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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現在除了他,也沒人能幫余宏了。他和余宏、駱名爵都是朋友,這件事情肯定不能不管。
金虎思忖了一會兒,看著祝月瑕說道:「妹子,你看你看今天把兩個人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心底的氣也算是出了。你能不能賣虎哥一個面子,把他們交給虎哥?」
祝月瑕眯了眯眼:「交給你?」
金虎對天發誓道:「虎哥知道你心底有氣,虎哥保證,幫你解決今天的問題,回頭給你一個交代。你看駱名爵還在上面躺著呢,你要不,先把人給帶回去?這兒剩下的事情,虎哥一定處理乾淨。」
祝月瑕是個狠人,她要是還想給余小蕾難堪,一定也有的是辦法。
他不能讓祝月瑕在短時間裡消氣,只能先讓祝月瑕把事情交給他,把人給要過來。
然後他湊到祝月瑕身邊,低聲說道:「一旁熊振偉的人都還看著呢,他是喜旺角的人,就算再怎麼幫你也是外人。指不定他一直都想要看爵爺的笑話或者是有別的什麼算計呢,你說是不是?」
金虎又說道:「我看過了今天余宏他們也不會再對駱名爵做什麼了,再說等駱名爵醒了以後,他自己也得再處理這些事情。你把事情做得太絕,駱名爵到時候反倒是不好辦了。」
他說著看了祝月瑕身後的鄭少功一眼。
鄭少功也知道祝月瑕今天做的事情確實有些狠,是時候收收了。他立刻走到祝月瑕身邊說道:「是啊夫人,我們先把爵爺送回去吧。等爵爺醒來以後,有什麼事情我們可以跟爵爺談。」
祝月瑕默了默,又抬頭看了金虎身後的余小蕾一眼。
余小蕾現在怕極了她,對上祝月瑕的視線都不住的閃躲。
祝月瑕的紅唇抿了抿,抬頭看著金虎說道:「虎哥,我就信你一次。希望你到時候能給我一個說法,如果我再發現余小蕾和余宏有什麼手段,我就按照我自己的手段來辦事。」
金虎一聽,立刻說道:「好,你先回去,我處理完這邊的事情,就馬上把事情跟你說清楚。」
祝月瑕這麼難說動的人都已經鬆口了,金虎當然要附和她一下。
不然這件事情再鬧下去,整個南翼的人都得過來看熱鬧了。
祝月瑕轉身走進了鴻升賓館,對鄭少功和大福說道:「帶爵爺回家!」
幾個人回到了賓館的樓上,鄭少功和大福兩個人把駱名爵從樓上扶了下來。
駱名爵還昏著,被人扶進了車裡。
祝月瑕上車之前看了站在不遠處的熊振偉一眼,說道:「今天麻煩熊先生了,熊先生也請回吧。」
熊振偉笑了笑:「那我們之間就算是兩清了。」
他說完坐上了車子,帶著喜旺角的人一起離開了這裡。
祝月瑕也同樣上車帶著駱名爵離去。
第538章 給他選擇
祝月瑕帶著駱名爵回家以後,把他送進了臥房,就讓鄭少功和大福先離開了。
她和駱名爵之間的事情,她不想讓別人繼續關注著。
駱名爵還在睡,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祝月瑕打了一盆熱水給他擦過臉和身子,就坐在床邊守著他沒有離開過。
她抓過駱名爵的手掌擦了擦,卻在做著這個動作的時候,淚珠子突然掉了下來。
她從來不想當那種靠暴力解決事情的人,可是今天她卻做了那麼多胡來的事。
駱名爵不是沒有防備心的人,他只是不想防備余宏而已。他會遇上今天的事情,是他心底默認了余宏不會害他,是他默認了他們之間可以經得起任何考驗。
憑什麼壞人就是她一個人做?
祝月瑕忽然覺得委屈,恨恨地將毛巾摔到了駱名爵身上。
她轉過身哭了一陣,卻又走回他身邊,重新拿起毛巾幫他擦拭著身子。
一直到黃昏漸近,駱名爵才終於醒了過來。
他還記得自己當時是在聚紅堂里和余宏一起吃飯,現在看著房間裡熟悉的場景,駱名爵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疑惑地看了四周一眼。
他怎麼突然回家了?
那時候他應該沒喝多少酒,怎麼就醉了呢?
他扭頭一看,就發現祝月瑕坐在床的另一邊。
駱名爵一愣,抬頭問道:「月兒,你怎麼在這兒?」
祝月瑕一陣沉默,她微微垂著的腦袋抬了起來,眼眶仍然有些紅。
駱名爵的身體一僵,緊張地看著她問道:「你哭了?」
他立刻從床上坐了起來,也不顧自己的頭是不是還疼著,就緊張地問道:「是不是誰欺負你了?今天發生了什麼?」
祝月瑕的鼻子一酸,紅著眼睛看著駱名爵說道:「是你欺負我了!」
駱名爵一愣:「哥做什麼惹你不開心了,你跟哥說,哥都改。」
他說的這麼信誓旦旦,好像不會讓祝月瑕受任何委屈。
祝月瑕看著他這幅樣子,眼睛一眨,豆大的淚珠子就掉了下來。
祝月瑕問道:「你讓余宏和余小蕾肆意妄為,你從來沒有擔心過我們之間的關係會因為那兩兄妹破裂,所以不管他們做什麼你都不想管是嗎?」
自從他們結婚以後,她總是在為駱名爵考慮,她怕自己做的不好,讓駱名爵的生活受到影響。所以來到南翼以後,她就一直在委曲求全。
今天的事情無疑是讓祝月瑕這麼久以來的忍耐爆發的導火線,她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