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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名爵說道:「答應了的事情,就得做到。哥心底有數。」
曹嘉誠怔了怔,看著桌上的那一排已經倒好的清河大曲,胃裡已經難以抑制地爬上來了一種想要嘔吐的感覺。
今天他喝的實在是太多了,他這輩子都沒有一次性喝過那麼多酒過,在別人看來,他還是清醒的很,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再喝下去,說不定就真的要吐了。
駱名爵看著他追問道:「曹爺,你還比不比?不比就乾脆點認輸,像個男人一樣。」
曹嘉誠正視著駱名爵的目光,兩個人的視線,在空中進行了一次無聲的交斗。
然後曹嘉誠從駱名爵的視線里,感受到了十足的輕蔑和挑釁。
「他媽的!老子就不信你還能喝得下去!來!」
曹嘉誠拿起桌上的口杯,一口氣連著給自己灌下去了三杯,狠狠地瞪著駱名爵,意圖用自己兇狠的眼神震懾住他。
曹嘉誠不可能認輸,他剛才可是跟駱名爵放了話的。
今天他必須得要贏過駱名爵,不然長順港的地,他就拿不到了。
面對曹嘉誠的示威,駱名爵冷笑了一聲,也從桌上那起酒杯,一杯一杯地往嘴裡送酒。
和曹嘉誠不一樣的是,他並沒有在喝到第四杯的時候停下來,而是繼續,第五杯,第六杯。
更讓曹嘉誠覺得不爽的是,駱名爵每喝一杯酒,還都要挑釁地敬曹嘉誠一下,直到桌上的那一排酒全都被駱名爵喝完。
駱名爵重重地把手上的酒杯放到桌上,對曹嘉誠問道:「曹爺,不是很行嗎,不是喜歡刺激嗎?怎麼還不喝?」
他瞥了一眼桌上另外一瓶還沒開瓶的清河大曲,說道:「喝完這一排,我們好再開一瓶。」
曹嘉誠這個人很詭詐,每當他自己快要喝吐了的時候,他總是會跟你東扯一句,西扯一句,分散你的注意力,讓自己得到時間緩一緩。
一個下午的時間,他已經這麼做三次了。
他每次都要緩,但是卻從不讓駱名爵離開。
駱名爵知道曹嘉誠今天是有備而來,也不想喝的這麼猛,這麼急,但是祝月瑕的出現,讓他不想在這裡多待。
所以短暫的休息以後,他就和曹嘉誠開始了新一輪的較量。
他要趁著曹嘉誠還沒有緩過來,先把他逼到絕處去。不然還不知道要繼續在這個地方待到什麼時候。
曹嘉誠看著桌上的白酒,感覺自己給自己挖了一個深坑。
他現在真的好奇駱名爵到底是什麼東西變的,竟然這麼能喝。比他都還能喝。
這時候駱名爵又再一次挑釁地問道:「曹爺,不行了嗎?」
曹嘉誠扭頭看著駱名爵,一咬牙,也拿起桌上的白酒繼續喝起來,動作看起來也是不輸於駱名爵的豪邁。
只不過,這份豪邁,在喝到第六杯的時候,它維持不下去了。
曹嘉誠本來一直都在嘔吐的邊緣死扛,每喝下一杯酒,胃裡都翻湧的厲害。
所以第六杯酒才進嘴裡,曹嘉誠就突然「哇——」的一聲,在大家面前吐了出來。
離他最近的舞女腰被曹嘉誠攬著,根本就躲不開,曹嘉誠吐出的穢物,不少都像爛泥一樣濺到了舞女白花花的小腿上。
曹嘉誠這次真是喝大了,一吐就停不下來,一嘔再嘔,真是毫無形象可言。整個舞廳里頓時都瀰漫起了一股穢物的味道。
舞女想要尖叫躲閃,卻又不敢得罪曹嘉誠,最後一雙眼睛都瞪圓了,舞女倒吸了一口涼氣,捂著自己的嘴,差點也被曹嘉誠噁心吐了。
大家的視線都被曹嘉誠劇烈的嘔吐聲給吸引過了過來,但是曹嘉誠的那群人高馬大的保鏢卻把他圍了起來,很直接的擋住了看熱鬧的人的視線。
苟利一看最終還是曹嘉誠先吐了,驚訝的大叫出聲,強忍住對曹嘉誠吐出的那一堆穢物的反感,在曹嘉誠的身邊蹲下,拍著他的後背問道:「曹爺,您沒事吧,曹爺!」
曹嘉誠抬手直接把苟利推到了一邊去,「滾你娘的,你叫這麼大聲,是希望所有人都知道我吐死了嗎!」
苟利被曹嘉誠推的直接朝旁邊栽了一個跟頭,腦袋還磕到了桌角,苟利也沒敢管疼,連忙跟曹嘉誠解釋:「曹爺,我是擔心你!」
「我去你大爺的!」曹嘉誠抬腳又是踹,但他踹空了。
這時候曹嘉誠眼角的餘光瞥見卡座里的兩個人站了起來。
曹嘉誠扭頭一看,駱名爵的手搭在祝月瑕的肩膀上,慢悠悠地往外走。他的步伐不是很穩當,但是話倒是說得很清楚。
「曹爺,你輸了。記住你答應的事。長順港和永安坊,你都不許再插手。」
曹嘉誠聽完,嘴角都抽了一下。
才抽過,他的胃裡一陣翻湧,哇的一聲,又是一陣狂吐。
舞女現在已經面如死灰了。因為這實在是,太他媽的噁心了。
第198章 你配嗎?
等曹嘉誠好不容易緩過那陣難受的勁兒,再往門口看的時候,駱名爵已經被祝月瑕扶著走出了舞廳。
駱名爵雖然還能喝,但是身體其實已經在酒精的麻痹下,癱的差不多了。出了舞廳以後,兩條腿就怎麼都使不上勁兒。
剛才的氣勢,也是為了在曹嘉誠面前,不掉面兒強撐起來的。
清河大曲,果然不是蓋的。駱名爵最後如果不來那麼一下逼一逼曹嘉誠,估計走不出來的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