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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司寒從噸噸身後把他抱高:「讓你爸爸躺一會兒,我們去洗漱。」
噸噸很喜歡這種被抱到高處高高的感覺,高興地蹬了下腿,又問:「那爸爸呢?爸爸怎麼辦?」
梁司寒望了一眼悄無聲息躺著的大男孩兒:「我一會兒再幫他洗。」
他把這小肉墩子扛在肩頭,愉悅地揚聲:「走咯,洗洗噸噸的小臉蛋和小屁股。」
噸噸腦袋朝下靠著大青蛙的肩膀,輕輕地呼叫:「哎哎呀呀,好吃的要倒出來了!快把噸噸正過來。」
梁司寒被他逗笑,揉著他鼓出來的小肚皮:「喜歡吃嗎?過兩天再帶你去吃別的?」
噸噸站在洗手台邊的小凳子上,乖巧等大青蛙幫自己弄牙膏:「好呀。」
他想了想爸爸,接過牙刷問:「爸爸,我們可以去海邊嗎?帶爸爸看海吃大蝦好不好?蔣叔叔冬天的時候還說,等夏天,要和我們去看海呢。」
他嘰里咕嚕地一邊刷牙一邊口齒不清,「可是蔣叔叔好像忘記了。」
梁司寒在另一個台盆洗過手,想起另一件事,低眸看著寶貝兒子問:「噸噸,蔣叔叔是不是叫爸爸安安?」
噸噸點頭:「是哦。」
他學著叫了一聲「安安」,裂開嘴露出牙齒,開心地笑起來。
這個名字,聽起來好乖哦。
梁司寒聽後,並未言語,也沒再繼續問。
他幫噸噸簡單地洗過澡,用香香軟軟的大浴巾裹著光屁股的兒子,送上了大床。
床上,周文安正難耐地哼哼,在被子裡扭來扭去。
噸噸湊過去靠著爸爸發燙的臉頰輕輕地問:「爸爸?爸爸怎麼了?」
梁司寒彎腰抱起周文安一些:「哪裡不舒服了?」
周文安迷迷糊糊地睜眼,看到了熟悉的臉孔,醉眼惺忪地不住低喃:「上廁所……我想上廁所……」
噸噸還以為爸爸難受了。
梁司寒把光溜溜香噴噴的兒子塞進被子裡:「噸噸,我抱爸爸過去上廁所,你躺著別動。有事情就喊爸爸。」
他不放心,按了室內通話系統,讓李阿姨上來顧著噸噸,順便再去他的房間拿一件乾淨衣服過來。
「嗯!」噸噸笑著把脖子以下藏進被子裡,露出一張圓圓嫩嫩的小臉蛋,「我等阿姨過來哦。」
此時,周文安不安分地在梁司寒懷裡扭了一下,嘀咕著說:「要尿出來了……」
眉頭緊緊皺著,聲音又輕又細,跟小奶貓撒嬌似的,在人的心頭軟肉上撓痒痒。
梁司寒眼眸暗了暗,抱著他快步走進洗手間。
全自動的馬桶蓋等人靠近就自動打開,梁司寒單手摟著單薄纖細的男孩兒,鼻息間是他清冽甘甜的軟香氣息,眼底滿是克制的欲.色。
他有些難以壓制起伏的情緒,手勁微有些重地扯開了周文安牛仔褲的扣子拽下拉鏈,惹得周文安搖晃著身體,輕聲哼哼:「輕點……」
眉頭又皺了起來,看得人心疼。
梁司寒在他耳邊哄著:「嗯,我輕點。」
隨後,周文安後背緊緊依著高大可靠的男人伸手摸索了下,毫無知覺地在男人的眼皮底子下解決了。
若是擱在平日裡,他估計已經羞得暈死過去,可這會兒生理需求大過一切,人又醉暈暈的,根本忘記自己身在何處,又是和誰在一起。
梁司寒秉著非禮勿視的柳下惠原則,並沒有故意去窺伺懷裡的男孩兒,可眼尾餘光仍舊不小心地看到那印象中的東西,出奇的白嫩,隱約泛著青,就像是他的主人一樣羞答答又軟綿綿。
放完水後,周文安舒坦了,柔嫩的嘴角含著笑,靠在梁司寒懷裡就又睡過去。
洗手間外面有李阿姨和噸噸說話的聲音,應該沒什麼問題。
梁司寒把周文安抱到浴缸邊的沙發椅上,讓他靠坐在沙發上。
他擰了一塊濕毛巾,脫掉周文安身上的體恤上。
周文安不太舒服地哼哼兩聲,自己尋摸個舒服的姿勢,趴在了沙發上。
當他渾身白皙、修長纖細伏趴在黑色皮面沙發上時,柔白與冷黑的對比,顯得如此強烈而刺目。
四肢纖長秀巧,後脊的骨節微突,仿佛一把脆弱的弓,安靜地臥著,脆弱又無辜,似乎可以令人為所欲為。
梁司寒的喉結不自覺地上下滾動,眼神如一雙手撫過每一寸光滑的肌膚,最後停留在了後脊樑靠右後肩的部位。
在如絲緞般幼嫩的肌膚上,有一串字符紋身,哥特字體的阿拉伯數字,約莫一指長。
這就像是一個印記刻在周文安的身體上。
梁司寒的手指禁不住誘惑,慢慢地碾了上去,重重摩挲。
是噸噸的出生年月日。
他沒想到周文安竟然會把兒子的出生日期紋在身上,一時間心中有所感觸,不自覺地彎腰,柔軟的薄唇貼在那一串代表了父愛的紋身上。
他深深地明白,噸噸之於周文安,是山傾海覆都不足以撼動的重要。
「唔……」
周文安被他壓到幾分,扭著腰動了動。
梁司寒靠近他的耳邊低聲說:「乖,我給你擦擦,一會兒就睡覺。」
他說的很慢,指尖攏過他落在眉梢的碎發,露出光潔的額頭,在那上面用力印了一個吻。
自言自語般地說:「安安?以後只有我可以這麼叫你好不好?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