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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純粹的對自己的容貌感興趣而已。
從他的眼裡,祝月瑕可沒有看出來任何的心動。
魯志高生怕自己被殃及,連忙低頭去看菜單,並對服務員指了幾道菜說:「我要這個,還有這個和這個。」
他們有四個人,魯志高一次點了六個菜,另外又要了一份湯。
上菜之前,魯志高就坐在那裡,什麼也不干。
但是沒一會兒,他就發現了駱名闌對他使眼神。
駱名闌的眼神,分明是叫他們閃一邊去的意思。
魯志高愣了一會兒,才轉身對邵偉才問道:「我去洗手間,你要不要一起?」
沒等邵偉才回答,魯志高就把他拉起來,離開了飯桌。
看礙眼多餘的人都走了,駱名闌才對祝月瑕笑嘻嘻地說道:「祝小姐,我們聊聊唄。」
第219章 我們不一樣
祝月瑕往椅背一靠,「好啊,駱二少想聊什麼?」
駱名闌說道:「你和大哥從小時候分開以後,很多年沒見了吧?」
「八年。」祝月瑕淡淡的說。
她的語氣雖然平淡,但是沒有人知道,那八年裡,她經歷過怎麼纏綿又悲傷的思念。
曾經屬於她的哥哥少年,就那樣消失在了她的世界裡。
那是只屬於她一個人的八年。
駱名闌對祝月瑕吐出的這個數字不以為意。
他甚至覺得駱名爵離開的時間有點短。
駱名闌低頭笑了笑,攤開雙手對祝月瑕說道:「沒想到一眨眼,大哥都離開金昌這麼久了。」
祝月瑕冷冷的看著他說道:「這還是托你媽的福。」
駱名闌一愣,扭頭看著祝月瑕,總算明白了她一直以來用這種態度對待自己的原因。
駱名闌勾起嘴角笑道:「原來你是因為這件事情,才一直這麼對我說話的啊。」
他就說,祝月瑕也不像是性格那麼刻薄的人,怎麼偏偏就對她這麼的嚴肅苛刻,連一個好臉色都沒有。
原來是記恨著他媽當初讓駱名爵離開駱家的事情。
祝月瑕反問道:「不然你覺得我應該對你笑臉相迎嗎?還是在明知道你和侯映紅一起搶走了屬於駱名爵的一切東西的情況下。」
和駱名闌好言好語的說話是沒有意義的。
祝月瑕想的很清楚,和駱名闌斷絕往來最好的辦法,就是和他把話說清楚。讓他知道,自己和他是絕對對立的關係。
「你覺得我媽做的是錯的?」駱名闌的手搭在了椅背上,「可我不這麼覺得,她做這一切,只是希望我能得到一個更好的生活。一個當媽的,愛自己的孩子,沒錯吧?」
祝月瑕直視著駱名闌的雙眼問道:「愛?駱二少說的愛,是指通過搶奪屬於別人的一切,來愛自己的孩子嗎?」
駱名闌一時被祝月瑕噎的說不上話來。
這時候一個服務生拿著一瓶紅酒走了上來,「您好,您點的酒。」
「放這兒吧。」駱名闌說道。
服務生又退了下去。
駱名闌打開紅酒,給自己倒了一杯。一口喝完那杯紅酒以後,駱名爵才重新看向祝月瑕說道:「有件事情我一直都想不明白。」
祝月瑕靜靜地看著他,等他說接下來的話。
駱名闌說道:「同樣是駱衛源的兒子,流著駱家的血,憑什麼我就要一輩子排在駱名爵的後面?憑什麼我就不能姓駱!」
「嘁……」祝月瑕笑了笑,「你現在是覺得不公嗎?」
「難道公平嗎?」駱名闌反問道。
祝月瑕一雙清冷的眼瞳望著他,似笑非笑地說道:「像駱二少這樣的人,就算是我告訴了你清楚的原因,你也不會接受吧。」
駱名闌道:「你倒是說說看。」
祝月瑕問道:「你說同樣是駱衛源的兒子,同樣流著駱家的血,那你有沒有想過,你在駱家,是一個私生子呢?」
駱名闌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看來你對自己的身份,一直都很有認知啊。」祝月瑕笑笑。
他不是認識不到原因,只是不想接受而已。
駱名闌的手緊緊地攥成了一個拳頭。
祝月瑕繼續道:「你說,你覺得不公平?那這件事情,對駱名爵公平嗎?他原本好好地生活在駱家,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家庭,是你和侯映紅的出現,打破了屬於駱家的平衡,才讓他被迫離開駱家啊。」
祝月瑕冰冷地說出一件事實:「如果侯映紅沒有懷上你,沒有生下你,那你就算來到這個世界上,也不該是姓駱。誰先做了錯事,你心裡難道一點數都沒有嗎?」
祝月瑕冷笑道:「搶走了屬於駱名爵的東西,現在還來抱怨別人用異樣的陽光看待你?當你頂著駱二少這個身份進駱家大門的時候,你就該知道,你會被人用這樣的眼光看一輩子。這就是你的命。」
祝月瑕就是要當著駱名闌的面潑侯映紅的髒水,這一件件事情,都和侯映紅脫不開關係。
而駱名闌也同樣是導致了駱名爵不幸生活的人之一。
被祝月瑕這樣毫不留情的揭破事實的真想,駱名闌額頭的青筋突突地跳了起來。
「如果駱衛源和駱名爵他媽生活的幸福,那還有我媽什麼事兒?說到底,還不是駱名爵他媽沒用,抓不住男人的心!」
當小三還能當的這麼有尊嚴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