小姑娘回來了,他們幾個湊一塊在胡鴻禧房裡吃燒烤打牌,當晚開始睡眠就好了。
臉上又被摸了幾把,夏之餘嘆口氣,「要是福星就好了,也保佑下我自己。我最近也總覺得累,腰酸背痛還有點兒睡不醒。」
「你現在累是因為工作多,白天拍戲,晚上還要游泳,這兩天早上都是武戲吧?一整天都在運動,換成柴項明一個大男人也吃不消的,更何況你。」
同行曾征聽著補了一句,「而且還上學呢,試卷我看一天能做好幾套,看那些作業,比淼淼多太多了。」
淼淼是曾征侄女兒,和夏之餘同歲,也上高一年級,因著曾征自己沒孩子,便把大哥家小孩當自己的看待,每次看到夏之餘,便總會想起自家那個。
賓館,電梯門開,夏之餘彎腰把大佬抱起來,跟著一行人走進電梯。
話題在不知不覺中轉成教育問題,紛紛把現在和自己上學那會兒的情況比較了起來。
演員們幾乎住同一樓層,但大多不住在同一個方向,一群人在電梯門口道別,各自往自己房間去。
白一雯和夏之餘住得近,刷著房卡臨進門前,她笑著對小姑娘揮手,「小福星,晚安咯。」
作者有話說:
教師節快樂Ov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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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醉酒
回房後, 夏之餘讓向正柔把她們B組的通告單發給了白一雯,洗漱的時候,順便看起了近一周的安排,一天天算起日子來。
明後幾天正常拍攝,之後便是連著四五場夜外戲。十號左右, 春晚節目選題和內容送上去一審的結果也差不多能下來, 那會兒她也該回學校期中考試了。
考完的時間剛好和金馬獎頒獎典禮時間湊上,一考完,她立馬就得動身走人;彼時, Katherine巡演結束, 也該差不多到了華國。
時間排的緊緊張張, 每分每秒都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熄了房間的大燈, 只有床頭燈散著昏黃的光, 夏之餘把毛巾晾起來, 點一支引夢香插進香爐,她嘆了長長的一口氣撲進被子裡, 腰後脊椎骨陣陣發痛。
有半神的體質撐著, 她還以為除了精神,自己的身體根本不會累,現在看來也不盡然, 只要積累到了,身體該勞累還是勞累。
搞不好還會生病。
引夢香在床頭燃了一夜, 一夜過去, 仍是沒引來半刻夢境。
和陷入瓶頸的陣法一樣, 夢境也停滯不前。
她認不出陣眼上的孩子,也看不清來人的臉。
十一月的天亮得越來越晚了,早上夏之餘睜開眼的時候,窗外還漆黑一片,透著初晨涼絲絲的清新空氣從窗的縫隙中擠進屋裡,帶來些秋意。
大佬還團在沙發圈椅上睡著,夏之餘開了個小檯燈,下床,幫他拉了下絨毯,布了個隔音結界去洗漱。
先祖的手札是一本總也看不完的筆記,每當她學完一部分,或者又領悟到一些新東西的時候,總會莫名其妙多出幾頁的訊息來,但現在陣法的進度卡著,新的內容也不會出現,夏之餘便抱著現有的內容反覆琢磨著,祈禱能早日突破。
順便再祈求一把,玄門徐老能趕緊到內地來,指點她一二。
早上,胡鴻禧來敲門喊她一起去片場,夏之餘收拾著桌上的一堆東西,把手札收入墟界。向正柔去開門,門剛打開一些,就被飄進門縫的黑色長髮嚇得尖叫了一聲。
門縫裡探進來一張大紅臉,長大嘴露出兩顆尖牙,黑色假髮亂糟糟的垂在面具兩邊,隱約露出面具上四隻金色的眼睛,整個腦袋一晃起來,還能聽見細細的鈴鐺響。
向正柔把後半聲尖叫吞回嗓子裡,撫著胸口拍了拍,無奈道:「喜哥,收收吧,我姐真不怕這些。」
「嘿嘿,她不怕,你不是也怕嘛,能嚇一個是一個。」胡鴻禧把面具拿下來,笑嘻嘻地進了屋,「妹妹,東西收拾好了嗎?走呀。」
「恩,馬上。」
劇本和作業前一晚上就放進了小書包,早上把筆袋收一收,背著書包就能走。半開的門口空蕩蕩得不見人,夏之餘順口問道:「楚老師呢?今天他不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