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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頭,竟然這麼不信他。駱名爵輕笑一聲,伸出手指在她的額頭上彈了一下,對她說道:「如果哥要喜歡上別的人,那這八年了,可有太多機會了。」
為什麼他要堅持回到金昌去祝家提親呢?因為這輩子他已經認定她了。
是她,只能是她。
除了她,誰也不可能讓他付出那份柔情。
她是他心間僅存的哪一點歡喜。
駱名爵的雙手插進口袋裡,慢悠悠地說道:「不過為了讓你放心,哥以後都不再接受她的私下邀約了。除非你在,可以嗎?」
祝月瑕聽了心底高興,但還是說道:「被你說的好像我多小氣,多會吃醋一樣。」
「還說不是在吃醋,我都聞見酸味了。」
她在別人面前是夠得體大方,好像從來不會生氣一樣。但是他清楚的很,她其實可愛使小性子。
他那麼喜歡她,怎麼可能會讓她因為自己而不開心。
他多怕她被別人搶走啊。
第二天余小蕾沒有再出現在祝月瑕面前作妖。
不用應對那個對駱名爵虎視眈眈的女人,這讓祝月瑕一個早上都過得很愉快。
因為早上沒有什麼事情,月瑕是在下午才去的永安坊。
但是她還沒到辦公室,田小五就從外面一路氣喘吁吁地跑了進來。他直接衝到了祝月瑕的面前說道:「祝小姐,你在這裡真是太好了。」
祝月瑕問道:「怎麼了?」
田小五撐著腰喘著粗氣說道:「我們跟了張威一天,發現那小子昨天一直泡在賭場裡,應該是輸光了才出來的。剛才我們跟著他發現他從興業街過來了,估計是要來永安坊,我先過來通知你一聲。」
又來!
秦鷺聽到張威那個無賴的名字頭都大了。
尤其對方還是個會動粗的無賴!
他還打不過!
他扭頭看了祝月瑕一眼,正打算問她怎麼辦,就見她雙手環胸冷冷地笑了笑。
秦鷺看著她的笑容,有些毛骨悚然地問道:「要……報警嗎?」
祝月瑕笑道:「報什麼警啊,惡人自有惡人磨。」
秦鷺不解地看著她,永安坊里還有什麼對付張威的惡人嗎?
這時候祝月瑕也不上樓進辦公室了,她直接招呼上兩個人說道:「你們跟我去庫房搬點東西。」
秦鷺好奇地跟上去,想要看看他們到底搞什麼名堂。
結果他看見的就是那兩個人搬著一箱子酒從庫房裡走了出來。
祝月瑕走在他們前面,帶著他們從辦公樓一直走到了街尾。
永安坊街尾銜接的就是一條大道,但是這條大道因為地段僻靜,平時都很少人走。
所以北海城的那些流浪的酒鬼們,平時都會拿上兩塊破紙皮和幾張破報紙,在避風的街角安一個窩。
北海城有繁華的地方,但是也少不了這種一無所有的流浪漢。
祝月瑕就帶著手下的兩個員工來到了流浪漢們紮營的地方。
她往前一招手,兩個員工就把那些酒放到了地上。
衣衫襤褸的流浪漢們看到那些酒,都忍不住咂了咂嘴。
祝月瑕提起衣角在一個流浪漢面前蹲了下來,「北海城的天氣冷的太快了,轉眼葉子都落光了。夜裡睡在街頭一定凍的很吧?如果能喝上一瓶白酒,多暖身體,你說是不是?」
流浪漢咽了一口唾沫,渴望地點了點頭。
祝月瑕問道:「想喝嗎?」
那個流浪漢又點了點頭。
祝月瑕笑了笑,從箱子裡提溜起一瓶白酒放到了流浪漢的面前,「可我是個生意人,有一句話叫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你明白嗎?」
這時候流浪漢身邊的另一個乞丐突然躥了過來,從地上搶走了那瓶白酒,將酒緊緊地抱在了懷裡。
他伸手指著自己說道:「我明白,我懂你的意思!你要我幹什麼你說,只要你把這瓶酒給我!」
祝月瑕一貫喜歡聰明人,她從地上站了起來,指著永安坊說道:「那是我的地盤,進去過嗎?」
另一個乞丐圍過來說:「見,見過。裡面特別好!」
他說著話,但是眼睛卻也是盯著祝月瑕讓人抬來的那一箱子酒。
祝月瑕低頭看著手上的指甲說:「一會兒會有一個混帳男人去我的地盤鬧事,他礙著我做生意了,你們幫我把他弄出去,這些酒就送你們了。」
乞丐沒似乎沒想到事情這麼簡單,詫異道:「就這樣?」
祝月瑕笑道:「就這樣。」
那些乞丐和流浪漢一聽條件這麼簡單,一擁而上地將那箱子裡的酒全都一搶而空。
面前的女人只說要把那個鬧事的人弄出去就夠了,他們這麼多人,還能解決不了一個小麻煩嗎?
一個乞丐用牙齒咬開了白酒的瓶蓋,猛灌了一口烈酒以後,用手抹了一下嘴皮子說道:「我們下手都是沒有輕重的,到時候那個男人要是傷了殘了,你可別怪我們。」
祝月瑕笑了笑:「我就喜歡你們這種下手沒輕重的。喝吧,能喝多少是多少,一會兒事情辦完了,我還會送你們第二箱。」
有些乞丐本來是捨不得一下就喝完這些酒的,但是一聽到祝月瑕說還有第二箱會送來,他們就再也不摳搜,一個喝的比一個猛,就怕自己落了下乘。他們可太久沒有喝到過這麼好的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