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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舒說:「我覺得他挺好的。」
南舒口風緊密,根本套不出任何話。
吳新雪也放棄了。
上午辦完了事兒,下午她就回翻譯司了。
南舒一個人回去。
螺螄粉挺好吃的,就是味道有點大。
她去洗手間一趟,漱了漱口,正好碰見諶衡,低聲問:「吃飯了嗎?」
諶衡說:「吃了。」
語氣冷冰冰的。
南舒乜他一眼:「你在生氣?」
諶衡眼睛裡蓄著薄薄的淡笑,陰陽怪氣地說:「哪敢。」
「……」
好傢夥。
真是夠計較的!
南舒見四處無人,揪了揪他的袖子,低語道:「彆氣嘛。」
「……」諶衡險些被她這行為嚇到,「你現在撒嬌成癮了?在床上怎麼不見你這麼厲害?」
南舒緊張地掃了眼周圍,瞪他:「我哄你,你還不樂意了?那你氣著吧,我走了。」
她抬腳剛要走,卻被捏住腕子,扯了回來,強制性地被撥起下頜,如羽毛拂過般,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舌|頭剛要伸進來。
嘗到什麼味道!?
撤離了出去……
諶衡鬆開她,不明所以地問:「你吃了什麼?」
「螺螄粉啊。」
是他硬要吻她的,關她什麼事啊!
是她故意熏他的嗎?
居然還嫌棄上了。
南舒反駁過去:「你上完廁所,捏我下巴我還沒跟你計較,你的手剛扶過什麼,現在又放我臉上,怎麼的我吃個螺螄粉就嫌棄成這樣?」
諶衡愣了愣,喉結一滾,咬牙道:「我洗手了。」
南舒挺了挺胸,仰起脖子:「那我也漱口了呀。」
「……」
兩人半斤八兩,互相嫌棄。
諶衡沒搭理她,又恢復了正司長那副清冷淡漠的態度,攏了攏西裝,連一個眼神都欠奉,離開了盥洗台。
南舒哼了聲,去茶水間倒了杯水喝。
後來,她將手覆在嘴前,哈了口氣,聞了一下,沒有味道了呀,更何況她吃完螺螄粉之後,為了緩解口中的辛辣味是喝了一瓶酸奶的。
所以,她強烈懷疑,諶衡就是在找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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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舒返回工位。
這會兒還沒到下午上班時間,尚有十分鐘左右可以閒聊休息。
許凱澤挪了挪座椅,湊過來,一副要跟她談大事的表情。
南舒蹙了蹙眉,稍稍往後移了移身子。
許凱澤:「……」
他覷她一眼,無奈道:「我今天去司長辦公室,聽到了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
不可告人的事情……?
那是什麼事情?
南舒突然就感興趣了,瞥他一眼,半響才道:「什麼事?」
「我先問你一個問題。」
「嗯。」
「你跟早上來我們司那個翻譯司的妹子很熟嗎?」
「吳新雪嗎?」
「管她叫什麼雪……不記得。」
「……」
她還以為吳新雪會在外交部很受歡迎,畢竟翻譯司的美女誒,以吳新雪為首有幾個就像女神一樣經常被人議論。
沒想到許凱澤居然連她的名字都不記得。
如果說吳新雪是美女產出量大的中文系或者外語系的系花,那麼南舒估計就是計算機系裡坐在一群大老爺們中間的寶藏女孩兒。
她想了想,用了個中肯的描述來形容她和吳新雪的關係:「大學同學吧。」
「哇!」
「?」
「你們居然是大學同學,外交部到底有多少A大的學生啊。」
南舒微微一笑:「外交部的搖籃嘛。」
這稱呼可不是蓋的。
許凱澤不岔開話題了,直白道:「我早上聽見她在辦公室里向司長表白。」
南舒愣住:「表……表白?」
「對啊。」許凱澤還邀功說,「我還進去打斷了,專門提了一下司長有女朋友的事兒。」
所以,吳新雪已經知道諶衡有女朋友了。
難怪,中午的時候她一直在問她關於男朋友的各種問題。
南舒雖然為人和善,沒做過什麼虧心事,但對於感情上的事情,相信沒幾個女人氣量是大的,便也小聲說了句:「在國旗下告白,她不會心慌麼?」
她可是記得正司辦里有幾面國旗的誒。
雖然她是諶衡的女朋友,但是很多紀律還是要自覺遵守的。
除了工作需要,南舒不會輕易進入司長的辦公室,也從來沒有在裡面打情罵俏過,最出格的事兒也就是方才在男女洗手間的中台親了一下。
「誰知道。」許凱澤攤了攤手,「我就是覺得很神奇,我剛從司長辦公室出來,就看見你和她一起下去吃飯了。所以,告訴你一下這件事。」
南舒唇上挑出笑:「我知道了。」
許凱澤嘆了口氣,問她:「跟司長在一起,你是不是會很緊張啊?」
「為什麼會緊張?」
「因為優秀啊,不怕有人搶走了他?」許凱澤嘖嘖道,「而且你才來經濟司一年,算上培養感情然後戀愛,你們應該在一起半年不到吧?感情應該也不會這麼快進展到很穩固的地步……」
南舒真的不想打擊他。
她能說她和諶衡有效在一起的時間其實是四年以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