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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真是氣人。
「爸爸你在想什麼?你告訴噸噸好不好?噸噸想知道。」
周文安卻笑著,故意抿緊嘴巴,做了一個拉拉鏈的動作:「不告訴小噸噸。」
「啊!又欺負噸噸!」噸噸氣咻咻地用腦袋頂在爸爸的胸口,用力碾了碾,「我本來要告訴爸爸小楓的事情,現在我不要說啦!爸爸不要聽啦!我只告訴大青蛙哦!哼哼。」
周文安一聽,忙把寶貝兒子抱緊,學著他的語氣說:「怎麼可以這樣?爸爸也有積極地為噸噸和小楓想辦法是不是?爸爸也應該知道小楓怎麼了,不可以不告訴爸爸的!」
噸噸噘著嘴吧沖他扭頭:「就不告訴爸爸。爸爸老是欺負我。」
周文安逗他:「那爸爸不是很可憐麼?怎麼辦,噸噸要是不要爸爸了,爸爸去哪裡呢?」
噸噸哪兒聽得了這樣的話,兩隻小胳膊抱住爸爸的手臂:「噸噸沒有不要爸爸。那……那噸噸告訴爸爸好啦。」
「小楓怎麼了?他今天去幼兒園上課了對不對?」
噸噸點點頭。
周文安繼續猜測:「小楓還跟噸噸說話了,你們和好了,對吧?」
噸噸笑著更用力地點頭:「爸爸真棒!爸爸都猜對了。」
他歪著身子窩在爸爸懷裡,把知道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告訴爸爸。「小楓和我還是好朋友,以後再也不會不開心了。」
周文安聽到莫楓爸爸送給小楓一塊玉佩,倒是真的意外。
不過整件事還是太過於諷刺,不好好對待親生的兒子,卻相信風水。
噸噸問道:「爸爸,為什麼我沒有掛小東西呢?我看別的小朋友也有。」他仔細想了想,「哦,珠珠沒有。為什麼呢?」
其實在噸噸剛出生的時候,周文安也給他掛過一個小紅繩子,上面是一小粒花生,純金的。後來噸噸老去扯紅繩,好像不太舒服,周文安去把金花生給摘了。
周文安提醒噸噸這件事。
噸噸其實已經想不起那個金花生,只是突然大感興趣:「爸爸,現在小花生在哪裡啊?爸爸我想戴小花生。」
周文安想,他就是看到別人有,自己也想要一個,估計又戴不了三天就得摘。「在家裡,等爸爸給你去拿。」
噸噸樂陶陶地想,那我也有一個小項鍊啦,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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噸噸吃過飯,跟小黎姐姐去了花園溜達,順便摘花。
最近入秋,很多鮮花已瀕臨凋謝,沿著欄杆生長的薔薇花倒還依舊嬌嫩可愛。
噸噸經過已經冒出嫩芽的草莓地,他大呼小叫地讓小黎姐姐過來看,蹲在小苗苗旁邊用手指頭碰了碰嫩綠的葉:「小黎姐姐,他們真的會變成草莓嗎?」
好不可思議。
小苗苗都很脆弱,噸噸都不敢用力碰,輕輕觸及立刻收回手。
小黎把手上一直橙色的薔薇花摘掉了多餘的小葉子:「應該會的,這麼多小苗肯定有長草莓的。」她蹲下來,把薔薇花枝插在噸噸的耳朵上,圓乎乎的小嫩臉配上鮮亮的小花朵,她笑著道:「呀,好可愛的噸小噸。」
噸噸伸手摸了摸小耳朵上的花朵,感覺很喜歡。
他從小黎的花籃子裡拿花枝:「小黎姐姐也戴一個好不好?」
「好啊。」小黎幫他一起處理好花枝,「就別在我的頭髮里好了。」小黎轉過身去,用手提示噸噸要插花朵的位置。
噸噸仔細地把花朵插好,欣賞一番:「好看哦!」
小黎笑著揉他的臉,最近新愛好,揉一揉特別好玩:「對了,噸噸,你爸爸呢?」
「爸爸要改劇本。」噸噸低著頭,繼續觀察草莓葉子,他不敢相信這樣拇指大小的葉片最後會長出那麼重那麼大的草莓,不可思議。
而噸噸口中正在改劇本的周文安,其實剛才被突然冒出來的男人拽到客臥的陽台上。
周文安都不知道,梁爸爸是幾時回家的。
不是今天殺青戲,可能很晚嗎?怎麼突然到家。
陽台上有涼風,在夜色下,周文安推了推身邊男人,他被堵在玻璃移門和男人的身體之間,紅著臉嘀咕問:「梁爸爸,你怎麼回來也不打個招呼?殺青順利嗎?」
「想你了。」梁司寒低聲暗笑,湊近了逗弄他,見他果真害羞地躲,他捏住他的下巴,「又不喜歡我親你了?」
這兩天老避開自己,梁司寒早準備把劇組的事情結束,好好收拾這隻愛躲人的小兔子。
周文安默默地想:梁爸爸怎麼可以說這樣的話?太讓人害羞的吧?
他的耳朵越來越燙,明明是一陣一陣的涼風,卻好似春風遇野火,內心深處熊熊燃燒起來。
梁司寒將五指扣進他的指間:「說話。」
周文安不想說話,說什麼?難道說我既期待又害怕?羞恥心令他口不能言。
他動了動腿,卻遭遇蠻橫的抵壓,整個人都貼在玻璃門上,後背一片涼意的,前胸卻是滾熱的。
梁司寒單手捧住他的後腦勺,逼迫他抬起頭來,不管不顧地親上去。
並沒有遭到反抗,甚至連掙扎的意圖都沒有,懷裡的人就溫馴地沉浸在這個熱吻之中。
他的小周爸爸總是這樣,別彆扭扭地惹人喜歡。
周文安總被他親得腦子發懵,手不知道放哪裡,趁著濃情蜜意的親吻,小心地擱在他的腰上,雖然不敢完全用力地抱住,但心裡是甜絲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