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諶衡並沒有刻意去看,南舒半個身子幾乎擋住了,頂多也只看到袋子裡面的蕾絲邊兒什物。
並不知道具體是穿在哪兒的。
收拾完東西,好像也沒什麼要乾的了。
今天她沒有需要加班完成的工作,平時自己住的時候,沒事幹她會看會兒電視或者翻一下書,就這樣一個晚上消磨過去。
但是,現在要干點什麼呢?
南舒看了諶衡一眼,問他:「你有工作嗎?」
「想幹什麼?」
「沒什麼呀,我就問問你。」
「有。」
諶衡給了她一個失望的答案。
原本她想邀請他一起在家裡看個電影,現在應該是泡湯了。
她撇了撇嘴說:「那你去工作吧,免得熬到太晚了。我洗澡去了。」
「嗯。」
諶衡沒意見,「洗完自己找點兒事做,外面的電視不會開進來問我。」
南舒嗯了一聲,坐在床邊玩了會兒手機,等他去了書房才慢吞吞地找衣服,進浴室洗澡。
這一次,她沒有反鎖門。
諶衡也不會這麼變態明知道她在裡面還突然開門進來。
可洗完之後,南舒在穿不穿bra這件事兒上猶豫了很久,最後還是穿上,薄薄的那種,一點兒都不勒身子,雖然舒服但她一般只會在冬天有羽絨服套在外面的時候穿。
這時候用來當睡眠內衣還挺搭的。
穿好衣服,南舒吹乾頭髮,並沒有將頭髮挽起來,任她灑在肩上,走出去客廳轉了一圈。
她無聲地笑了笑。
傻乎乎的,不知道自己在高興什麼。
隨後,她靜悄悄地走進書房,輕手輕腳,儘量不製造出噪音。
見他在跟人打電話談工作,南舒指了指那一面牆的書櫃,小聲問:「我能看看嗎?」
諶衡頷了頷首。
她便背對他,在寬大的書櫃前緩慢地移動,時而低頭看下層的書,時而仰頭瞄一瞄上層。
方才濕噠噠的頭髮落在後背,髮根的水珠洇濕了一塊布料,雖然後來頭髮是吹乾了,可衣服依舊濕了一小部分。
米白色的睡裙被水打濕,緊緊地黏在肌膚上,能清晰地看見她清瘦的背脊和纏在那兒的兩條細細的肩帶。
隱隱約約。
比真實的看見更撩人。
南舒找到了自己喜歡的書,伸手拿下來翻了幾頁。
男人抬手撫過她的頭髮,似乎在摸裡面是否有濕意,隨之消失的是他的談話聲。
工作應該是結束了。
剛洗完澡、洗完頭的南舒身上散發著發香,側目看了他一眼。
他問:「後背都濕了,怎麼不換件衣服?」
「很快就幹了。」南舒不想換。
「會著涼。」
「不會的。」南舒執拗地說,「等下就幹了。」
諶衡強迫不了她,便去洗澡了。
洗完澡出來,書房的燈光已被熄滅,女人正乖乖地靠坐在床上看書,頗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讓人不忍心打擾。
諶衡出去倒杯水,吃了藥,再返回臥室。
以前他從來不會在十二點之前上床,因為睡不著,躺在床上發呆時間太過漫長。
可今晚,才十點不到,他就想往被褥里鑽。
因為有她在。
諶衡站在床的另一側,掀開被子,長腿伸進去。
南舒斜他一眼:「你上來幹嘛?不是說好了,我們分房睡的嗎?」
諶衡攬過她的腰,讓她靠在他的胸膛上,灼熱的鼻息噴灑在她的頸間,低低地笑著:「昨晚都一起睡了,還分什麼?以後都這樣吧。」
他雙手扣著她的纖腰,將她鎖在懷。
嗅著她身上清淡的體香和聽著清脆的翻書聲,什麼都不願想,讓時間緩慢流逝,就這麼虛度光陰。
南舒看了半個小時就困了。
外文名著果然是助眠利器,晦澀難懂的字符單詞像催眠符號一樣,沒看一會兒就衍生了睡意。
她打了個哈欠。
男人薄唇靠在她耳畔,「困了?」
南舒嗯了一聲。
他便放開她,讓她躺下來。
說好今晚不碰她的,諶衡說到做到,畢竟明天還要上班,他應該做不到只做一兩次就放過她。
與其得不到盡興,還不如明晚來個爽快。
於是,他親了親她嬌嫩的臉蛋,連嘴唇都沒敢碰,就躺在她身側準備入眠。
在黑暗中,南舒翻了個身,覺得不舒服,悄悄解開了內衣的暗扣,隨後小心翼翼地從衣服里抽出來,還觀察了下諶衡的眼色。
見他閉著眼,並沒有發現什麼,才徹底安心。
女人都有一項技能,那就是不脫衣服直接在裡面脫內|衣,南舒也不例外。
脫下來後,她想了一下,不能放在地上吧?太髒。
放在床頭櫃好像也不合適,明天一早看見一個bra在柜子上放著豈不是很尷尬?
那只能放在身側的位置,不與諶衡同一邊,用被子蓋住,應該會沒事。
做好這一系列「大事」後,南舒才閉上眼,輕輕地嘆了口氣,準備入眠。
許是剛剛的動靜太大,還是擾到他了。
諶衡伸手圈過南舒的腰,將她撈到身側,低聲問:「怎麼動來動去?」
南舒撒謊道:「我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