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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的,是不是?」他眼裡閃著危險的光。
周俏裝傻:「你在說什麼啊?」
黎衍真是氣得不行:「我樓梯上說的話,你聽過就算了?」
「不然呢?」周俏笑嘻嘻的,「你想要我說什麼?」
黎衍覺得自己丟人丟到太平洋,沒想到周俏這時候會如此耍賴,氣呼呼地問:「你說我想要你說什麼?」
「阿衍。」周俏柔柔地叫著他,「你先鬆開我手。」
黎衍不答應:「不要,鬆開你你就把我推開了。」
「我不推,我保證。」周俏還是微笑著。
黎衍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把手鬆開了,改成雙手撐在她身體兩邊,這樣子,他的上身也能微微支起一些。
周俏自然地抱住他的腰,眼神溫柔得叫人迷醉,聲音也是軟糯的:「我不想說『我也愛你』。」
黎衍臉色變了一瞬。
周俏繼續說:「我只想說,我愛你。黎衍,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她沒能繼續說下去,因為黎衍已經低下頭封住了她的唇。
……
最終,他們並沒有繼續做些什麼,這畢竟是二樓,不好意思搞亂床鋪,而且沒洗澡,沒帶小套套上來。黎衍抱著周俏膩歪了一會兒,厚顏無恥地說要保持體力,留待晚上再戰。
「臭流氓。」周俏擰他的腰。
黎衍也不惱,心情很好地捉住她的手,也往她腰上撓去:「對著老婆還不能耍流氓了?」
周俏頓時軟在他懷裡,連連討饒。
「我也沒幾個月流氓好耍了。」黎衍的語氣聽著竟有些可憐,「周俏花同學,你說說,這一年一年的我要怎麼解決這個問題?」
周俏擰起小眉毛:「你住601的時候是怎麼解決的,就怎麼解決唄。」
「要聽實話嗎?」黎衍圈住她,拖長音調說,「無—欲—無—求,和出家差
不多了。」
周俏想到他倆平時恩愛的頻率和某人強勁的狀態,撇撇嘴:「我不信。」
「真的!」黎衍瞪大眼睛,「我很多年都沒有……你懂嗎?」
周俏一臉茫然:「懂什麼?」
「就……很多年都沒有……沒有……」他看著周俏,決定還是不說了,「算了,反正你也不懂。」
周俏天真地問:「打飛機嗎?」
黎衍:「……」
他氣壞了:「周俏花!我就說你是故意的!你都懂是不是?你耍我呢?」
「沒有沒有,我就是以前打工的時候聽一些男同事聊起過,他們很壞的,故意當著我們幾個女生的面說這些。」周俏鬱悶地說,「我以為男的都會這樣做。」
黎衍沉默片刻,抱著周俏語氣低落:「的確,男的都會這樣做,但我……受傷以後,不知怎麼的就沒有這個念頭了,就提不起勁,覺得沒意思。」
那幾年他有很嚴重的情緒問題,又打定主意要孤獨終老,心思就從沒放在這方面過,一般忍忍就過去了。
又一次開葷還是在認識周俏以後,簡直像是死灰復燃,一顆心莫名其妙就蠢蠢欲動。
小夫妻關起門來說的這些話真是叫人臉熱。周俏翻身趴在床上,看著黎衍問:「那我走了,你怎麼辦啊?」
「不知道。」黎衍仰躺著,幽幽開口,「修身養性,佛系做人吧。」
周俏低著頭「嗤嗤嗤」地笑起來,忍不住伸手摸摸他的臉。
黎衍也去捏她的臉,捏得重了,周俏便也捏回來,兩個人立刻又像孩子似的打鬧起來,明明什麼都沒幹,大床上還是被他們搞得一團亂。
「下樓吧,我都有點餓了,一會兒去吃大餐。」鬧了一陣子,黎衍撐著床面坐起身,向著周俏張開手臂,「來,小周子,起駕,下樓!」
「神經。」周俏笑著推了他一下,還是轉身背起他,小心地下了樓梯。
去吃自助晚餐時,黎衍和周俏果真沒叫電瓶車。一個走路,一個轉輪椅,兩個人看著風景、說說笑笑地往主樓去。
從別墅區到主樓的路上沒有汽車,只偶爾有接送客人的電瓶車經過,開得還不快,黎衍轉輪椅就比較放得開,速度要比周俏走路快很多。
這段路依山而建
,有上下坡,上坡時小黎先生會發懶,要周俏推,下坡時他的輪椅卻轉得飛快,一溜煙兒地就跑了。周俏嚇得半死,在後面小跑著追,大喊:「你慢點!慢點啊!小心摔了!」
黎衍用手剎慢慢減速,大笑著回頭看她:「不會摔的!我有數。」
周俏跑得氣喘吁吁:「你是要累死我啊!」
「好了好了,我不跑了。」黎衍拉住周俏的手,「你拖著我走吧。」
他真的不再轉輪椅,就由周俏拉著他的手,把他連人帶輪椅拖著走,運動輪椅很靈活,周俏走得一點也不累,忍不住唱起歌來:
「我牽著你的手,就像牽著一條狗
就這樣陪你走,不希望路會有盡頭!」
黎衍聽到第一句時差點炸毛,聽到第二句覺得歌詞還挺有意思,問:「你唱的什麼鬼?」
「我也不知道,就會這兩句。」周俏裝著很累的樣子,哼哧哼哧地拖著他,「我牽著你的手,就像牽著一條狗,就這樣陪你走,不希望路會有盡頭!」
黎衍樂得笑出聲來,改了歌詞現學現唱:「就這樣陪我走!路本來就沒有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