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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不過腦子的,才是最真實的。
「殊哥,我跟你道歉行不,並且保證以後不會再說這種話了,不,我昨天就沒說過這話。」
尉遲亦殊卻靜靜地看著他,薄唇微抿。
鍾楚楓不知再說什麼,畢竟昨天那話一說出來他馬上就後悔了,是真的後悔。
畢竟這兩人的關係要是單純的話,那被他那麼一說,那就真的變了味。所以鍾楚楓當時就恨不得咬斷了自己的舌,怎麼能說出那麼沒譜的話來。
「殊哥,我……」
尉遲亦殊卻沒再說什麼,沉默起身朝外面走去。
鍾楚楓嘆了一口氣,真想打死自己算了。
孟可菲今天很慘。
她一大早準備去圖書館的時候,被張曉露和袁月寒帶了人攔在了路上,現在時間還早,再加上這條路本來就比較少人走,孟可菲一看對方人數量那麼多,心知不好,馬上轉身就走。
張曉露帶的人立馬上前攔住了孟可菲的去路。
「你們想幹什麼?」孟可菲抱緊了手中的書本,佯裝冷靜地詢問。
張曉露手環在心前,直接邁步上前,冷笑道:「問別人想幹什麼之前,得先想想自己做了什麼或者說了什麼吧?」
孟可菲:「?」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說什麼了?」
張曉露不耐煩地走上前,手直接掐住了孟可菲的下巴,低聲警告她:「孟可菲你跟我裝什麼蒜?現在知道害怕了,所以不敢承認了?平時你在圓圓面前胡說八道的時候,怎麼不想想自己是不是會有今天?」
圓圓?
「這事情跟圓圓又有什麼關係?」
她最近一直都刻苦學習,每天不是在圖書館,就是在去圖書館的路上,根本和圓圓就沒有多交集,就連烤肉她也沒有去。
「你說呢?」張曉露俯低身子,眯起眼睛危險地看著她,「我之前是不是警告過你,不要擋我的路,否則我會讓你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可你……」
她輕拍著孟可菲白皙的臉頰,冷笑:「可你怎麼就學不乖呢?嘴巴非得這麼賤,非得在圓圓面前說些什麼,怎麼,是想把我們兩個異己剷除了,以為她哥哥就會喜歡你了,是嗎?」
聽言,孟可菲臉色一變,「你在胡說什麼?」
「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心裡的齷齪心思,明明就有那心,卻還要裝作沒有,把自己包裹成一個單純無暇的白蓮花。妹妹,你這種人我見多了。」
說完張曉露將她的身體重重地推到地上,袁月寒在旁邊不耐煩地說:「還收不收拾了,廢話怎麼那麼多啊?」
袁月寒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情到現在還在生氣,所以格外惱火,看孟可菲也愈發覺得她很令人厭煩,講完以後越想越氣,直接上前將孟可菲給當作出氣桶,狠狠地踹了她兩腳。
「我讓你亂說話,我讓你亂說話。」
孟可菲被踹了兩腳,痛得只想還手,她扯住袁月寒的雙腿,袁月寒沒有預料到,所以直接摔了下去。
之後她就鬼叫起來。
「你們都是死人啊,叫你們來就是來收拾她的,都傻站著幹什麼呢?給我打死她啊!」
袁月寒一聲號令之後,其了人均圍了上來,對著孟可菲一陣拳打腳踢。
孟可菲單個人,根本就打不贏她們,一開始還在掙扎,後面痛得沒有力氣,只能伸手抱住自己的腦袋,蜷縮著身體。
無數的拳頭,腳落在自己的身上,像雨點一樣,鑽心地疼。
袁月寒打完了,出夠了氣,起身還狠狠地踢了孟可菲的肚子一下,「下次再在圓圓面前胡說八道,我把你嘴都給撕了。」
孟可菲聲音虛弱,「你們到底……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張曉露冷笑出聲,「要不是圓圓說是你告訴她的,我們還不知道呢,孟可菲,我們是喜歡圓圓的哥哥,但那也輪不到你來講,聽明白了嗎?」
「對了,今天的事情你如果敢說出去的話,小心你那個在紡織廠里的媽媽。」
「走!」
待人走了以後,孟可菲奄奄一息地躺在草地上,她的身邊是散落的書本,已經被那些人踩得很髒很亂了。
身上的衣服也破了一些,身上痛得幾乎動不了,那些人很有經驗,她們並沒有挑自己的臉下手,專門挑被衣服遮住的地方。
還有她的肚子,被袁月寒踢了好幾下,現在鑽心地疼。
孟可菲有些絕望,圓圓真的跟張曉露她們說自己說了那些話嗎,還是說,是張曉露她們編的?
可,她們為什麼要編,張曉露一向跋扈,想找自己的麻煩不是一天兩天的,根本不需要找這樣的理由。
在地上躺了好久,孟可菲才費力地從地上爬起來,而後將書本一本一本重新撿起來。
她知道,她這個時候該去教務處報告老師的,校園暴力本來就該受到重視,可是那兩人家大勢大,居然知道了她媽媽在紡織廠的事情,說明不會給她留後路。
如果她真的去報告的話,那她媽媽一定會有麻煩。
家裡本來就很窮了,孟可菲來上學不容易,真的不想再給她媽媽添麻煩了,她忍著身上的疼痛站起來,而後一瘸一拐地往前走。
當天孟可菲在宿舍里躺了一天,只隨便擦了點藥,之後就累得走不動了,因為沒有傷在可見的地方,所以唐圓圓都不知道她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