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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安瞬間覺得無比委屈,為什麼要自己補償?
他咕噥道:「可是梁爸爸也掐得我很難受,還……」
還啃了我一口。
梁司寒笑了,抬手慢條斯理地靠過來,「是這裡?那我給小周爸爸揉一揉?」
這句話的尾聲壓下去,箇中曖.昧,只有此刻的周文安能體會一二。
「不用了!」周文安快速按住他的手,但手心手背交疊,也很不合適,他立刻鬆開。
左右不是,他都想哭了,胸腔又酸又漲,根本不是他能懂的情緒。
梁司寒不緊不慢地逗他:「既然小周爸爸提了,那我得看看,萬一被我掐得受傷了呢?」
他的手緩緩拉開衣擺。
周文安慌亂地說:「沒有受傷。」
梁司寒一意孤行地拉高衣服,皮膚光滑白皙,的確沒有痕跡,可他隨口瞎謅:「好像有點紅。」
周文安沒看到痕跡,正要阻撓他,卻見他低頭壓了上來。
濕漉漉的觸感在那裡掃過,周文安瞬間僵住,只顧著呆呆看他的背。
等梁司寒直起身,在周文安傻乎乎的眼神中,抿了抿唇,在他耳邊用一種足以令他羞澀的語調說:「小周爸爸的皮膚真軟。」
周文安幾乎找不到自己的魂魄在哪裡。
梁司寒一隻手搭在他肩膀上,低笑問:「現在輪到小周爸爸補償我了。」
他原本以為要等他反應過來,或許還不知道要怎麼做,正準備再逗逗他。
可出乎梁司寒的意料,小周爸爸竟飛速撲來,在自己的臉頰上用力親了一口。
周文安眼眸瞬間染上濕意,後背抵在欄杆上,瞪著高大的男人:「梁爸爸喜歡這個補償嗎?」
梁司寒驚訝極了,見他要哭不哭地無辜委屈模樣,瞬間心軟,正要抬手摸摸他的臉頰,卻被他握住手腕拽過去。
周文安抬著他的手,滿眼複雜的情愫。
原本是準備要狠狠咬上去的,可終究捨不得,只輕輕地咬了一下,隨後甩開他的手,衝進臥室。
「我今天睡客房。」
梁司寒想:糟糕,把小兔子惹得要咬人了。
他抬手,在燈光中看到手背上淡淡的壓印,兀自欣賞了一會兒。
隨後,梁司寒將壓印貼在自己的唇上。
=
次日,周一。
三人一起吃過早飯,兵分兩頭。
周文安要前往時影,而噸噸坐大青蛙的小汽車去幼兒園。
梁司寒在餐桌上問過他怎麼過去,周文安咕噥著說請陳師傅送,一副不想說話的小表情。
梁某人自知昨晚應該惹得他不高興了,於是沒有多說別的。
十點左右,周文安在公司參加《落跑新娘大作戰》的項目會議。
聊過重頭的前期籌備工作後,提到跟組編劇時,周文安簡單地表達了一下自己想爭取這個機會,卻第一時間遇到阻礙。
周文安與王思遠一起創作完成的《新娘》劇本,但事實上大部分都是周文安經手,王思遠還給他使過絆子。
這一點略去不談,光此刻,王思遠立刻給出了質疑。
王思遠冷颼颼地放箭:「你有這個時間嗎?你不是之前一直讓李老師儘量給你輕省一點的工作,儘量不出門的嗎?再說,要你跟導演溝通,你那性格抹得開面子麼?別到時候去了劇組,哭著回來找李老師幫忙。」
周文安被他三兩句話說得面紅耳赤。
可他好歹也是在家裡準備了才來的,此時硬著頭皮看向居於首位的李淮明:「李老師,我熟悉這個劇本,而且我在創作過程中有備選的一些想法和梗,如果拍攝現場臨時出現情況,我也可以及時補充。」
李淮明今年四十不到,周文安剛認識他的時候,他還是中年禿頂,如今逆生長,黑髮濃密,甚至有些突兀。
但他自己不以為然,習慣性開口之前先摸一摸自己頭頂的假髮,似乎在確認它仍安然無恙地為他彰顯魅力。
此刻也不例外,李淮明摸了下頭頂,靠向椅背:「小周,你說的情況是一回事,但你家裡呢?小王說的也有道理,是不是?」
王思遠接了話:「對啊,再說,你那些想法為什麼不放進編劇文檔里來?非要藏著掖著,怕誰偷呢?」
他翻了個白眼。
原本,周文安那麼說,只是想讓李老師相信,自己是有能力可以應付得了突發情況的。
可是在王思遠嘴裡,怎麼就變成了他藏私?
再說,也沒人規定編劇要把各種臨時想出來的場景都放進去?
只是,被王思遠這麼一說,他難堪得不知道如何接話。
在場的人里,海倫同周文安關係最好,她可著急了,想替周文安出頭吧,沒找到立足點,尤其是現在李淮明在,她出聲似乎不夠資格。她也是為周文安捏把汗。
正僵持中,敲門聲響起來。
海倫最靠近門,起身去開了,迎頭便見大老闆廖華時與……影帝梁司寒!
她驚愕地再度看一眼梁司寒,以便確認自己不是早飯沒吃餓得出現幻覺。
周文安正低眸,沒注意到進來的人。
當聽見李老師動靜頗大地拽開椅子站起來說話時,他才驚覺來人是誰。
李淮明敞開笑著,面上春風得意:「廖總你怎麼還特地下來了?你這也太看重我這項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