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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文嘯簽完字之後,遞給唐夏,「你想要的得到了,給我治病吧。」
唐夏蹙起眉頭,真的如他說的那樣嗎?這個人的自私程度,不應該啊。
「我字都簽了,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唐夏自己檢查,「主要是你這個人太渣了,在我這裡沒有一點信譽度,我不相信你。」
「白紙黑字還不信嗎?」
「對。」唐夏嫌棄的道:「你在我心裡的信譽度是負的。」
確定沒有問題之後,唐夏把合同收起來,這才從口袋裡取出針,「我能讓你站起來,也能讓你再坐下,如果你以後再找他,我就讓你永遠像現在這樣。」
莊文嘯笑了一聲,「說到底還不是為了錢,要不然替他爭什麼家產?」
唐夏粗魯的拉過他的手腕,一邊切脈一邊道:「因為那是屬於他的,我今天給他,他明天就扔了賣了也是他的事情,即便不繼承我也能養得起他。」
莊文嘯仿佛聽到了一個笑話,目光中難免有譏諷,「你養他?」
他不信,怎麼可能有真愛?
唐夏覺得這個想法太噁心,「拋去愛情,他是我弟弟,我護著他。」
莊文嘯沉聲問:「即便你不會變心,如果他變心呢?」
唐夏笑了,「那就證明我看錯了人,不是現在的他,就不值得我為他做什麼,我會走的乾脆利落,毫不留戀,更不會回頭。」
莊文嘯一愣,這灑脫的性子,確實令人著迷。
唐夏直接紮上針,莊文嘯瞳孔一縮,還沒反應過來,這針灸已經扎在他的身上,如果這針扎在他的心臟位置,莊文嘯突然感覺後背發涼。
唐夏嘲諷的問:「怕什麼,真想弄死你,連針都不用。」
莊文嘯放緩了身體,警惕的看著唐夏接下來的動作,「你們大夫,不是以救死扶傷為己任嗎?」
唐夏撇撇嘴,「在我這裡,得看被救的人值不值得救。」
施完針之後唐夏把針取了,開了藥方,「按我寫的藥方吃藥,我一天來給你扎一次針,你不想死就好好配合。」說完他把針裝好就走了。
莊文嘯摸著自己的腿,這針取出來之後,他就感覺腿上有種發麻發木的感覺,之前是一點感覺都沒有。只扎了一次針就有這種感覺,唐夏真的能給他治好,他肯定會站起來的。
唐夏回去之後把那份合同給莊融,「你看看吧,這本來就是屬於你的,不能便宜了外人。」
莊融已經聽周叔說過這事,雖然他不屑於從莊文嘯手裡接東西,但唐夏這麼為他著想,他還是接受了。想到唐夏的心意,他就激動的睡不著覺,緊緊摟著唐夏,整個人都黏在唐夏身上,「哥,我這幾天都激動的沒睡好。」
唐夏笑了,「那是你不困。」
「我困的,但我害怕一閉眼,你就走了。」莊融含笑的在唐夏肩膀上蹭了蹭,貪戀的汲取著唐夏的溫度,怎麼黏他都黏不夠。
唐夏含笑的在他頭上摸了摸,「別瞎想,今晚早點睡。」
第三天的時候,莊文嘯就感覺自己的腿有知覺了。
他心中感嘆,怪不得能把莊融的身體調養的這麼好,唐夏的針灸果然厲害。不過那份合同讓他簽的心裡憋屈,他還是不想讓莊融跟一個男人過一輩子。
今天伺候在他身邊的是他小兒子,祝芸生的。這孩子以前名叫莊宇,莊融給他改了之後,這孩子現在叫祝宇。
祝宇在他媽媽走了之後,每天謹言慎行,一句話都不敢多說。畢竟之前在一起生活時間長了,所以莊文嘯很多的生活習慣他都知道,只有他在身邊的時候,莊文嘯是最舒心的時候。
見他這麼乖巧,年紀不大,伺候的這麼盡心,莊文嘯沉思了一會兒,「小宇,爸爸想給你找一條後路。」
祝宇拿著濕毛巾,幫莊文嘯把手擦乾淨,「爸爸,您說吧。」
莊文嘯認真的道:「孩子,我給你找個乾爹。」
祝宇睜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望著他爸,心寒的問:「您不要我了嗎?」
莊文嘯摸摸他的頭,「傻孩子,我這是為了你好,以後如果沒了我,誰能護著你?你認唐醫生做乾爹,你大哥就不會動你。」
祝宇臉色難看的低著頭,緊緊抓著手裡的毛巾,恨不能把毛巾捏碎了。他媽媽就是被莊融帶走了,之後再也沒回來,他恨他恨的牙根癢。
可他什麼都沒有,沒法找他媽,甚至於連去找莊融問把他母親送到哪裡的都勇氣都沒有。他爸爸現在不僅不幫他找回媽媽,還要讓他去給別人當兒子,那人只比他大七歲而已。
說到底,心最狠的是他爸,他醒了之後,從來就沒問他媽媽去哪裡了,也沒想找她。在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之前還想過要結婚,他為什麼這麼狠的心?說不要她就不要她了,現在連他這個兒子也不要了!
祝宇乖巧的低下頭,隱藏著自己陰狠的眼神,「我都聽爸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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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找唐夏做美容的那個女人,名叫王霞。被唐夏查出身體有問題,開了一副藥吃了幾天之後,臉色果然好了很多。
正好趕上王霞回娘家,她媽媽看女兒臉色變紅潤了,高興的道:「這個醫生很厲害,我看這臉色,比之前好太多了。」
王霞笑道:「這兩天睡眠都好了,等後天我再去找大夫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