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九章 你化成灰,我也認識
第五百七十九章 你化成灰,我也認識
「她蒙著臉幹什麼?」佟健康疑惑地問。
「會不會是因為臉上有疤?」春芽的眼睛很尖,隱隱約約看到面紗擋不到的地方有一條細細的疤痕。
「我也覺得她有點眼熟。」佟健康也用疑惑的眼光看向那個包得像一個球似的女人。
這時候,爭吵的雙方衝突升級了,兩個女人推推搡搡,誰也不肯讓著誰。
蒙著面紗的女人十分著急,一直在旁邊勸架。
這時候,楊熏一巴掌朝她扇了過去,
「我讓你拉偏架!我讓你湊熱鬧!」
蒙面女人的面紗被這一巴掌打落到地上,頓時露出了一張傷痕累累的面孔。
這一張臉,拿傷痕累累來形容她,簡直是太委婉了,刻薄一些的話,用上恐怖陰森這個詞都不為過。
「咦……」郁春芽和佟健康異口同聲地說,「真眼熟……」
他們倆的話音剛落,楊熏便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她用顫抖的手指著那個女人,
「你……你……你是什麼怪物?竟然跑出來嚇唬人……」
這時,跟著楊熏一起上車的男子從黑色轎車走了過來。
在目睹那張醜臉之後,他不由得呼吸一窒。
不料,那個醜女人看到他更加驚駭,她簡直全身都顫抖了起來。
胖大嬸一驚,停止了和楊熏的對峙。
「小李,你怎麼了?」她跑過來扶住醜女人,
「都叫你別往打架的地方湊了,你怎麼就不聽呢?」
男子的腳步也越來越重,下一秒,他索性停下了腳步。
氣氛倏地詭異了起來,整個現場只剩下楊熏喋喋不休的謾罵,
「你說你這麼一個鬼樣子,就應該好好地待在屋子裡!出來嚇人就是你的不對!」
「楊熏,給人家孩子賠償,然後走人!」男子冷冷地拋下一句話,轉身就朝車子走回去。
愣了一下,楊熏兀自氣咻咻地說,「算你好運!我男人親自給你說情,要不然,我非得把你……」
「你男人?那是你男人?」醜女猛然停止了顫抖,她用一種悽厲異常的聲音不住追問,
「他是誰?叫什麼名字?」
楊熏警惕地看了她一眼,「我男人叫什麼,關你什麼事?」
醜女一步步逼近,一字一句地問,「你說,他是不是姓龍?是不是叫龍松柏?」
許是她眼中的那麼戾色過於可怕,楊熏竟然老老實實地回答了,
「不是,我男人姓風,叫風傲天!」
這句話一說出來,她嚇了一跳,自己為什麼會這麼鄭重其事地跟一個醜女解釋呢?
孰料,這一句話剛剛說出來,醜女已經悲憤地大哭,
「龍松柏,你拋棄妻子就算了,還把名字也改了,你真的是有出息呀!」
在場的人都是一愣,佟健康和郁春芽也張大了嘴巴。
雖然,眼前這個五官只能稱之為清秀的男子,已經將以前的分頭變成了平頭,而且,又摘下了一直阻擋住眼睛的眼鏡。
但他們倆也立刻認出來了,這個人,就是當年消失在明月河的龍松柏。
春芽的呼吸倏地緊張起來,她一把拉住正想衝上去的佟健康,
「你不是他的對手,趕緊翻越後牆,回去把雷默找來,然後去報警!」
就在她說這兩句話的功夫,場中又起了令人咋舌的變化。
那個醜陋的女子用極其矯健的步伐,毫不猶豫地朝著已經上車的龍松柏撲上去,
「你站住!給我站住!你以為不說話我就不會認出來?你哪怕是化成了灰,我都能認出來!你就是龍松柏!」
她一邊說,一邊極其憤慨地用力拍打著半邊身子已經鑽進車子的男人。
男人一動不動的讓她拍打了幾下,隨即緩緩地轉過身來,一雙陰鷙的眸子充滿了寒霜,
「你認錯人了!我是風傲天!」
「哈哈哈……」醜女悽厲大笑,「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喪心病狂的惡魔!沒有人性的過街老鼠!」
這一連串的謾罵,估計已經在她心裡罵了千百遍,純熟得根本就不用過腦子。
「你以為換了一個名字,我就認不出你了?這些年,我艱難求生,不過是為了有朝一日,讓你也嘗嘗像我一樣在地獄裡的滋味!」
這一刻,掉落河裡被岩石撞擊臉部的痛苦,臉上因為沒有得到治療潰爛生蛀蟲的噁心,再加上心底集聚的不甘,讓她看起來如同地獄裡來的惡鬼。
「你幹什麼?」柳香香疾步走過來,她一把將這個形同厲鬼的女子拉開,
「趕緊放開我表弟!他可是弘毅集團的董事長,這麼可能認識你這種瘋婆子?」
「我是瘋婆子?」醜女將手裡的男人抓得緊緊地,她放聲大哭道,
「老天爺……你怎麼不降下一道霹靂,將這個害得我這麼悽慘的男人給我劈死?」
這一哭,淚水將臉上的疤痕打濕,愈發顯得猙獰恐怖。
柳香香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一步,她色厲內荏地呵斥道,
「你肯定認錯人了!趕緊走開,不然,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不!我要報警!桃花姐,你把姐夫叫回來!」
醜女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大喊,
「這個男人是五年前廣陵市少女失蹤案的主謀,他整整禍害了七個少女!五年前案發,他跳入了明月河逃遁,至今沒有結案!」
這幾句話,頓時讓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七個少女?
「那些女孩都死了……」醜女哭得極其崩潰,
「除了兩個躲進密室里的逃過一劫……」
「放手!」楊熏蹬著自己尖尖的高跟鞋過來了,
「你放開我男人!你真不要臉!大街上胡亂認錯人就算了,還拉著人家不放!」
「你男人?哈哈哈……」醜女狠狠地給楊熏吐了一口痰,
「這個惡魔是我丈夫!懂了嗎?」
她赤紅著一雙眼睛,仿佛要將楊熏吃到肚子裡,
「我為了他,不惜以身試法,幫他將那些女孩騙回來讓他練功,他身上的功力,至少有一半是我的功勞!」
這一句是我的丈夫,讓楊熏呆愣當場,甚至連啐到衣襟上的濃痰也不及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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