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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叔笑眯眯的,眼裡卻沒有多少溫度,「我心中的為了他好,是他想怎麼高興就讓他怎麼做,他這些年沒有一天開心的日子,只有唐醫生能讓他笑,還笑的那麼開心,您就別管了,說句不好聽的,咱們這歲數,好好活著比什麼不強?」
莊文嘯臉色冷下來,看出周叔靠不住,臉色陰沉的自己琢磨。
周叔不動聲色的看他一眼,勸道:「您少動腦子,要不然一會兒醫生和護士還得來。您有那時間,趕緊把莊融的事情處理一下吧。她把你害得成現在這樣,您不會原諒她,讓她繼續來照顧您吧?」
莊文嘯眼神陰冷,他落到今天這個地步,被自己的兒子欺負成這樣,都是她造成的!為什麼非要生個孩子?為什麼一定要嫁進莊家?想到祝芸說的什麼真愛,可以什麼都不要,就想跟他在一起,莊文嘯心寒的閉上眼睛,不過是騙他的罷了。說到底,沒有一個真心愛他的女人,都是為了錢!
祝芸被保釋出來,帶到莊文嘯的眼前,祝芸感動的落淚,「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現在好點了沒有,還有哪裡不舒服?」祝芸擔心的眼圈通紅,害怕的道:「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莊文嘯冷著臉看她裝模作樣,以前他特別受用這一套,祝芸的眼裡全是他,一點算計都沒有,現在,他怎麼看怎麼假。
嫌惡的把祝芸推開,莊文嘯冷臉問:「你為什麼要害我?」
祝芸表情一頓,無辜的道:「我怎麼能害你?是不是莊融跟你說什麼了?」
莊文嘯冷聲道:「我的腿動不了了,我才五十多歲,我就成了廢人!你給我吃了什麼?」
祝芸臉色慘白,委屈的抹眼淚,「這真的不是我的錯,我是按照醫生給的計量用的,不會對你的身體有傷害。」
莊文嘯根本不聽她解釋,「你就這麼想做莊夫人?」
「我……」祝芸啞口無言,正想找藉口搪塞,就聽莊文嘯冷聲道:「孩子是我的,你以後別再想見他。」
「什麼?」祝芸一時間蒙了,不知道莊文嘯是什麼意思。看到莊文嘯絕情的眼神,祝芸整個人都慌了,「你是不是想趕我走?我不能離開你,」祝芸拉著莊文嘯的手,楚楚可憐的求他,「離開你和孩子,我還能去哪裡?我離開你們,我會死的,這件事真的不怪我,你相信我,真的跟我沒關係!」
她已經習慣了過奢侈的生活,從年輕到現在,她根本就沒有工作過。沒有了名牌包包,沒有了昂貴的護膚品,不能天天去美容院,連吃飯和生活都要自己想辦法,這種日子她根本就不敢想像。
不管祝芸怎麼求,莊文嘯都不動容,之前多寵她,現在就有多恨她,「把她名下所有的錢財全部凍結,按莊融以前起訴她的罪名,再次起訴,她就是害我的元兇。」
「不要!」祝芸沒想到莊文嘯會這麼狠,不僅不給她錢,還想把她送進監獄,她連律師都請不起,怎麼給自己辯訴?
祝芸哭著給莊文嘯跪下了,抱著他的腿,哭著道:「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你能不能饒了我這回,我真的是冤枉的。」
「到現在還在撒謊,」莊文嘯想一腳把她踢開,奈何腿腳用不了,厭惡的喊了保鏢,「送走,不要讓孩子知道,也不要讓她見任何人。」
祝芸急了,「莊文嘯!你好狠的心!我問你,我從二十三歲就跟著你,十七年!同床共枕十七年,你就這麼對我!」
莊文嘯冷臉看她,「你不過是愛我的錢吧。」
祝芸絕望了,心寒的讓她渾身顫抖,說一點感情都沒有,那不可能的,她算計這麼多,有一多半都是為了她的兒子。她不想讓她兒子以一個私生子的身份生活下去,憑什麼她為他付出這麼多年的心血,大半輩子都圍著他一個人轉,每天想的都是怎麼討好他,到最後他連娶她都不願意。甚至直接告訴她,他的遺產不會給他兒子留下半分。莊融都那麼不孝順了,他怎麼就不能看看他們娘倆?
祝芸氣極反笑,罵道:「以為我愛你什麼?你這種人渣!你不配!」
莊文嘯被氣的又差點被搶救,祝芸又被送走了,周叔給莊融打電話,莊融特淡定,「不管,沒死就不用跟我說,死了我就給他出殯。」
唐夏嘆氣,「何苦呢,養這麼多情婦,年輕的時候美滋滋,現在受罪的還不是他自己?」
莊文嘯也讓周叔給莊融送信,讓莊融給他找醫生,莊融只是讓人去發消息,沒怎麼上心。
要是個正常的父親,唐夏就想給他看看了,可惜,見識到莊文嘯的渣,唐夏都不想給他看病,讓那些人折騰去吧。
唐夏要去門診,換了衣服剛想走,就見莊融的助理給他送來一個檔案袋,「少爺,別墅選好了,這是地理位置和環境照片,您看看行嗎?」
莊融接過來,「那幾個人的姓都改了嗎?」
「已經在辦了,幾天就能辦好。」
唐夏停下腳步,「別墅?你又買別墅了?」
莊融一本正經的道:「我讓人在沒人打擾的地方買了個別墅,周圍修的漂漂亮亮的,把他送過去。」
唐夏疑問:「你這是打算把他送過去養老?」
莊融冷笑了一下,「對,把他剩下所有的情婦和兒子們都送過去,讓他父慈子孝,享受天倫之樂。」
唐夏想了想那個畫面,嘴角抽了抽,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