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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還沒說完,腕子一緊,真被他拽了回去。
可南舒沒想到的是,一陣天旋地轉,她閉了閉眼,竟然被圈進了懷裡,抵在路邊的一台機器旁。
男人的五官無限放大,近在咫尺。
南舒看著他英俊沉靜的臉,心跳悠然失控,一下一下的,忍不住屏住呼吸。
這兒距離電影院不遠,僅僅是出口走了一段的距離,還在廣場高層里。
周圍人來人往,許多人注意了他們,紛紛投來視線。
男的高高瘦瘦,長得挺帥,斯文淡漠的長相,關鍵是很眼熟,可根本想不起來是哪號明星。
諶衡在新聞聯播里出現了不止十次,尤其是財經台的時事新聞。
路人覺得他臉熟很正常,畢竟出現在大型會議上的高級官員不是毛髮沒剩幾根的可愛老頭,就是有著啤酒肚的中年男子,氣質出挑的人總是會吸引更多的關注。
不是明星也不是偶像,只覺得臉熟卻記不住太正常了。
記住才有鬼咧!
「幹嘛呀!」
南舒臉皮薄,經不住被人這麼圍觀,小聲埋怨了句,「快放開我。」
諶衡並不理會旁人,嗯了一聲,雙手搭在她的肩上,將她轉過身,讓她去看後面。
南舒才發覺,自己後背抵住的是一台娃娃機,難怪那麼膈屁股。
她摸了摸鼻子,瞧著裡面的娃娃都有什麼......
海綿寶寶、皮卡丘、還有幾隻一模一樣的她不認識的熊。
諶衡站在她身後,搭著她肩膀問:「要玩嗎?」
「......」
南舒沒怎麼試過,她一直覺得這種東西擺出來就是為了坑人的,這是資本家的圈套而已。
玩了才叫蠢,專門給人送錢。
可不得不說,當她站在機器前,瞧著裡面可愛又毛絨絨的玩偶,竟然有一絲想跳進資本家的圈套里,說不定她很厲害,三次之內就能勾到呢?
「玩。」
諶衡去給她換了幣,足足三十個。
南舒斜他一眼:「你看不起我?」
「......」
諶衡幫她投了第一個,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勾,「來。」
「看著啊,我三個之內肯定能弄出來。」
「沒試過的人是不是都喜歡誇下海口?」
南舒警告他:「你試過嗎?」
諶衡搖了搖頭:「沒有。」
「沒有就閉嘴。」
南舒沒再理他,開始專心地控制拉杆,隨後一按下去,等著勾子往下墜,張開爪子,一收縮……撲了個空。
「不是,它這個沒有力度啊,勾子軟趴趴的,怎麼可能抓得起來。」
南舒感覺有點兒困難。
諶衡乾淨的手指指了指靠近出口那個棕色的熊:「試試這個。」
「這個很醜。」
「......」諶衡被她噎住,「我倒沒發現,原來你這麼看臉?」
「對啊。」南舒側了側眸說,「不然怎麼看上你啊,對不對?」
諶衡被她這一聲嬌嗔怔住,他們站立的姿勢本來就是女前男後,男人像是從背後圈著她,他輕笑了聲,呼吸無意噴進她的耳廓,引她發癢。
又幫她投了一個。
南舒不信她夾不出來,「再來。」
第三個硬幣,卒。
「太難了。」
諶衡沒有取笑她剛剛誇下海口的「三個之內夾到」的話,反而安慰她:「別急,慢慢來。」
後來,連著試了十幾個幣,還是不行。
已經沒剩幾個了。
南舒徹底放棄,「不如我們拿這些幣進裡面遊戲城裡玩別的吧?不然好浪費錢啊。」
「我試試。」
諶衡剛剛觀察了很久,一直沒有上手試過,心裡已經摸出了竅門。
南舒不認為他會成功,便點了點頭,退開位置給他:「你試試唄。」
這次換她給他投幣。
在外面玩了一晚上,她有些累了,心不在焉地揉著眼睛等諶衡將那幾個幣消耗光……
結果,她親眼看見那隻被她嫌棄後來卻死活夾不到的熊上了勾,輕而易舉地掉在了出口的槽子裡!!?
「臥槽!?怎麼回事?」
「不准說髒話。」
南舒捂了捂嘴,睜大眼睛彎腰從機器下面的出口拿起那隻丑熊,簡直無法相信,卻還不忘給自己挽尊:「一定是因為我剛剛嫌棄它,所以它不跟我出來。」
諶衡也不拆她面子:「應該是吧。」
「......」南舒覺得他內心在嘲笑她,哼了聲,「肯定是啊。」
後來,諶衡用僅剩的幾個幣又夾了一個,另一個是夾了五次才成功的,是一個海綿寶寶。
三十塊錢兩個玩偶,算回本了嗎?
反正也不虧。
南舒滿意地一手拎著一個,晃了晃,那種我一個都夾不到他卻夾到了兩個的失望感很快消失殆盡,興致高漲地跟著諶衡往回走。
然而,剛走出廣場,便聽見一聲「司長」在街道的嘈雜喧囂聲中響起。
許凱澤單看背影一眼就認出了諶衡。
他穿著深色系的衣褲,外搭一件外套,牽著一個女人的手,應該是在約會。
就是不知道是哪家的女孩兒。
許凱澤對諶衡脫單這件事兒並不意外,這麼優秀的男人怎麼可能沒有人喜歡,平時不談自己的私人感情,不代表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