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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司寒按著他的手指輕輕壓在寶石上,把它整個握住:「這是小周爸爸的了。」
他注視著周文安浮現的訝異神情,愉悅地淺笑,逗弄這隻小兔子永遠都能帶來一種強烈而奇異的滿足感。
他低頭,用額頭抵在周文安的額頭上:「不說謝謝嗎?」
被這雙深邃的眼眸牢牢凝視,周文安的心臟徹底亂了節奏,額頭燙得宛若高燒一百度。
怎麼回事?
剛才在車上跟他抱著都沒有這麼大的反應,現在他只是送個項鍊給自己,為什麼自己要這麼反常?
可是梁爸爸現在真的又溫暖又撩人。
周文安懵懵地往後仰,避開他帶著深沉笑意的眼眸:「謝謝梁爸爸。」
梁司寒推他:「乖了,去洗澡吧。」
周文安又忘了把領結放下,就這麼緊緊拽著進了洗手間。
合上門,他後背頂在門上,對著虛空長長地緩釋了一口憋足的氣息。
側面的鏡子裡照出一個嘴角漸漸浮現笑意的年輕人,他拎著寶石領結,在眼前晃了晃。
寶石像鐘擺一般輕輕搖,催眠他進入梁爸爸織就的奇異而溫暖的夢幻中。
周文安光顧著發痴,洗澡完畢發現洗手間沒有浴袍,剛才也忘了拿換洗衣物進來。
他的臉龐被熱氣熏得發紅,在腰上裹了一塊浴巾打開門出去。
行政套房的浴袍多半在門廊處的柜子中,周文安看了眼門廊,快速往那邊走。
梁司寒剛在迷你吧檯倒了一杯威士忌,正在慢慢地品,見一道白得發光的身影走向門廊,好像沒有看到自己。
他一瞬不瞬地欣賞著纖細柔韌的身姿,眼底像是被點燃了一簇火苗。
他抿一口威士忌,酒液滑入身體,滋生出難言的欲.望,放下酒杯施施然地隨他一同走向門廊。
「吱嘎」一聲,周文安打開柜子,果然看到了兩件長長的白色棉質浴袍,他剛抽出一件,聽見梁司寒的腳步聲,扭頭看他:「梁爸爸?」
梁司寒悠閒慵懶地斜倚在衣柜上,摸了下他濕漉漉毛茸茸的腦袋:「怎麼不喊我給你拿?」
「不用了哦。」周文安心裡想的是,萬一找不到就再問他好了,他低眸看了眼自己腰上的浴巾,尷尬的想要不要去洗手間換上。
梁司寒接過浴袍幫他打開穿上,而後,拽住浴袍的腰帶,狠狠拉,把濕漉漉的小兔子拽到身前。
他慢條斯理地把腰帶繫上,而後手探進衣擺間,在周文安縮起瞳眸時,一把拽掉了底下的浴巾。
浴巾被扯出來時,浴袍下擺打開的幅度有些大,膚若凝脂的長腿若隱若現。
梁司寒眼底的欲色暗涌,反手將浴巾丟在不遠處的沙發上,彎腰將侷促整理浴袍下擺的大男孩兒攔腰抱起來。
他走向起居廳的沙發,遺憾地說:「小周爸爸,我剛才試了試,躺不下沙發,怎麼辦?」
周文安沒看沙發,眼神光顧著注意浴袍要滑下膝蓋了,忙用手遮掩好,靠在他懷裡聲音低低的:「我知道,今晚我睡沙發好了。」
他正要下來,卻被他抱住轉身走向床的方向,正要問話,卻被他拋上了床。
「啊!」
周文安被拋出去,嚇得輕呼,後背剛碰到軟軟的大床,還沒來得及作反應,就被欺身撲上來的男人嚇一跳,他害羞地左躲右藏,扯著浴袍手指都羞得發紅。
梁司寒彈了彈他的耳尖兒:「冷氣太高了?熱?」
「有一點。」
周文安扭頭,看著他撐在自己腦袋邊的有力臂膀,咬了咬下唇,「梁爸爸不去洗澡麼?」
「不想去。」
周文安嗅到他唇齒間的一絲絲酒味,帶一點苦澀,他不會喝酒,更不懂酒,自然不知道是什麼,只是好奇為什麼剛才路上都沒有,難道是在房間裡喝的?
在他瞎捉摸的期間,梁司寒微仰起身,按掉燈,房間裡頃刻間變得伸手不見五指,只有兩道灼熱的軀體,以及,一聲疊一聲的呼吸。
黑暗給了周文安一層欲蓋彌彰的保護色,令他產生微妙的安全感。
至少,他可以大著膽子勇敢地注視面前的男人,如此迷人的男人。
「小周爸爸,我今天拿獎了,你高興嗎?」
梁司寒的聲音沙啞低沉,像是撓在周文安的耳際。
他胡思亂想,不曉得梁爸爸有沒有去做過配音演員,如果配音,一定也很出色吧。
為什麼好像梁司寒三個字和什麼放在一起,都會讓人產生一種,肯定可以做出一番事業的感覺?
梁司寒沒等到回答,手指觸及他的臉龐,沿著下頜線滑到了耳朵上,輕輕揉了下:「小周爸爸?這麼快就睡著了?」
「沒……沒有哦。」周文安都沒注意他問的話,懊惱地詢問,「抱歉剛才……剛才走神了。梁爸爸可以再說一遍麼?」
隨後,男人的身軀慢慢下壓,耳鬢有一股熱氣:「先告訴我你在想什麼,我再告訴你我問了什麼。」
周文安難耐地扭了一下腰,卻感覺到浴袍被他壓住了,默默地復原不再動彈。
要怎麼回答?撒謊說自己在想噸噸?
人在家中坐的小噸噸:……???
周文安都能想像如果小寶貝知道,肯定會擺著小腦袋,眼神不贊同地告訴自己:「大人怎麼可以撒謊呢?不可以的哦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