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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上台講感言的人是秦鷺,他洋洋灑灑的說完一堆對康泰麵粉廠未來的希冀,以及一些鼓動工人的話語,就到了剪彩的環節。
一條扎了禮花的紅綢被邵偉才拿了上來,由兩個迎賓女郎在兩頭牽著,其餘的禮儀小姐,則每個人都端著一個放著紅色剪刀的托盤站在剪彩人的身後。
祝月瑕對孫慶州等人說道:「請。」
大家先後都站了起來,朝紅綢走了過去。
現在第一排又只剩下余小蕾一個人了。
一直以來,她的處境沒有最尷尬,只有更尷尬。
大家從托盤上拿起剪刀,對準了紅綢。等到秦鷺念完倒計時的三聲,大家一齊咔擦一聲剪斷了紅綢。台下響起了掌聲一片,祝月瑕把手上的那一朵禮花和剪刀一起放回了托盤上,跟著大家一起鼓掌。
祝月瑕越過駱名爵,轉身對孫慶州說道:「今天真的十分感謝你們的到場,你們的到來,讓康泰蓬蓽生輝。」
孫慶州笑道:「祝小姐用不著謙虛。之前永安坊就已經辦的呢麼好了,這次的麵粉廠,我們相信也不會差到哪裡去。我們支持優秀的人才是應該的。」
祝月瑕莞爾一笑,有了珠玉在前,他們自然相信她的是能力。出席這個場所,也是表示對她的一種支持和肯定。
孫慶州感嘆道:「北海城要是能多幾個祝小姐這樣的人才,一定會越來越興盛。」
祝月瑕搖頭說道:「都是謬讚。」
中國人素來喜歡謙虛的人,尤其像祝月瑕這樣自身實力很強,卻還是不忘謙虛的人,更讓人喜歡。
孫慶州看著祝月瑕,眼中又多了兩分欣賞。
如果不是祝月瑕早就定了婚,他都想要把自己的侄兒介紹給她認識認識。這樣的人要是能成為他們家的人,定然是一份不小的助力。
祝月瑕問道:「孫副市長,不知道你們今天中午有沒有時間留下來吃頓便飯?」
孫慶州擺了擺手,「飯我就不吃了,還有許多公務要處理。我們作為人民的公僕,絕對不能好逸惡勞。」
祝月瑕知道自己沒資格插手孫慶州的行程,惋惜道:「孫副市長要辦正事,那我就不留副市長了。有你們這樣盡心盡力的人為百姓謀福祉,真是北海城人民的榮幸。」
這話孫慶州聽的順耳,轉而對駱名爵調侃道:「爵爺你看,你們祝小姐這張嘴,真是能說會道!」
駱名爵雙手插在口袋裡,附和著說道:「是啊,她的嘴太厲害,有時候連我都辯不過她。我們家裡,什麼事情都是祝月瑕當家。」
大家一笑而過,誰都知道駱名爵話是這麼說,但其實就是寵著她,什麼事情都不願意和她認真計較罷了。男人在這種時候要是太計較,反而顯得自己沒有風度。
大家一塊玩笑,但是他的這一句『我們家』卻引的余小蕾朝他們投去了別樣的目光。
駱名爵的一言一行風趣幽默,什麼都在以祝月瑕為準,顯然有意向大家昭示他和祝月瑕之間關係的親密。
余小蕾臉上已經不見半點笑意,眼底還隱約透出幾分嫉妒之色。
孫慶州不在麵粉廠久留,宋瑋林也很快跟著離開了,只有陳紹典留了下來,找了個時間和祝月瑕進行了一次私下裡的談話。
「你報警的事情,我們都聽說了。我是真沒想到你會選在這個時候剪彩。」
祝月瑕身上這麼大的事情傳出來的時候,他們這些人沒有不吃驚的,誰能想到她母親會是商家的人害死的呢?
祝月瑕朝廠房看了一眼,不覺得自己選擇在這個時候剪彩有什麼不對,「該討的債要討,但是該掙的錢也要掙。沒有錢,就算是想要為我母親報仇都不到。」
她只有選擇這個時候讓工廠開工,才更能給商家造成緊迫感。
大家就算是抱著看戲的心態,也不會輕易再讓商家接他們的單子。
陳紹典看了她一眼,抹了一把臉,神情凝重的說道:「祝月瑕,今天我過來不只是為了參加你的剪彩儀式,我還要你一句真話。你告訴我,你之前報案的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從前惡意的商業競爭不是沒有過,有些人為了打擊別人的生意,也會放出一些壞消息,來毀壞別人的品牌。
祝月瑕和商家素來存在矛盾,現在麵粉廠開工,她和商家之間的競爭就更大了。
在陳紹典看來,祝月瑕她太聰明了,聰明到給男人一種威脅感。就連陳紹典自己都拿不準祝月瑕心底在想什麼。
像她這樣精明的女人實在是少有。
出於她和商家的這種競爭關係,祝月瑕故意報案拖商家下水也不是沒有可能。現在祝月瑕又選擇在這個時候剪彩,他就更加懷疑這個可能性了。
他之所以留下來,沒有和孫副市長他們一起離開,就是要問清楚這件事情的真假。
祝月瑕問道:「陳局長覺得我在說謊?」
陳紹典眼睛透著精光,「生意上的事情有上進心是好事,但不擇手段可就不是了。」
祝月瑕報案的事情一鬧開,他就打電話去警局問過了。這一次祝月瑕報案的事情提到了她死去的母親。
這是要是假的,那祝月瑕就是在拿自己死去的母親的名譽來做文章。這樣的手段太卑劣了。
第442章 我有證據
陳紹典對她的提問是一種懷疑,同時也是一個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