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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翹紅著眼睛,死死地盯著他,沒說話。
眼淚已經瀰漫上整個眼眶,可是她一直強忍著沒有在夜莫深的前面落下來。
「很好。」夜莫深扣住她細白手腕,捏住她的下巴:「禽獸?動物都比我有感情?呵~蕭肅,出去。」
啊?蕭肅瞪大眼睛,幹什麼出去啊?
他很想開口問問,可是夜莫深周身散發著一股孑然的強勢森寒,令人不寒而顫。
哆嗦了一下,蕭肅默默地轉身出去了。
「你要幹什麼,放開我……」蕭肅出去之後,沈翹才反應過來,想要掙開夜莫深的束縛。
夜莫深雖然腿疾,可力氣是真的大,他拽住她的手腕,她就一點也動彈不了。下一秒,夜莫深將她拽到自己的懷裡,大手箍住她的纖腰,一手捏住她的下巴,腦袋壓下。
冰冷乾燥的薄唇就這樣毫無預警地壓上了沈翹的嘴唇。
沈翹的大腦徹底死機,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他在……幹什麼?
思索間,唇上一痛,沈翹回過神來。
夜莫深的呼吸很沉,周身的氣息也很冷冽,強勢地包圍侵占著她。
這種感覺……生猛,霸道。
沈翹精神有些恍惚。
眼前的夜莫深,怎麼給她一種……一個多月前那個在車上的男人給她的感覺那麼相像?
可是,一個多月的時間過去了。
沈翹只記得當時男人給她的感覺很強勢,其他的都忘得差不多了,包括聲音。
她甚至沒有看清那輛車的車牌,要不然她現在懷孕了,或許可以試圖找一下當天晚上那個男人?
下唇重重一痛,沈翹回神,夜莫深眼神晦暗不明地盯著她。
他退回自己的唇,陰沉道:「身為夜太太,居然在接吻的時候走神?」
話落,箍在她腰間的手上移,掐住她的後頸,力道有些大,沈翹吃痛地嚶嚀出聲。
「你,你不是討厭我嗎?」沈翹說話有點結巴,但看他的眼神充滿了恨意。
「是啊,討厭你,跟羞辱你,是兩回事。夜太太,看來你記憶不好。」夜莫深冷笑著又朝她壓了過去。 「唔。」沈翹的紅唇又被噙住,她痛苦地擰起秀眉想要將身前的人推開,他的手卻再一次箍住她的腰,將她牢牢地鎖在自己懷抱之中。
唇間廝磨間,夜莫深的聲音低啞:「既然說我是禽獸,那我就坐實。」
沈翹還懵比的時候,一隻手已將她的衣衫推高,火熱的大掌觸碰到她的肌膚。
沈翹瞪大眼睛,「別碰我!」
說完,沈翹用力地朝夜莫深的薄唇咬去。
一聲悶哼,二人的唇齒間瀰漫了一股血腥的味道。
第19章 人心最恐怖
夜莫深吃痛,退回自己的唇舌。
「看來夜太太不僅亂吠,還喜歡亂咬人。」
夜莫深冷笑著伸手擦拭唇邊的笑,他本來就生得俊美,平時總是冷著個臉,笑起來就是極好看的。可這會兒他的笑容嗜血,如被惹怒的獅子,再加上唇上的鮮紅,令夜莫深的面容越發俊美邪魅。
沈翹終於找到空隙推開他,嬌小的身子縮到角落裡去。
「夜莫深,你到底想幹什麼?你別忘了你跟我約法三章的,你不是不讓我碰你嗎?那你剛才在做什麼?」
夜莫深不語,冷眼睨著她。
沈翹拉好自己的衣領,咬唇倔強地看著他。
她越是這樣,夜莫深便越想對她下手。一個二婚女而已,還懷著一個野種,他為什麼要對這樣的女人手下留情?
他居然在聽到她有生命危險之後,就取消了流產手術,把她帶回來。
夜莫深,你肯定是瘋了!
跟她對視片刻,夜莫深丟下一句:「呵,就算是要玩,我夜莫深也只對乾淨的女人有興趣。」
說完,夜莫深自己轉動輪子離開了房間。
房間裡恢復安靜,沈翹緊繃的那根弦終於鬆懈,她沿著冰冷的牆無力下滑,抱住膝蓋小聲地哭起來。
到門外的夜莫深聽到這嗚咽的哭聲,動作微頓,之後不屑地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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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沈翹對夜莫深的看法依舊保持著殘忍,無情,冷血。
雖然那天吵得很厲害,可他居然沒有提到讓她滾出夜家的話。
但沈翹依舊過得戰戰兢兢,因為她還是要去公司當他的助理。
而夜莫深還是會刻意為難她。
沈翹只能每次想辦法破解,她雖然不夠聰明,但她韌性很強,心志很堅定,所以不管夜莫深怎麼羞辱她,她都咬緊牙關強撐著。
這天,夜家老爺子把她叫到了書房,站在夜老爺子面前,沈翹發自內心地害怕。
「最近讓你當莫深的助理,做得怎麼樣了?」
聽言,沈翹思索了一下,乖巧地回道:「還可以。」
夜老爺子挑了挑眉,眯起幽暗的眼睛:「什麼叫還可以?你獲取他的信任了沒有?」
沈翹不明所以:「啊?」
「你以為助理這個位置是誰都能坐上去的?沈月,我和你爸媽認識很久了,聽說你聰明伶俐,應該能明白爺爺的意思。」
沈翹心口一跳,不確定地問了一句。
「老,老爺子,您的意思是……」
「莫深有腿疾,導致他心境產生了變化,所以他格外殘暴,行事很沒有分寸,夜氏是大集團,不能毀在他手上。你要做的,就是防止他做出對夜氏不利的事情,不過你一個女人,懂得應該不多,所以以後他每天的行程,你都要及時向我匯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