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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心做了一隻不知饜足的野獸。
事後,南舒已經沒有力氣了,貼著他的胸膛,輕輕地喘氣。
諶衡吻了吻她汗津津的小臉,心疼地說:「以後就不疼了。」
南舒氣得睜開了眼睛。
她還以為他這語氣是要說「以後不折騰你了」或者「以後我輕點兒」這種類似的話,卻沒想到是這樣,「你還是人嗎?是人嗎?說好輕點的,結果越來越快……」
他揚了揚眉,特抱歉地說:「對不起,沒忍住。」
「哼。」南舒根本不買帳,「當初說好了以後會好好對我,不會騙我的。你今晚就騙了我,這件事怎麼算?」
「......」諶衡無話可說。
南舒無情地宣布:「明天晚上開始,我們分房睡吧。」
「不好吧。」諶衡皺起眉,柔聲說,「我們才睡了幾天?」
「.....」
後面那句話莫名讓南舒臉頰一紅,想去掐他的下巴,卻被他抓住了手,突然柔聲道,「南舒。」
「嗯?」
剛剛那場拌嘴就這麼結束了。
南舒看他一眼問:「怎麼了?」
諶衡遲遲未開口,捋好她側邊的碎發,又纏在手指上把玩了一下,商量道:「我們申請結婚吧。」
「......」
這輕柔又帶著請求的語氣,險些讓南舒溺斃其中。
她恍然發現他這些年真的變了很多,在她面前不再那麼高高在上,會跟她打趣會逗她開心,也不那麼自以為是,很多事情都是帶著商量來詢問她。
就連剛剛說起結婚這個話題時,他所用的語氣也不是不容置喙的。
南舒的手指在他手心上畫著圈,像撓痒痒一樣,思考了一下說:「你這算求婚?」
哪有人事後求婚的?
諶衡輕笑,盯著懷中乾淨又略帶嫵媚的容顏,補了句:「不是,你也知道流程有點複雜,真正蓋章的那天至少要幾個月以後,所以跟你商量商量,要不要提交申請。」
「我只是怕我們的工作會有什麼影響。」
南舒默然,不太想說這個。
她知道諶衡調職是遲早的事兒,國家不會讓一個有能力的人一直待在一個職位,會讓他慢慢往上爬,去歷練。
可是假如提交了結婚申請,調職會不會提前?
或者對他的工作有什麼不利的影響?
諶衡明白她的意思,視線落在她細密的睫毛上無端生出了幾分柔軟,許多複雜的情緒在心底盤踞著。
從而導致南舒睡著了,他依舊毫無睡意,難以入眠。
**
次日是周六。
南舒睡到了早上十點才懶懶地起床,身側早就沒了人影,臥室只有她一個人。
她慢吞吞地下床,卻在落地的那一刻身子軟了一下,心裡咒罵了某人上百遍,才走進浴室洗漱、洗臉。
彼時,諶衡正坐在書房翻書,聽見臥室有動靜了,纖薄的唇輕輕一勾,走去廚房將一個小時前從樓下買上來的早餐放進微波爐里加熱。
雖然不會做飯,但微波爐肯定是會用的。
南舒一出來,便看見餐桌上擺了一盤小籠包和一杯牛奶,映著窗外的光線顯得特別美好。
早上起床,不需要自己動手就有早餐吃的感覺,真的太好了。
南舒獨居多年,曾經以為最幸福的時刻就是和南書沉在老宅相處的那半年。
雖然她表面對他冷冽至極,可每日三餐他都給她備好,完完全全彌補了母親不在時的缺失,她還是覺得挺感動的。
她走去餐桌前坐下,桌上只有一人份,很明顯他已經吃了。
「你怎麼起床也不叫醒我啊?」南舒端起牛奶嗦了一口,「害我睡了那麼晚。」
「你周末也早起?」
「對啊。感覺睡覺是浪費生命,我早起可以做很多事情。」南舒嚴謹地補充一下,「不過一般還是會比上班的時候晚上一個小時。」
諶衡柔聲說:「看你太累了,沒想著叫醒你。」
南舒想起昨晚的事兒,耳根躥紅,直接用手拿起一個小籠包掰開來吃。
肉餡的,有少許湯汁。
吃得她嘴角都沾了些油漬。
此刻,她剛起床,昨晚喝了很多水,臉微微泛腫,方才只用清水洗了臉,什麼也沒抹,就這麼過來吃早餐了。
在南舒看來,這絕對是她一天中最丑的時候。
偏偏某個人溫柔繾綣地看著她,讓她頓時吃不下去,差點兒噎住……
諶衡溫聲問:「怎麼了?不好吃?」
「不是。」南舒委婉道,「你沒別的事情做嗎?」
諶衡聽出來這句話另外的含義,「你要趕我走?」
「呃……」
怎麼有種她是渣女的錯覺?
南舒晃了晃腦袋,算了,他愛看就看吧,不過她吃早餐的速度快了些,很快就吃完了。
諶衡將盤子拿回去,並且洗乾淨,放回原位。
南舒也去洗了洗手。
期待已久的周末,其實過得特別清淡,各自看書,看會兒電視,再一起下去吃飯,一天差不多就過去了。
只不過,比自己一個人獨處時,時間過得快一些。
在外頭吃了晚餐,時間還早,兩人在城市的街頭漫步,走累了,南舒便提議要不要去看電影?
他們曾經的那四年戀愛,連一次電影院都沒一起進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