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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一個檢票員走了過來,對他說道:「先生,你的票?」
曹嘉誠一愣,伸手在口袋裡掏了掏,恍然想起來自己還沒買票。
檢票員用怪異的眼神看著他,這長得挺好的一個男人怎麼品格那麼差,竟然沒買票!
曹嘉誠忽然一笑,對檢票員說道:「你先去查她的票,我再找找。」
檢票員白了他一眼,轉身去跟祝月瑕要票了。
祝月瑕拿出自己的車票,檢票員查過票以後,又轉身回到了曹嘉誠身邊,「先生,您的票找到沒有?」
曹嘉誠說:「沒找到,要不我補票吧。」
檢票員問道:「行,您想補一張去哪兒的?」
曹嘉誠指著祝月瑕說,「她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檢票員抬頭看了他一眼,撕下一張票說道:「臨淮,三塊。」
曹嘉誠從錢包里掏出三塊錢遞給了她,接過了她手裡的車票。
檢票員轉身往下一節車廂走去,嘟囔道:「現在的小伙子,追姑娘都追到火車上來了。」
曹嘉誠看了看手裡的車票,又看了看坐在前頭的祝月瑕,嘴邊勾起了一抹笑。
今天楊海和秦鷺那兩個礙眼的人都不在,駱名爵也不在,這不是上天給他的好機會嗎?
他站了起來,朝祝月瑕走了過去。
見她對面沒有人,一屁股在她對面坐了下去。
曹嘉誠趴在祝月瑕的面前,打招呼道:「嗨!好巧啊!」
祝月瑕原本正翻著手上的報紙,看到曹嘉誠突然冒出來,扎紮實實地吃了一驚。
「你怎麼在這兒?」
她往後看了一眼,沒減招苟利這些人,卻又回頭驚訝道:「你不會是跟蹤我來的吧?」
曹嘉誠道:「瞎說什麼,我是有事去臨淮。」
祝月瑕一愣,「你去臨淮?去幹什麼?」
曹嘉誠扯道:「有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要見一面。」
祝月瑕有些懷疑地看著他,不會這麼巧吧?
曹嘉誠見她不相信,又拿出自己的車票給她看,「你不相信我啊?這有票,你看看是不是去臨淮,是不是?」
祝月瑕看到物證,只能點了點頭。
曹嘉誠又故意挑眉看著祝月瑕問道:「你去哪兒啊?」
祝月瑕放下了手裡的報紙說道:「我也去臨淮。」
曹嘉誠見祝月瑕沒搪塞自己,興奮地說道:「哈哈哈,那還真是巧,你去臨淮幹什麼?」
祝月瑕一陣沉默,又扭頭開始看窗外的風景。
曹嘉誠突然被冷藏,有些不高興地伸手在她面前揮了揮。
「祝月瑕,你還沒告訴我呢,你到底去臨淮幹什麼?」他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她那一點點行李,疑惑道:「竟然還是一個人去,秦鷺他們也不跟著你。」
祝月瑕有些不耐煩地拍開他攔在自己眼前的手,說道:「掃墓。」
曹嘉誠一愣,「去幹啥?」
祝月瑕皺了皺眉,一字一句的說道:「掃、墓!」
曹嘉誠的重點這才終於放到了祝月瑕的那一身黑衣上。她尋常穿的衣服顏色總是鮮亮,這種暗沉的衣服鮮少見她穿。今天看到她穿這種衣服,他就應該猜到不對勁的。
第310章 就是來收他的
曹嘉誠暗忖自己的這個話題開的不咋地,可是話題已經開了,總不能就這麼結束,不然兩個人都怪尷尬的。
曹嘉誠又問道:「那你是去掃……誰的墓?」
「我媽的墓。」祝月瑕看著窗外迅速後退的大樹說道:「她死的早,葬在了臨淮。明天是她的忌日,我回去看看她。」
曹嘉誠一愣,這會子恨不得給自己一個耳光子。
早知道要提起她的傷心事,剛才還不如就這麼尷尬著呢。
他自從對祝月瑕上了心以後,就打聽了不少和她有關的事情。包括她和商家的關係,以及她那個不幸早死的媽。
曹嘉誠有些愧疚地看了她一眼,沉聲說:「對,對不起。」
曹爺一輩子沒道過謙,祝月瑕又成功地開啟了他的第一次。他現在越來越肯定,這女人就是來收他的。
祝月瑕淡淡地說道:「本來就是要回去做的事情,沒關係。」
曹嘉誠問道:「這麼重要的日子,駱名爵不陪你回去,你不會不開心嗎?」
祝月瑕依舊看著窗外的風景,說:「不會。」
曹嘉誠沒再開口說話。只要祝月瑕還覺得駱名爵好,他說什麼都是挑撥離間。而且他也怕自己今天再問下去,還會踩雷。
這一趟火車開的時間很久,祝月瑕看了會風景,因為起得早,到了中午的時候,就起了困意,靠著座位就睡了過去。
等到她睡著以後,曹嘉誠才敢光明正大地看著她。
祝月瑕是典型的小臉,曹嘉誠悄悄地伸出手在她的臉上比劃了一下,覺得自己一隻手掌就可以完全遮住她的臉。
她的底子好,皮膚生的白皙,是一般姑娘即便保養也養不出來的那種白。睡著的時候,她看起來倒是更容易親近了一點——這也可能是因為她不再總是說那些排擠他的話語。
火車的窗戶沒有關緊,一陣風從外面吹了進來。
曹嘉誠怕她著涼,立即站起來關上了車窗。
湊的近了,他就聞到了她身上那如故的淡淡清香。曹嘉誠深吸了一口氣,真好聞。他就是喜歡她身上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