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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在幼兒園合影之外,好像平時很少拍照片的,而且從來沒有立刻拿到照片。
珠珠把相機拿過來給噸噸,教他怎麼對準,這麼用。
噸噸一下子就學會了,他問道:「珠珠我可以給我爸爸拍照嗎?」
「可以呀。」珠珠點點頭,「卡紙用完了可以往裡頭放的。」她扭頭問,「媽媽我們帶卡紙了嗎?」
珠珠媽媽道:「我帶了三十多張呢,噸噸拍吧。」
噸噸立即揮著小手,閉起一隻眼睛從鏡頭裡看兩個爸爸,他指揮著:「爸爸你們靠在一起啊,你們把臉靠在一起呀!」
照片那么小,隔得太遠就拍不到兩個人了。
梁司寒瞥了眼害羞的周文安,主動挪了下椅子,抬手把人摟住,悄聲提醒道:「小周爸爸,看鏡頭,笑一笑。」
鏡頭後面是噸噸,周文安倒也不怕,只是純粹羞澀。他兩頰微微泛紅,靠在梁司寒肩頭,淺淺地彎起嘴角。
照片徐徐吐出來,珠珠幫忙搖一搖,很快噸噸兩個爸爸的臉就出現了,珠珠難得激動地放聲:「哇,噸噸爸爸都好好看哦!」
周文安想,是在說梁爸爸吧,這可是影帝呢,驕傲。
他扭頭對梁爸爸笑了笑,見他低眸盯著自己,才後知後覺地快速從他身邊退開。
梁司寒從噸噸手裡把照片接過來。合影里周文安年輕青澀地宛若十七八歲的少年,倒顯得他上了年紀一般,過於沉穩成熟。
他既喜歡又不喜歡。
周文安湊過來想看看,梁司寒把照片一轉,在他耳邊低聲道:「拍的我不好看,小周爸爸別看了。」
周文安:……這怎麼可能啊?這話誰信呢?怎麼可以這樣?
當著大家的面,他也沒好意思強求,只瞧見梁司寒把照片轉過來壓在手邊的白色餐巾上,真的是一副不準備給他欣賞的模樣。
噸噸沒發現爸爸被大青蛙「欺負」了,他已經開啟新世界,從椅子上下來,和珠珠去花園拍照了。
周文安一直翹首以待地等著看照片,大家從餐桌撤走的時候,他還準備悄悄去拿一下,結果就眼睜睜地看著梁司寒把照片塞進了自己的西褲口袋。
真的不給看嗎?有多醜?明明珠珠還說很好看。
周文安跟噸噸惦記吃的一樣,今天一直惦記著那張照片。
下午陽光不那麼熱烈時,梁司寒和沈俊彥、袁一朗去打球,周文安和珠珠媽媽在玩具房陪噸噸和珠珠玩耍。
玩具房的位置可以看到後花園的球場,周文安瞧見一開始是梁司寒和沈俊彥對打網球,袁一朗後備,過了十幾分鐘,變成梁司寒一打二,一個人來回跑,動作利落瀟灑極了,看著就賞心悅目。
珠珠媽媽也注意到了,搖著頭鄙視自家老公:「他比梁先生還年輕好幾歲呢,就這!哎,沒眼看。」
周文安想,梁爸爸除了拍夜戲,基本上每天都會運動,而且強度不低,體能肯定是很不錯的。只是沒想到運動細胞發達,反應更是靈敏,打球狀態極其出色。
順著梁司寒矯健的身姿,周文安默默地琢磨:梁爸爸把那張小照片放哪裡了呢?在臥室的衣帽間?自己可以去找找麼?好像不太好。
周文安百爪撓心地想看看他們第一次單獨的合影。
這個念頭就跟一根懸吊在心裡的羽毛一樣,讓周文安時不時騷動著躍躍欲試。
等珠珠一家和袁一朗離開時,袁一朗湊在周文安面前說:「周文安同志,你們家那位體力也太好了吧,你吃得住嗎?」
「啊?」周文安懵了一下,沒反應過來,就看袁一朗嘿嘿一笑,才懂了,瞬間漲紅臉,小聲道:「別亂說啊!」
袁一朗說了三個字:「我懂的。」
他們回去時,原本梁司寒要安排司機送袁一朗,沈俊彥說可以繞個路送一段袁一朗。
周文安也準備了一些回禮給珠珠,是一套跟噸噸一樣的小帳篷。他預感珠珠一定會很喜歡,所以提前備好的。
珠珠一疊聲地說謝謝,今天在噸噸家玩得很開心,走之前還跟他們一個勁的揮手。
噸噸戀戀不捨地目送小汽車離去,趴在大青蛙肩膀上問周文安:「爸爸,過幾天還可以邀請珠珠他們來玩嗎?」
周文安趕緊趁機給他打預防針:「過幾天你就要上幼兒園了哦,到時候天天跟珠珠一起玩。」
「嗷!我不要去幼兒園!」噸噸把臉蛋埋在大青蛙懷裡,可憐巴巴地央求,「爸爸我可不可以不去哦,爸爸~爸爸~」
聲聲委屈,還扭著小屁股賣萌撒嬌。
周文安想,人家珠珠都不愛撒嬌,這個小不點還喜歡撒嬌,真是膩歪死了。
梁司寒把兒子架在脖子上:「不去幼兒園的話,珠珠就跟別的小朋友一起完了。」
「不會的!」噸噸低嚷,可是好像大青蛙說的沒錯,好苦惱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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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晚上周文安在梁司寒的床上把噸噸哄睡著,他還在留心那張照片去哪兒了。
是不是被梁爸爸給丟掉了?
周文安趁著梁司寒去洗手間,悄悄地往臥室垃圾桶看了一眼。
像個變態一樣,偷窺別人的垃圾桶。
垃圾桶里乾乾淨淨,空無一物。
周文安不懂,為什麼不給自己看?
等梁司寒從洗手間出來見周文安靠在門邊傻乎乎地望著床,面容在昏黃暗淡的燈光下顯得很溫柔,只是神色平添幾分糾結,不知道在苦惱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