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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他反手關上門,在她唇上印了一個吻,眼角挑出淡淡的冷意,「那你被人拐跑了。」
幼稚!
他蜻蜓點水似的在她唇上親了一口,跟羽毛掠過似的,痒痒的,撓到了她心尖。
可是,還不夠。
南舒的手有點灰塵,便踮起腳用手腕去勾他的脖子,想親他,占他便宜。
剛工作結束剛下班的男人實在是太帥了!
但是,她沒有穿高跟鞋,身高不夠,頂多只能親到他的下巴。
傍晚時分,儘管早上颳了鬍子,現在柔軟的唇瓣貼上去,依舊把她刺到不行,害她緊皺了眉頭,咬了咬唇。
還低聲控訴,「腿長了不起,以後你親我,我也不會仰頭了,看你怎麼親?」
諶衡無奈般地低笑,想了想,說:「可能,腰會斷?」
「那就斷吧。」
南舒果斷地說,不帶半點兒憐惜。
「真要斷?」她不仰頭,他依舊強制性地抬起她的下頜,「你不後悔?」
「不啊。」南舒嘴硬道。
諶衡沒有說出那些露骨的詞,只是低笑著嘆息了一聲:「但我不行,我還想真正要你一次。」
「……」
南舒騰得一下臉又紅了,抿著唇,胸口難以抑制地起伏著。
因為他這句話,難得滋生了好幾秒的心悸。
說起來,分手後他們好像真的沒有在雙方清醒且心意相通的情況下做過那些事情,昨晚雖然睡在了一起,卻是和衣而眠。
某人也算正人君子。
沒有吵醒她,非要要了她。
南舒靜了半秒鐘,咳咳兩聲,喉嚨突然口乾舌燥得發緊,故作形態地說:「好說,好說。得讓我有心情了才行。」
諶衡知道她害羞了,不戳穿她,反而還好心地去飲水機旁倒了杯水給她。
南舒皺眉拿起,「誰說我要喝水了?」
現在的人真會自作主張!
諶衡撩起薄唇,也給自己倒了一杯,剛剛在會議上說話太多,剛下會就趕了過來,半口水都沒喝上,低聲問:「那什麼時候才有心情?今晚?」
「今晚不行。」
「為什麼?」
「明天是周五,還要上班。」
「哦。」他很體諒地點了點頭,「看來你對我的體力挺自信啊?」
南舒一口水險些沒噴出來。
這說的什麼話!?
「我……我是……說……我……我要早睡。」
諶衡嗓音壓低了半度,波瀾不驚道:「慢點說,別著急。」
「......」南舒肺都要氣炸了,哪句話都討不到好,「要你管。」
「那明晚?」
「你有病啊?」南舒忍不了了,「這種事情可以這樣討論的嗎?你要不要臉?」
諶衡無辜道:「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啊。」
太欠揍了這人。
南舒決定不理他,將最後一點東西整理好,便提著袋子準備出門。
諶衡也不逗她了。
回公寓之前,先帶她去吃了頓飯,再慢吞吞地返回去。
昨晚勉強算是借宿,今晚同居的實質感強了很多,可還是感覺有一點點不自然,可能是平時肢體接觸太少了吧。
戀人同居最大的區別是可以看到對方生活中的真實狀態和生活習慣。
有的人反差很大,有的人還好,這個世界上「死」於同居的戀情還蠻多的。
但南舒和諶衡並沒有這方面的問題,對方生活中什麼脾性,早在御園生活的那四年全部了解光了。
諶衡工作中和生活中沒什麼區別,他自律性很高,不喜娛樂,今天該完成的工作儘管再累還是會完成,且個人衛生什麼的要求還挺高,有一點點潔癖。
恰好南舒也是這樣的性子,他們的性格實在是太像了。
更無語的是,都不怎麼會做飯。
最近工作忙碌,誰都沒什麼心思挽起袖子進廚房去增進廚藝……
那就將就著過吧。
南舒好累,在沙發上躺了一會兒,便將袋子裡的東西拿出來,裡面包括了她的衣服、貼身衣物、護膚品、化妝品、洗漱用品……
諶衡說周末讓人給她送一套化妝桌過來,以及一些家具也要補一補,所以現在先湊合著用。
南舒不是什麼嬌嬌小姐,什麼桌子不能用?
她將東西逐一擺放上去後,就只剩下衣服了。
臥室里的衣櫃是入牆式的,足足有一面牆那麼寬,諶衡的衣服占了幾乎半個柜子,而另外半邊正好是她的。
南舒一件一件地掛好,輪到某些貼身衣物時,她皺了皺眉頭,總覺得有那麼一絲不知所措。
偏偏剛幫她掛好了衣服的男人正好整以暇地睨著她,那眼神仿佛在說:繼續啊。
南舒抿了抿唇說:「剩下的我自己來,放進柜子里就可以了。」
「嗯。」
諶衡沒強求,卻坐在床邊,視線有一搭沒一搭地落在她身上。
幸好南舒收拾東西的時候,為了乾淨整潔,是將內衣內|褲這些全部疊好塞進一個小袋子裡的,這樣拿出來倒也不算太尷尬。
只不過,袋子是白色透明的,多少會看到一點兒。
她手腳快速地將袋子塞進衣櫃的暗格里,隨後拉上抽屜,關好衣櫃的門,狀若無事地轉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