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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舒:【?】
現在的人怎麼邀請女孩兒去他房間這麼冠冕堂皇的?
真的變態。
那邊的人似乎猜到她在想什麼,又添了句:【徐陽也在。】
南舒:【哦。】
確實是她想多了。
不過問了也好,沒問的話可能剛剛她圖方便穿著睡衣就走過去了。
畢竟如果只是諶衡一個人在房間的話,她可能進都不會進去,只在門口問他一句「什麼事」便回來。
既然徐陽也在,那必然是要討論工作。
南舒翻行李箱,找了件偏閒適點的衣服,能出門逛街那種,隨後披上一件外套,走過去敲門。
門沒敲兩下。
有人從裡面打開了門板,是徐陽:「南舒姐,你來了。」
「啊,對。」南舒抱歉地說,「剛剛洗完澡,才看到消息。」
徐陽對她笑笑:「沒事,我們都等著你呢。」
「等很久了吧?」
南舒拿著筆記本和筆走進去,還沒走兩步,便愣在了原地。
房間裡有一張圓形餐桌,餐桌上點著格格不入的蠟燭,還有一盤引人注目的火雞,以及一些加拿大感恩節常吃的美食,暖黃色的燭光一閃一閃,襯得別有一番景象。
南舒抱著筆記本,眨了眨眼,又眨了一下,反應過來後盯著諶衡咬牙切齒,想將他撞進南牆的心都有了。
她還以為要說什么正事呢。
結果是叫她來吃雞?
他為什麼在微信上不好好說清楚?
專門整她的是吧?
「來了。」諶衡開好了酒,拎著酒杯走到桌邊,抬眸與她對視了眼,「今晚感恩節,想著明天就要回國了,難得撞在一個本地的節日出差,便找人了解了風俗,湊了個熱鬧。」
其實徐陽看得明白,司長這是為了不讓南舒留遺憾才折騰這一桌的吧。
還專門把他們拉過來湊熱鬧,平日裡他哪是這種喜歡折騰的人。
南舒站在原地不動。
他瞥了眼她手中的筆記本:「你拿本子過來幹什麼?」
南舒現在就是很尷尬,非常尷尬,這裡燭光晚餐一樣的氛圍,她像個二百五一樣一心想著工作,但很快她便想到了計策,直接說:「有點事找你,順便拿過來了。」
說完,她還俏皮地晃了晃本子。
「工作上的事?」諶衡放下酒杯,好奇地彎腰想要拿她的本子,「我看看什麼事,先解決了再吃。」
「......」
有病吧?
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南舒當然不會給他,隨手放在了距離餐桌很遠的桌面——他的床頭柜上,然後一臉輕鬆地說:「先吃東西啊,說什麼工作啊?吃完再說。我看看有什麼好吃的?」
諶衡訂的東西並不多,畢竟現在時間不早,吃不了那麼多。
反正也不是自己國家的節日,就當是意思一下。
諶衡還買了酒,是加拿大的冰酒。
跟葡萄酒其實沒什麼兩樣,用葡萄樹上自然冰凍的葡萄釀成的,這種釀造對地理氣候要求十分嚴苛,不僅要溫度低,還要維度高的地區才行。
因此,生產冰酒的國家全球僅有幾個,加拿大算是其中之一,物以稀為貴,價格也略為昂貴。
南舒有幸今天喝到了兩口,抿著唇品了品,還不錯。
但她沒敢喝多,就一杯,見好就收。
大約一個小時後,這場簡簡單單的莫名其妙的小聚會就散了,徐陽和那位助理住在另外一間雙人房,諶衡收拾完桌面也送了她回去。
南舒回去後,刷了牙,先把行李收拾整理好,免得明天趕飛機太著急,才慢吞吞地上床睡覺。
諶衡進浴室淋浴,臨睡覺忽然發現南舒的本子忘記拿走,就放在他的柜子上。
這是她工作的筆記本,他本來就是她的上司,也是男朋友。
不是日記本之類的話,看看也沒事的吧。
諶衡坐在床上,翻開第一頁瞧了眼,上面寫著很娟秀的「南舒」二字,隨後是一堆工作上的筆記,密密麻麻一片。
本來只是一些枯燥的文字,卻因為是她寫的,他竟翻得認真起來。
突然,他在某一頁發現上面寫了「諶衡」兩個字,隨後被她嫌棄地劃掉,像小學生一樣下面寫了幾句罵人和不服氣的話。
【今天又說我!就你長了嘴是吧?】
【好了好了,你牛逼,你最牛逼。】
【你說我一次,我就在你求我的時候反擊你一次。】
【諶衡,大傻逼。】
【竟然敢親我?活膩了。】
......
諶衡看得發笑,挑起眉梢都能想像到她寫出這些話的小表情。
他沒有繼續翻下去了,合上本子,打算明天再還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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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四人一起飛回了北京,徐陽和另一個助理直接走了,便只剩下了諶衡和南舒。
諶衡幫南舒將託運的行李取下來,推到外面打車。
車到來之前,他低著眸問了她一句:「想好了麼?」
「想好什麼?」
「要不要去我那兒。」
南舒眯了眯眼,反唇問:「為什麼不是去我那兒?」
「你不是要被趕出來了嗎?」
南舒瞪他一眼,覺得好沒面子,但還是很嚴苛問:「那如果我去了,我睡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