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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安悄悄看一眼,收回不舍的眼神,下了沙發走上前問:「梁爸爸,你餓嗎?我……燉了點湯。」
梁司寒揉了下他柔然蓬鬆的頭髮:「好,你幫我弄一碗?我去沖個澡。」
周文安出臥室時,正看到梁爸爸低頭去親吻小噸噸,臥室里淡淡的光芒照出他滿臉的慈愛,柔和得叫人神往。
他下樓梯時想,梁爸爸一定很疲憊吧,自己能為他做點什麼呢?
等梁司寒衝過澡出來,坐在沙發上的周文安只看了一眼,剎那臉紅。
怪只怪梁司寒什麼都沒穿,剛才被精良西裝包裹的身材此刻一覽無餘,頭髮上落下的水珠沿著流暢的肌肉線條往下滴落,滑入腰際的浴巾……
周文安侷促地抱緊自己的雙腿,看了眼電影時間,還差十五分鐘就放完,定定神:看完就去睡覺。
梁司寒對那雙時不時掃向自己的羞澀眼睛,視而不見,他走到小周爸爸身側依著他坐下,拿起湯嗅到了淡淡的香味:「放了什麼?」
周文安小聲道:「一點冬蟲夏草,伯母送來的。」
他不著意地試圖小幅度往旁邊挪動,可是他本來就靠近沙發扶手,根本避不開。
梁司寒喝著溫熱的湯,看向電腦屏幕:「是枝裕和?」
「嗯。」周文安這一下忽的反應過來,梁爸爸是演員呢,肯定也喜歡看電影吧?
「一起看?」
「快沒了。」周文安喃喃道,「太晚了。」他的視線落在梁爸爸的膝蓋上,好像有沒擦乾的水珠,折射著屏幕的螢光。
梁司寒把碗裡的湯水一飲而盡,伸開手臂攬住身旁害羞的小兔子,拿過另一個耳機,柔聲說:「看完就去睡。」
周文安悄悄地扭頭,注意著他抱住自己的手,正好搭在自己的肩膀上,連手指都修長迷人,而他的懷抱是帶著些微潮濕的熱意,有清晰的男士沐浴乳淡香……
周文安逼迫自己努力認真地投入到電影中去,可是不到一秒鐘,他立刻開始走神,思維止不住地要繞著身側的男人轉悠。
為什麼我仿佛中了蠱惑?
他害怕這種無法控制自己的感覺,幾乎是慌亂地從梁爸爸的懷抱中掙脫,打破了原本和諧平靜的氛圍,陡然站了起來。
梁司寒按停了電影,有些擔憂地仰頭:「怎麼了?」
「沒事,我……我太困了。」周文安惴惴地逃離。
他也不懂自己為什麼如此恐慌,好像有什麼情緒呼之欲出,可理智在瘋狂壓抑。
梁司寒皺眉,他今天不在家一天,小兔子怎麼好像變得陌生了?
將筆記本電腦合上,他去更衣室換上睡衣。
上床時,梁司寒注意到小周爸爸把臉埋在噸噸的身側,眷戀極了的模樣。
躺在他們身側後,他試探性地把手摟住小周爸爸,他既沒有掙脫也沒有說什麼。
到底是出什麼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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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來,周文安那顆牙似乎完全聽不見主人的心聲,在他的嘴裡瘋狂掙扎,左邊臉頰鼓起個小包,藏都藏不住。
周文安牙疼得多翻了個身,梁司寒跟著醒來。
梁司寒摟了一下周文安的腰,把他往自己懷裡帶了帶,嗓音沙啞地低聲問:「小周爸爸,怎麼了?」
「唔。沒事。」周文安靠在他懷裡,熱滾滾的,像個暖爐。
他意識恍惚地想,到了冬天,應該很暖吧。
但牙疼令他回神,慢吞吞地起身,側著左邊臉,「你繼續睡吧,我去洗漱。」
梁司寒見他拖著拖鞋,好像哪裡有些不對勁,剛才那說話的聲音也很含混,像是嘴裡含了個什麼東西。
他跟著進了洗手間,便見周文安幾乎把臉貼在鏡子上,張大嘴再看自己的口腔。
周文安被他嚇一跳,慌張地合攏嘴。
剛才嘴巴大得似乎都能看到小舌頭了吧?真是尷尬。
「我看看?」梁司寒見他左臉都腫了,顯然很嚴重,握住了他的肩膀,「張嘴。」
周文安抿唇搖搖頭,皺著眉說:「就是發炎了,沒事。」
梁司寒揉著他的下顎,皮膚光滑得很趁手,他擰開水龍頭沖了一下右手,隨後慢慢地頂開周文安兩片柔軟的紅唇。
周文安呼吸凝滯,心臟跳停,手撐在洗手台上,微微仰著纖細的脖子,視線往下落,根本不敢看他,連他的唇與喉結都不敢直視。
梁司寒原本也只是想看看他牙齒怎麼了,但拇指探進去後,口腔的濕潤柔軟令他一頓。
纖弱的年輕男孩兒紅唇含著他的拇指,乖巧溫順有如羔羊。
他心間的隱秘欲望古怪而瘋狂滋生,從沒見過這麼純又這麼勾人的男孩子。
他凝視著柔嫩的面龐,俯頭柔聲問:「我摸摸發炎的牙齒可以嗎?」
「唔。」周文安不能說話,舌頭稍微動了動,就碰到他的拇指,無措地將舌頭往後縮。
他一隻手揪著自己的睡衣衣襟,輕顫著細密的睫毛,慢慢闔上眼,
拇指順著左邊牙齒滑進去,輕輕地碰到最裡面發炎的牙齦,動作很細緻。
周文安不怎麼感覺到疼,反而很溫柔,還有種說不上來的親昵,甚至是……曖昧。
梁司寒望著他這柔弱無骨又純潔單純的模樣,心中翻江倒海地想要吻他。
重重地吻他,直至他窒息地哭泣,眼淚婆娑地向自己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