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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月瑕睜著一雙清亮的大眼睛,對駱建業眨了眨,然後搖了搖頭,示意她也不知道了。
這種時候她要是在說出來駱名闌還在侯映紅的帶領下,辦了一個石板廠的事情,不是一下就被看出來她之前的話是有意而為之了麼。
而且留著駱名闌的石板廠在手上當牌,以後說不定還能有更大的用處,比如在侯映紅不濟的時候,再用這件事情狠狠踩她一腳。
不一次性把侯映紅敲暈,只是為了積攢更大的力氣,在下一次把她直接敲死。
駱建業把視線重新移回侯映紅身上,說道:「這一段時間,你就在家裡好好靜靜心,別的生意也不要再管了。還有,儘快把宏豐麵粉廠的生意移交到月瑕手上。」
侯映紅剛剛觸了駱建業的逆鱗,不敢再違背,點頭乖乖地說:「是。我儘快移交。」
這時候,駱名爵抬手看了一眼腕上的表,說道:「爺爺,我們馬上要坐車去北海城了,明天一早還有一單生意要談,恐怕要先走了。」
也不等駱建業同意,駱名爵就率先拉著月瑕站了起來。
駱建業看了他們相握的手一眼,說道:「年輕人要辦正事,我攔著你們倒是顯得我不對了。去吧。」
祝月瑕扭頭看著侯映紅,說道:「侯阿姨,不如就趁著今天我走之前,你把宏豐麵粉廠的生意帳簿和員工的相關資料交給我吧。我正好可以在坐火車的時候看,也不浪費時間。」
侯映紅皺眉道:「今天交給你有什麼用?就算給了你,你光是看帳簿和資料,就能知道麵粉廠的生意問題了?」
祝月瑕笑眯眯的說:「那就是我的事情了。」
今天能從侯映紅手裡弄過來一個麵粉廠,實屬意外。侯映紅應該也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現在就拿帳本和員工資料,侯映紅就不好作假了,只有現在拿資料,她才能看出來真問題。
不然到時候侯映紅想要給她苦頭吃,特意在那些資料和帳簿里做點手腳,她還要分辨那些信息的真偽,更不好辦。
侯映紅扭頭看了一眼駱建業,得到的卻是駱建業對祝月瑕的要求表示支持的態度,「你也去吧。把需要用的東西,都交給她。」
祝月瑕笑道:「麻煩侯阿姨了。」
「資料都在我的辦公室,不在家裡,你們跟我去辦公室一趟。」侯映紅心不甘情不願地站了起來,帶著祝月瑕他們往外走去。
在駱建業面前,侯映紅說不上什麼話,也不敢造次。
但是一出了家門,侯映紅就率先問道:「你是怎麼知道宏豐麵粉廠的事情的?」
祝月瑕萬年不變一張笑臉,看的侯映紅真想撲上去甩她兩巴掌。
月瑕問道:「你覺得這麼秘密的事情,我會告訴你嗎?」
誰知道這時候駱名爵卻抽出一根煙點了起來,對侯映紅說道:「是我告訴她的。有意見?」
侯映紅點著頭,連說了幾個好字,但是她的臉色可一點都不好。
「今天是我低看了你們,才讓你們鑽了空子,捅了我一刀。但是以後你們可找不到這樣的機會了。」
月瑕笑眯眯地說:「您多慮了,我以後就不捅刀子了,我可能會換斧子,用剁的。」
侯映紅的臉色被氣得鐵青。
垂在身側的手都攥成了拳頭。
「祝月瑕,你現在拿到廠子挺高興的吧,但是我告訴你,宏豐麵粉廠的生意,沒你想的那麼好做。這以後路還長著呢。你可別抱著香爐打噴嚏,鬧一鼻子灰。」
祝月瑕當做一陣耳旁風,撩了撩自己的頭髮。
「哦,說完了?」她一副大爺的樣子,跟侯映紅伸手,「快點,給資料,趕著回北海城呢。」
第148章 我這人有個毛病
侯映紅瞪了祝月瑕一眼,叫到:「江小山!去開車!」
江小山是侯映紅的私人司機,他還有個哥哥叫江大山,在侯映紅的手下管著廠子。
駱名爵和祝月瑕也坐上了自己的車子,跟上了侯映紅。
祝月瑕在車裡坐好,扭頭看著駱名爵問道:「剛才為什麼迫不及待地把我從駱家裡叫出來?」
駱名爵看著她笑了一聲,「再不把你帶走,你那幸災樂禍的笑容就要藏不住了,爺爺沒有那麼好騙。」
祝月瑕一愣,「我表現的那麼明顯嗎?」
駱名爵說道:「比你以為的要明顯。」
他太了解月瑕了,她只要看自己一眼,他都知道月瑕在想什麼。
「那你剛才為什麼又在侯映紅面前,說茶廠的事情是你告訴我的?」
駱名爵擔憂地看了她一眼,「我要是不那麼說,你就真的要引起侯映紅全面注意和針對了。現在她的注意力在我的身上,你應該不會怎麼被為難。」
他在保護她啊。每時每刻。
駱名爵說:「侯映紅是個難纏的女人,有句俗話說的好,薑還是老的辣,她在商海里混跡那麼多年,肯定有一些你沒有見識過的手段,我怕你吃虧,不想她把你當做首要針對的對象。」
祝月瑕的心底暖暖的,唇角輕輕揚起,「誰吃虧還不一定呢。」
駱名爵抬手摸了摸她的頭髮,「就算這樣,我也不想你成為她針對的對象。」
祝月瑕說:「我不怕針對。」
駱名爵說道:「知道你想幫哥出氣,但是在金昌先給你樹立太大的麻煩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