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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銳得可怕。
林延說完之後仿佛終於舒了一口氣,迷迷糊糊地抬起頭來,直勾勾地盯著一言不發的景元洲,露出了笑容:「看,我是不是特別了解你?」
景元洲對上這樣的視線,沒有說話,等他繼續。
林延彎了彎嘴角,忽然間靠近了幾分,幾乎近在咫尺地輕輕吹氣:「看在我這麼了解你的份上,你是不是可以考慮和我……」
拉長的語調里充滿了曖昧的氛圍。
似乎是因為情緒已經到位,林延的身子隱約地震了一震,然後忽然緊緊拉住了景元洲的袖子,繼續吐露心聲:「可以考慮和我……嘔——!」
景元洲:「!」
原本就氛圍曖昧的房間,在這一瞬間,仿佛染上了一層愈發獨特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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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林延一臉淡漠地坐在柔軟的大床上。
宿醉帶來的余浪,讓他的整個腦袋不可避免地感到有些鑽疼。
其實他也知道「自己」的酒量差,可怎麼也沒想到,居然會差到這個地步。
回想昨晚的情景,他甚至感到有些離譜。
醉成這樣的他到底是喝了多少?有……半杯嗎?
林延有心想要回想昨晚發生了什麼,可是腦海中零碎的畫面不管怎麼拼湊,到了邁出酒吧大門之後,就徹底斷了片。
昏昏沉沉中做的夢,倒是不錯。
在夢裡,他居然在路邊逮到了景元洲。
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讓他終於在遭到三次冷酷無情的拒絕之後,順利簽下了這位神級選手的轉會合同。
妙啊!
就是可惜,只是個夢。
全身疲軟的感覺實在很不舒服,林延揉了把髮絲,正準備下床,剛掀開被子整個動作就徹底僵在了那裡。
這時他才發現,自己一絲不掛地露著的上身。
如果不是褲子還端正整潔地穿在身上,儼然一副經歷了春風一度的畫面。
林延:「…………」
等等。
不是夢!
他昨天,好像真的在路邊隨手逮了一個男人?!
林延的視線緩緩移開,最後落在了床頭柜上。
潔白的紙條在深棕色的家具襯托下尤為醒目,只需一眼就可以看到上面筆鋒遒勁的三個字:服務費。
紙條上面還端端正正地壓了一枚硬幣,面值——1毛。
嘲諷意味滿滿。
手上一用力,林延把指關節壓得「咔嚓」一響。
雖然完全不記得那個男人的長相,但是,以後最好別給他逮到!
要不然,保證把人壓在床上,叫他哭都哭不出來!
第2章
助理駱默接到電話後匆匆趕來。
抵達酒店的時候,只看到林延懶散地躺在沙發上,修長的指尖輕輕地揉著太陽穴,看起來神態疲憊。
駱默倒了杯涼水遞去,有些自責:「這事怪我,早知道會這樣昨天我就不該先走。」
昨天城東的那幫公子哥兒聚集在酒吧街,心血來潮叫上了林延。
只是林延以前也經常參加這樣的應酬,自知自己酒量差往往能做到滴酒不沾,正是因此,駱默臨時接到通知後才會放心離開。
可是怎麼也沒想到,這位少爺怎麼心血來潮地突然破了戒。
至於昨晚具體發生什麼,就算駱默心裡的八卦之火燃得雄起,依舊沒有多問。
也不敢問。
從助理這樣無比複雜的眼神當中,林延讀出了無比飽滿的情緒。
只要一想起昨晚的事,他就覺得太陽穴的位置又隱約地突突了兩下:「不怪你,是我大意了。」
他是真沒想到「自己」酒量能差到這樣,不然也不會賣昌樂欣的面子喝上那半杯酒。
駱默留意了一下林延的精神狀態,詢問道:「要不今天就別忙了,先回去休息一天吧?」
「那怎麼行!」林延完全沒有多想,直接搖頭拒絕,「你以為我昨天為什麼跟昌樂欣那伙人周旋那麼久?還不是饞他們手上的資源!俱樂部一旦成立,只要有他們在那裡幫忙,宣傳渠道這塊的事也就根本不用愁了。現在如果還不麻溜地把剩下的事情搞定,哪裡對得起我的犧牲?」
駱默愣了一下,他顯然也沒想到昨晚的局居然還有這一層用意:「所以說,我們還要再去找BK那邊?」
加上前兩天收到的反饋,關於景元洲轉會的事情,BK俱樂部已經正面拒絕過三次了。
老實說,這種情況下絕大多數人大概都已經放棄了,可是林延絲毫沒受到影響:「那是當然!有句話聽過沒,『好女怕纏郎』。只要我們努力死纏爛打,就不信景元洲能一直抵死不從。」
駱默:「…………」
是這個道理沒錯,就是這話,聽著是不是哪裡不太對?
駱默跟了林延已經三年了,老實說,他到現在都沒有想明白,這位少爺怎麼就突然對電競領域有了興趣。
只要稍微接觸過電競圈的人都知道,景元洲是BK這支豪強戰隊的核心存在,光是「Titans」這個名字帶來的影響力,就不知道有多少俱樂部眼饞,可是多年下來,始終沒有一個能將他從BK撬走。
連那些旗鼓相當的豪門俱樂部都沒能讓景神看得上眼,像林延這樣剛剛完成註冊的空殼俱樂部顯然更不夠看了。
別說答應轉會了,BK能夠這麼有耐心做出客氣的婉拒,都已經算是給足了林氏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