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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做會計的,祝月瑕這麼一弄,都把他給整蒙了。
要賣麵粉也要找他爸秦見風去呀,他又不是賣麵粉的料。
今天何有義拉來這兩車麵粉的時候,如果不是何有義提到祝月瑕的名字,他都要覺得何有義有病了。
祝月瑕聽到這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哎呀,臨時救急麼。而且咱們拿著麵粉,也不是沒用。」
那一天她和陳漢英談合同時,有一個條件就是她來幫陳漢英拓寬銷路,給陳漢英介紹一個賣麵粉的渠道。
而祝月瑕介紹的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何有義。
何有義早就被祝月瑕安排好去見陳漢英,要了一大批的麵粉,才讓陳漢英定下心來,簽了宏豐的合同。
之後陳漢英就把麵粉從宏豐運走,送到了北海城。
但是何有義也不知道要拿那兩大卡車裡上千袋的麵粉怎麼辦,所以就先送來了永安坊。
結果他就把一頭霧水的秦鷺給整蒙了。
秦鷺對她的奇招真是怕了,「那這兩車的麵粉,你打算怎麼處理?這麼屯著也不是辦法。」
祝月瑕胸有成竹地說道:「別著急,我明天就回北海城了,你把麵粉找個合適的地方卸下來,等我回來處理。」
楊海送完人就回了駱家。
駱名爵問道:「路上沒有出什麼狀況吧?」
楊海說道:「沒有,一路都很太平。」
駱名爵點點頭,抬手拿起椅子上搭著的外套,站起來說道:「該去收拾一下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狗東西了。」
第251章 不識抬舉?
楊海一愣,「爵爺,你要親自去?」
駱名爵的神情冷若冰霜,早不見半點他看祝月瑕時的溫情脈脈,「動了我的人,我要是不會會,都對不起他的那一顆雄心豹子膽。」
金昌市昏暗的廢棄的倉庫里,綁著一個被蒙著雙眼的人。
他已經被綁在這裡一天了,地上冰冷,他的手腳也已經麻了。
楊海推開倉庫老舊的鐵門說道:「爵爺。就是他。」
駱名爵身上披著一件黑色的粉衣外套,雙手插在兜里,朝地上被五花大綁的男人走了過去,還順腳踢開了腳邊一根礙事的廢鐵。
廢鐵撞上一個已經廢棄的大機器,在倉庫里發出一道咚的悶響。
被綁住的男人身體猛然一顫,莫大的恐懼正在一點點地毀壞他的心理防線。
「叫什麼名字?」
頭上響起的男人沉悶的聲響,讓被綁住的男人不敢不屈從。
他想一條蛆從一樣蜷縮在黑暗的一角里,顫抖道:「王,王濱。」
男人的聲音消失了一陣,接著響起了打火機點燃時擦動的聲響。
沒過多久,空氣里多出了一股香菸的味道。
楊海從倉庫里拖來一張椅子,放到了駱名爵身後。
沒有揭開男人臉上的黑布,駱名爵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端詳著王濱在陌生和黑暗的環境中露出的恐懼表情。
他的姿勢很慵懶,卻一點也不是威嚴,就好像一隻王座上的猛獸,只要有人敢挑戰他的獸性,他一定會第一時間撲過去咬斷那個人的喉嚨。
駱名爵問道:「你是窮的日子過不下去了,還是為了錢,什麼底線都不要了?」
王濱努力分辨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發白的嘴唇微微顫抖。
駱名爵夾著手上的煙重重地抽了一口,吐出一口白霧,俯身道:「幾天前,你在宏豐麵粉廠,推到了一個高架。」
王濱的臉色頓時嚇得慘白,他哆哆嗦嗦地搖著頭說道:「不是我,我什麼都沒有干。」
駱名爵冷笑了一聲,抬手摘下了王濱臉上的黑布。
宏豐出事以後,駱名爵就一直在讓楊海查背後下手的人。
昨天查出來以後,楊海就把人給抓了過來,這件事情,他們還沒有讓駱建業知道。
駱名爵問道:「知道我是誰嗎?」
王濱顫抖地點了點頭:「爵,爵爺……」
王濱不是什麼好東西,喝酒,打架,賭博,他什麼混帳事都幹過,還欠了一屁股債,也得罪了不少人。
他會進宏豐做事,也是因為窮的實在沒飯吃了。
他想過幾十個會把他抓來的人,就是沒想過對他下手的會是鼎鼎大名的駱名爵。
看清面前的人以後,王濱的臉色更難看了。
栽到他手上,自己哪裡還有好活的希望?
駱名爵看著他說道:「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打祝月瑕的主意。那一天要是她真傷著了,你現在就不會四肢健全地被綁在這兒了。」
這不是恐嚇,以前在南翼的時候,更絕的事情他都乾的出來。
那地方,可比金昌要亂多了。
駱名爵丟開手裡的煙,抬起黑色的皮鞋把它碾滅了。
「我查過,你和月瑕沒有私仇,也就是幾個月以前才進宏豐幹活的。我不想和你浪費時間,你告訴我,是誰讓你幹這件事情的,我就放你走。以後,給我滾出金昌,別讓我再看見你。」
「我……」
王濱話到了嘴邊,又生生地像被人堵住了一樣,沒了下文。
「不識抬舉?」
駱名爵冷笑了一聲,一點時間也不屑與他浪費時間,轉身對楊海說道:「送去賭場,就說是我給林老闆的一個人情。」
楊川早已經把這個人的底細都給翻了出來,他的黑債那麼多,想要整死他,還真就只是動動手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