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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安也伸手過去,看著噸噸的小手指勾住了梁爸爸的大手,好溫馨的一幕。
噸噸拉過勾,才慢吞吞地自己爬進小被子,他躺在床上,仰天閉眼:「爸爸,我今天不聽故事,自己睡覺覺哦,爸爸快跟大青蛙想辦法哦。」
周文安幫他把小被子蓋好,在額頭吻了一下:「知道了。我們一定努力地想辦法,噸噸乖乖睡吧。」
周文安原本以為噸噸只是說說的,還得陪著,結果沒想到噸噸居然真的努力地讓自己進入睡眠狀態。
他猜測應該是今天心思重,有些過度疲憊了。
一想到自己的寶貝為了小夥伴的事情如此焦慮,周文安都開始自責自己沒用,不能立刻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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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司寒洗過澡出來,兩人鄭重其事地在起居室的沙發上擺起龍門陣。
周文安先說:「結合昨天莫楓爸爸的表現判斷,他顯然比較看重金錢。從穿著打扮判斷,應該是個做生意的人。」
「生意規模不大。」梁司寒補充,「一個喜歡招搖、顯擺的小生意人。」
周文安倒是沒想到梁爸爸觀察得這麼細緻,他再想了想:「如果是在劇本里處理這類人物,多半從懲戒角度,破壞一個反面人物最想要的得到的東西。像是莫楓爸爸,他看重錢,可對他而言,失去生意或者金錢固然是一種懲罰,但無法改變莫楓的處境,甚至會加重他的危機。」
梁司寒舒舒服服地靠在沙發上,長腿搭在周文安的腿上,看著賞心悅目的小周爸爸,續上他的思路:「沒錯,所以我們不懲罰他,而是誘導他。」
周文安也跟噸噸一樣皺眉頭:「用金錢誘導,讓他認識到不應該打孩子?我不懂這兩者之間的關係。」
「是利益關係最密切的那個人或者幾個人,讓他們都親口告訴他,打孩子這件事直接影響到他的生意或者是職業生涯。」
周文安一臉驚呆的表情:「從理論上說,這是可以成立的。可是,怎麼找到最合適的那個人呢?」
梁司寒的頭枕在扶手上,看了眼起居室的屋頂:「我讓誠駿幫個忙,不行就找我爸,他們生意上關係廣。」
梁司寒沒有說的是,梁家和厲家的生意基本上全面覆蓋本城,幾乎各行各業的大小公司多多少少跟他們有連結,關係盤根錯節,不怕找不到人。
周文安仔細琢磨這個辦法,的確有一定的邏輯在,符合莫楓爸爸的情況。
他看了眼床上酣睡的小寶貝,輕嘆道:「希望這是有用的,這樣小楓至少可以避免很多責難,而噸噸也不用發愁。」
梁司寒把軟綿綿的小周爸爸拽到懷裡來:「這兩天一直躲著我?」
「沒有啊。」周文安睜眼說瞎話。
從頒獎禮回來,他就不知道怎麼面對梁爸爸,是故意躲了嗎?沒有吧?
嗯,沒有。
梁司寒捏他的耳垂,見他臉紅起來,笑著道:「今天放過你,等噸噸的事情處理好,我再好好懲罰你。」
他從沙發上一躍而起,彎腰把人抱在懷中,「先睡覺,明天得早點去片場默戲。」
周文安知道,明天下午和晚上是殺青戲了,應該很辛苦。
他沒有掙扎,乖乖地被抱到了床上。
他開始莫名其妙地期待梁爸爸說的懲罰……
變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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噸噸第二天醒來,得知爸爸已經和大青蛙找到辦法,但還需要時間還不能這麼快就處理好。
他選擇了相信爸爸們,乖乖去幼兒園上課,而小楓又沒有出現。
等到第三天,噸噸快熬不住時,回到家裡看到爺爺和鄭伯伯在。
噸噸撲過去抱住爺爺:「爺爺,噸噸這幾天都不開心。」
梁忠年拍拍他的背部:「怎麼不開心了?跟爺爺說說看。」
噸噸沒有說自己被污衊成小偷的事情,只說了自己的小夥伴被爸爸打。
梁忠年和老鄭對視而笑:「爺爺就是為了這事兒來的。」他又看一眼拎著噸噸書包的周文安,「小周,老鄭幫你們把事兒辦好了。」
「嗯?」周文安一聽,有些雲裡霧裡。
噸噸也是,他仰頭問:「爺爺說什麼事情辦好了?」他聽見了「老鄭」兩個字,大眼睛去看站在一側的鄭伯伯,「鄭伯伯辦了什麼事情呀?」
老鄭笑著說:「就是噸噸說的打小朋友的壞叔叔,今天我去找他說話了,他以後應該都不會打小朋友了。」
「為什麼?怎麼解決的。」
周文安好奇不已,怎麼看上去好像很輕鬆就解決這麼重大的問題。
他猜測是梁爸爸囑託伯父去聯繫的人,可這也太快了吧?坐火箭去的嗎?
老鄭笑著說:「我叫人查的情況,這位莫先生是做紅木家具生意的。這行裡頭很多老闆都特別迷信,我借一個老朋友的關係,下午跟他一起去了莫先生的小公司。」
周文安和噸噸都神奇地看著老鄭,豎著耳朵仔細聽。
老鄭繼續道:「果不其然,他公司里供著財神,每天都進香火的。我聽老朋友說,他連招人都要看生辰八字。這不就好辦了?我一坐下,就問他是不是有個兒子四歲左右。一頓分析,告訴他,這孩子從今年十月份開始要幫他轉風水,特別利他,所以要對著孩子加倍地好,他的生意才能做順利。」
老鄭一臉嚴肅,說得煞有其事,聽得周文安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