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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昊要是能聽見,得氣死。
沈思楠倒是毫不懷疑,唐昊長得一副爺很拽很酷莫挨爺的樣子,於是不由擔憂道:「這玩意兒除了帥也沒啥優點了,萬一真撩到手也麻煩,你在那嘚吧嘚吧,他涼涼給你一眼,完球,談什麼戀愛,打一架吧!」
夏至:「……」
她還想像了一下,自己好像還挺愛說話的,他要不是不喜歡,那豈不要憋壞了。
愁,就是很愁。
夏至這會兒才想起來問,「你跟你偶像說了什麼?」
沈思楠喪氣地嘆了口氣,「跟秦楊聊了半天,我連看都不敢看他,嗚嗚嗚我就是個慫雞!!!」
夏至笑得眼睛彎彎,「啊,你也太菜了!」
兩個人互相幸災樂禍完,很快就自我恢復了。沈思楠把她拽了起來,「走走走,求姻緣去,感覺還挺好玩的。」
那邊兒紅綢帶是免費發放的,邊兒上有毛筆,可以自己寫字。
夏至抬頭一直在看別的綢帶上的字,什麼「永結同心」「心想事成」「佳偶天成」……之類的,大家的願望還真是樸素且真摯。
除了綢帶還有其他的,什麼福牌、福袋……之類的。
樹上紅彤彤一片,站在下面往上看,葉子都快看不見了。
還有一個說法是福鎖往樹梢扔,扔得越高,願望越容易被實現。
沈思楠興沖沖買了兩把福鎖,就是紅綢帶,兩端綁了小鎖,因為兩頭重,可以扔得高,往上扔的時候,也可以掛住樹枝。
但也有大概率會掉下來,雖然不重,砸到人也不是很痛,但為了避免被砸,師父會一直提醒不要在樹下逗留。
夏至在綢帶上寫了一個相當樸素的詞彙——得償所願。
然後在沈思楠的慫恿下拿著福鎖往最高的那個樹杈上扔。
夏至瞄準了,很認真仔細地測算了下距離,然後脫手後就偏離軌道了。
還偏得很離譜。
當它不偏不倚正砸五十米開外的唐昊頭上的時候,她捂住嘴,瞪大了眼,跟沈思楠求證,「我剛剛沒有瞄準他吧?」
這……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吧?
沈思楠只衝她豎了豎拇指,投去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不管怎麼說,我都覺得你很強。」
你看看,在場百來號人,這瞄都不能瞄這麼準的。
唐昊離樹還有一段距離,背對著人群在和秦楊商量搬家的事。然後後腦勺咚一聲被砸了下。
他蹙著眉扭頭先看了眼地下,一個綴著小鎖的綢帶,然後抬頭看肇事者,人頭洶湧,不過他還是一眼看到了夏至,光看她表情他都能猜得到發生了什麼。
秦楊正在爆笑,程子域也不禁莞爾,面容嚴肅態度一絲不苟的保鏢都繃不住嚴肅,笑了。
唐昊已經沒有情緒了,說不上生氣,也無意追究這他麼是什麼邪門事,他面無表情沖夏至勾了勾手指。
夏至從一臉驚恐中甦醒過來,揪著帽子上的兩隻兔耳朵,遲疑地挪了過去。
當事人就是非常迷惑,非常非常的迷惑,她自己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剛瞄準他後腦勺砸的,怎麼可以這麼准。
唐昊把福鎖撿了起來,拎著它,等她走近了,壓著聲音問她,「你這角度扔得還挺刁鑽啊!」
夏至尷尬地笑著,「確實……挺刁鑽的……哈哈。我自己也沒料到。」
唐昊把鎖遞給她,夏至雙手接過,誠懇道歉:「對不起。」
夏至一路小跑回到原地。
秦楊笑得眼淚都他麼出來了,拉著他也去玩。
幾個大老爺們兒去挑綢帶。
唐昊抗拒不過,消極對待。
然後——「咚!」
唐昊第二次被砸到的時候,崩潰問比他還崩潰的夏至:「你這玩意兒是安了追蹤器嗎?還是我得罪它了?」
夏至抱著腦袋,痛苦地搖頭,「這……我也挺納悶的……」
唐昊這次沒還她,「站著,我幫你扔。
夏至哪裡敢說不,「哦」了聲,誠懇點頭。
唐昊甩了兩圈往上拋,然後福鎖穩穩地掛在她最初想掛的樹杈上,夏至激動地鼓了下掌,「好厲害!」
秦楊順便把唐昊的福鎖塞他手裡,「喏,你自己的也順便拋一下。」
唐昊不情不願地扔了下,大約是力道相同,角度相同,又大約是他麼該死的邪門吧!反正他的那把和夏至的那把掛在同一個位置,還緊緊纏繞在了一起。
秦楊有點兒近視,眯著眼睛很努力地辨別了一下,然後拍唐昊的肩膀,「不然兄弟,你認命吧!不認命不行,真的,天理難容。」
唐昊一臉黑線:「……」
夏至就很呆,沈思楠也呆了,大家都呆了。一群人靜默了五秒鐘,然後夏至打破了尷尬,「還……怪巧的。」
一群人在心裡爆笑,只有唐昊表情崩潰。
「今天對不起啊,要不我改天請你吃飯?」
唐昊揮揮手,算了。
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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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至被沈思楠笑了一路,沈思楠給她唱:「是孽還是緣~」
夏至到家還在想著,他是不是生氣了?
好像是呢!
看起來很兇很兇很兇!
晚上做夢夢見一隻大狼狗一直追著她,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只狗,夏至心裡卻一直知道,他就是唐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