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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安:「是珠珠,他們是坐在一個小桌子旁邊的,另外那個男孩子叫林越,跟噸噸關係也不錯,平時都是一起玩的。」
林越經常跟噸噸說一些「我媽媽說」的話,導致周文安被噸噸轉述的問題給難住。
因此,周文安對林越小朋友,印象深刻。
韓蕙真:「文安,幼兒園表演是幾號?我能去看嗎?」
周文安把家長群的時間安排表截了一部分發到這個群里:「可以的,幼兒園安排得座位挺多,我也給噸噸當觀眾。」
梁忠年:「還有我。」
周文安想,這麼大陣仗嗎?他看梁爸爸一直沒說什麼,也就沒有提出反對意見,反正大家都給寶貝兒子捧場,那他一定更開心了。
過了一會兒,周文安收到梁司寒的微信:「我的服裝?家長自帶服裝?」
周文安:「張老師說,家長服裝都是統一的大小尺寸,而且都是偏大偏長的,所以不用那麼麻煩試了,到時候去了直接領取。舞台站位也都是固定的,不怎麼需要動。」
梁司寒:「監製導演是誰?不負責任。」生氣/生氣/生氣
周文安看到後面的三個微信自帶小表情,被逗樂了。「老師也是為了家長朋友考慮,其他家長都覺得挺好的,不然還要抽時間趕過去試衣服走位置,有些耽誤時間。現在這樣,老師們都安排好了,只需要家長朋友當天提前過去就行。梁爸爸消消氣」
他抬頭快速環顧在喧鬧的片場,像是做賊似的,在這幾行話的最後加入了「親親」的小表情,生怕自己後悔似的快速點了「發送」按鈕。
發送完畢後,周文安退出微信,試圖若無其事地干點別的事情。
可是一分鐘過去,他都沒有等到梁爸爸的回覆,心情有些懊惱地想:幹嘛不回復我?!早知道不發了。
這天回到家,周文安剛從車庫進客廳,就被一隻手拽住連拖帶抱地推進了偏廳的牆壁後。
周文安剛想問怎麼了,就被他按住了後腦勺,承受了他熱切的親吻。
他的手原先是抵在他的胸膛處,三秒後軟綿綿地垂落下去,被梁司寒按在自己的腰上:「抱著我。」
周文安一邊親吻,一邊迷迷糊糊地想,所以可以把這個吻當做是下午那個「親親」的回應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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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兒園舞台劇表演如期而至,活動當天,梁司寒先帶噸噸前往幼兒園,周文安則同梁忠年和韓蕙真一起過去。
梁司寒抱著噸噸進幼兒園時,一開始並沒有引起注意,只是有小朋友發現噸噸的長腿爸爸今天很難得的沒有戴口罩。
張老師第一個發現不對勁,原本她在跟其他家長溝通服裝問題,抬頭一看噸噸爸爸,有點眼熟,第二反應……
「張老師!我帶爸爸過來啦,爸爸的大樹衣服呢?」噸噸興奮地說完,發現張老師木愣愣的,他揮揮小手,「張老師?」
張老師看了看手裡黑褐色的大樹服裝,張張嘴:「梁……梁……」
她突然發現自己不知道怎麼稱呼這個人了,仿佛是二次元的人突然走入三次元,叫什麼都很詭異,總不能直呼對方名字。
不過,張老師畢竟是一位心理素質過硬的幼兒園老師,立刻改口道:「噸噸爸爸你好。」
說完,張老師又被自己的話驚訝到了:「你是噸噸爸爸?」
梁司寒鄭重地點了點頭:「對,我今天來陪噸噸演出,張老師,你看能把我的衣服給我嗎?我想先試試,如果大小不合適,還來得及調整。」
張老師脫口而出:「這不合適吧?」
幾秒後,她反應過來,「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算了,我不知道。」
噸噸:……張老師今天腫麼了?平時好溫柔的人而且博學多識,什麼都知道,今天變得一驚一乍。
等梁司寒抱著噸噸一起去換大樹和小恐龍的衣服,其他人也圍住了張老師。
「這是梁司寒嗎?我沒看錯吧?」
「是啊!必須是啊!你們看,我國慶還看過他的八卦呢,他公開說自己有個兒子。」
大家面面相覷,也就是說,就連不怎麼關注微博的一個家長也問:「你們說的梁司寒是那個演戲的?」
張老師嚴肅反駁:「不是演戲的,他是影帝,拿了很多很多獎項的影帝!」
那個家長點點頭:「那我還看過他好多電影呢。這……我一會兒能要個簽名嗎?」
另一個家長說:「我也要!張老師你幫我們去問問唄?」
張老師:……不瞞你們說,其實我也想要一個簽名,以及合影。
她點點頭:「好,我去問問。那個……人家今天也是來配合活動的,希望大家不要往外傳啊,謝謝大家了。」
張老師作為影迷,默默地維護影帝。
可她轉身後,還是覺得不對勁:影帝在幼兒園演一棵樹啊!這叫什麼暴殄天物的事情?
等梁司寒和噸噸換好衣服,噸噸看著大青蛙的模樣,先愣了一下,慢慢地才反應過來,這個有一頭亂蓬蓬綠色葉子的大樹是大青蛙。
怎麼辦,有點丑。
為了節省經費,背景道具類的用品都很便宜,可想而知樹木和石頭等物是多麼隨意。
梁司寒穿上的這棵樹,有一個橢圓形的洞可以把臉漏出來,而頭頂就是橫七豎八的枝丫,上面都是一片片綠葉,兩隻手臂是套在樹幹里的,樹幹上也有綠葉,可以自己選擇擺姿勢,也可以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