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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種事情,傻子也知道是怎麼回事,這種多餘的解釋無非是不想撕破臉皮,可是沒有任何意義。
梁司寒站在落地玻璃牆邊,雙眸遙遙注視在花園裡亂蹦亂跳的噸噸和面帶微笑的小周爸爸。「他找過我,我沒回復。」
「聲明我讓工作室的人發了,不過麼……」羅遠恩也順著他的視線看向花園,他後面的話沒有繼續說。
他們共事合作多年,後面的話梁司寒自然也能猜測到,他道:「公開的事情,不急。」
小周爸爸心裡還是有一些需要他們共同跨越的障礙,不妨等這些障礙邁過去,再一起商量公開的事。
羅遠恩拍了拍西裝褲腿上的灰塵,提醒道:「工作室那幫小孩等著慶功,你別忘了。到時候帶上周先生和噸噸吧,大家自己人,應該沒問題?算上中秋國慶,就一起慶祝了怎麼樣?」
說的是之前金河獎拿最佳男演員,後續因為梁司寒忙著劇組殺青和家裡,推掉一些工作不說,連工作室的常規活動都沒有開展。
梁司寒道:「真忘了,那你記得封幾個紅包。」他笑了一下,「到時候讓噸噸發吧。」
讓寶貝兒子認識下新朋友。
晚上吃飯時,梁司寒把工作室的安排告訴小周爸爸和噸噸。
周文安在頒獎禮已經見過其中一個造型和另一個助理,想著他們肯定多少知道一些自己和梁司寒的事情,也就沒有拒絕。他給噸噸解釋了一下情況。
噸噸笑嘻嘻地想,又可以吃飯咯!好棒!
想著想著就自己開心地笑出聲音來,瞎樂呵。
梁司寒揉他的小腦袋:「這麼高興?」
周文安想,猜也知道寶貝兒子的小葫蘆里悶了什麼藥。他提醒噸噸說:「噸噸,剛才你打了大青蛙哦,你是不是應該跟大青蛙說什麼?」
在花園溜達時,周文安又跟噸噸解釋清楚當時的情況,儘量讓他弄明白兩個爸爸之間並沒有發生不開心的事情。
噸噸有些不好意思,伸出手去碰了碰大青蛙的手:「爸爸,對不起。我不該打你的屁屁。」
周文安聽了這話,抿著唇憋笑。
梁司寒把兒子抱到腿上:「沒關係,爸爸原諒你了。噸噸也是因為擔心爸爸,才這樣著急對吧?」
噸噸嘟著小嘴巴點點頭:「就是這樣的。」
梁司寒諄諄教導:「下次再著急也要冷靜下來,把事情弄明白,才做決定,可不可以?」
「可以的哦。爸爸,對不起,親親爸爸。」噸噸噘嘴往大青蛙臉上湊,卻被爸爸用紙巾按在嘴巴上,「嘴巴都是油,先擦乾淨。」
噸噸胡亂抹兩把,然後親親熱熱地抱住大青蛙的臉頰,在他左邊親一口,又在右邊親一口:「噸噸喜歡大青蛙哦。」乖乖地趴在大青蛙肩頭蹭了蹭,「大青蛙也要喜歡噸噸,好不好?」
周文安想,這一串一串賣乖的小模樣,誰吃得住?
梁司寒托著他的小屁股站起身:「大青蛙當然喜歡小青蛙。」
噸噸眯著眼笑,又在大青蛙脖子上親了親,徹底安心下來。
他看向爸爸,心想:那爸爸會哭鼻子,一定也是很難過的,所以要對爸爸更加好才行。
晚上睡覺的時候,周文安還沒有給噸噸說故事,噸噸就跟蠶寶寶一樣挪進自己懷裡,乖乖地說:「爸爸,今天噸噸給爸爸說故事呀。」
周文安躺上床,把小青蛙毯子鋪在床上,看兒子這麼乖的模樣,把他抱起來放進毯子中央,「爸爸把噸噸包起來好不好?像包噸噸小時候那樣子。」
噸噸溫順地躺在毯子上:「好呀。」
不過他都不記得自己小時候是什麼樣子,撲閃著大眼睛,仰視爸爸的模樣。
周文安看他乖乖的,親親他的小臉:「我的噸噸小寶貝從小嬰兒開始就特別乖,是不是?」
他把毯子一角拉過來包住噸噸的小身體,再用另一邊拉緊裹住噸噸的身體。
噸噸藏在毯子裡的小腳輕輕蹬了蹬:「嗯嗯嗯,噸噸一直都很乖的!」
他看爸爸忽然不動了,自己仰起頭看看:「包好了嗎?」
「包好了哦。」周文安伸手在自己嘴裡哈了下,然後隔著小毯子撓噸噸。
噸噸癢得在小毯子裡扭動:「爸爸!哈哈哈哈……爸爸你又來!哈哈哈哈……爸爸!」
包成襁褓的毯子根本踹不開,任噸噸怎麼扭還是在裡面,他跟小青蟲一樣彈了兩下,最後笑得趴在床上,喘著氣大聲宣告,「我再也不要相信爸爸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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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去了片場的周文安接到公司工作室的電話,同事通知他去工作室,關於他的電影劇本《天堂放逐》。
原來陳建雲電影工作室同時影聯繫過,對《天堂放逐》的本子有意向。
接電話時,周文安正在跟黃導一起吃盒飯,聽到這個消息一時間腦子轉不過彎。
梁司寒告訴他時,他還有些恍惚,現在是實實在在地接到通知了。
周文安宛若是被一顆流星狠狠砸中了腦袋,整個人都陷入一種莫名的狂喜與不真切中。
黃導一邊吃飯一邊刷手機,見面對的小年輕接完電話,神情都不對了。他這段時間與周文安相處得還不錯,也了解他的性格,內向內斂,不是大老爺們的類型,但很細緻,最要緊的是工作上心思,編劇思路也很清晰,能力沒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