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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爍不由地扶額,這特麼的什麼魔鬼賽程!
潛在對手一個比一個厲害。
還有那些記者唯恐天下不亂,就等著許向暖被淘汰,到時候還各種踩。
前路漫漫,許向暖能走得下去嗎?
成爍看著許向暖那停滯了一拍的動作,心裡覺得不妙——該不會是傷口那裡撕裂了吧?
許向暖有微微的停頓,搶救還是及時。
把自己給救了回來。
過渡球打得不算很漂亮,但是給了自己喘息的機會。
而且克麗絲金娜試圖用反手出奇制勝,結果把自己給坑了——她下網了。
許向暖拿到了一個賽點。
這是一個極為難得的機會。
即便是岑維新都有些激動,今天許向暖的狀態並不算很好。
身體緣故導致了一些丟分。
俄羅斯人表現相對更為出色一些,只不過小細節上沒抓住。
其實這兩個人誰贏都不意外,但是作為許向暖團隊一員,岑維新自然希望獲勝的是許向暖。
她還年輕,需要遇到更多的高手來歷練自己。
之前才遇到幾個頂尖球員啊?
這次是難得機會,如果能夠複製在澳網的成功,那麼許向暖就能夠勉強爭一下top10,再來一個巡迴賽冠軍就可以讓她成為大種子選手。
這對於日後參賽,有莫大的好處。
雖然岑維新當初沒把足球踢出個名堂,但是對其中的彎彎繞繞不要太明白。
他這會兒已經站了起來,希望許向暖能夠把握住這個機會,直接拿下比賽。
這其實是克麗絲金娜的發球局。
此前兩人各下一盤,打成平手。
如果克麗絲金娜拿下這一局,那就4-5又是追了一局。
如果輸掉這局,那就意味著她在印第安維爾斯賽一輪遊了。
這個發球至關重要。
俄羅斯美人深呼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心情足夠的平靜。
比賽已經進行了一百四十分鐘,她的體能儲備都不怎麼充足。
然而這會兒,頂著一口氣。
發球十分的乾淨利落,球快速地飛向了內角。
許向暖的回球很深,直直吃了底線。
這讓克麗絲金娜不得不退守底線,拉了一個正手的斜線。
而許向暖的正手平切球把俄羅斯人困在底線。
克麗絲金娜的回球出現失誤,球出界,直接把勝利送給了許向暖。
看台上,岑維新鬆了一口氣。
而不遠處的艾麗斯看到這個比賽結果,這才是明白為什麼許向暖敢那麼自信地說自己的戰術安排是強項。
她的自我調整能力實在是太強了。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任何競技比賽,球迷似乎都能看出門道來,然而球員卻愣是沒辦法有作為。
事實上,球員未嘗不知道自己的問題所在,然而並不是所有人都具備解決問題的能力。
大部分時候,她們都徒勞無功。
而許向暖解決問題的能力很強。
這讓艾麗斯無比羨慕,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有這般本事。
球場中央,俄羅斯人有些力竭了,好不容易才支撐著自己過去跟裁判握手。
看向許向暖時,克麗絲金娜露出笑容,「下次我會贏你的。」
許向暖並不吝嗇善意,尤其是對美女,「那咱們走著瞧?」
她的俄語一般般,但還是在克麗絲金娜這裡拉足了好感。
這年頭,願意主動學俄語的人可是越來越少了。
新聞官再度來請許向暖,比賽贏了,記者們依舊有很多問題要問。
「我身體不太舒服,你請我的教練去吧,很多問題他都能解答。」
網球場上自然球員優先,許向暖的拒絕讓新聞官很是無奈。不過他總不能勉強,萬一真是身體不舒服,回頭比賽不順利再把罪名怪罪在自己身上怎麼辦?
新聞官只好去請岑維新。
而蔣玉趁機去了球員更衣室,給許向暖做冰敷和理療。
以及檢查許向暖的傷。
「傷口有撕裂的跡象,向暖你這樣不行。」
她有些誇大其詞,主要是今天都這樣了,再往下比賽,那傷口撕裂是早晚的事情。
如果得不到充分的休息,那只會越發的眼中,到時候怎麼辦?
「還行,我心裡有數,先把這一站的比賽打完,實在不行下一站不參加了唄,正好回去準備畢業的事情,等到時候再去參加法網就是了。」
看著許向暖那一點都不在意的樣子,蔣玉不知道說什麼才是。
「這要是讓你爸媽知道了,該多心疼。」
許向暖扭過頭去,認真地看著蔣玉,「玉姐,這件事不能跟他們說。」
這才多大點傷?許向暖真沒放在心上。
只不過比賽的時候的確有點疼,好像是抻著了。
許向暖本人無所謂,但是她擔心許穗擔驚受怕。
這會兒神色都鄭重了許多,讓蔣玉覺得自己仿佛第一天認識許向暖。
其實許向暖一向都很好說話。
這會兒難得這麼嚴肅,讓蔣玉都收斂起臉上的笑,「向暖,你確定要瞞著,如果穗姐知道了,她可能會很傷心。」
她並非是拿許穗要挾許向暖,只是陳述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