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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舞廳,夜裡一著風,酒勁就更開了閘的洪流一樣,一股腦地往上涌,駱名爵的頭頓時疼的不行,眼前的景物也開始沒完地晃。
駱名爵的眼睛一閉,徹底醉過去了。
祝月瑕雖然很認真地在扶他,但是駱名爵人高馬大的,比楊海都不輸,小小的一個祝月瑕哪裡能支撐的住。
好幾次祝月瑕都差點把人扶摔了。有一次駱名爵更是直接朝著前面的一個杆子撞了過去,祝月瑕也沒能拉的住人,連忙叫了一聲小心。
好在楊川及時抓住駱名爵的一條胳膊,把人架了起來,才沒有讓駱名爵一頭撞到電線桿子上。
這要是真的磕上去了,明天鐵定得起一個大包。
楊海見狀,想了想,說道:「月瑕小姐,還是我來背爵爺吧。儘快把爵爺從紅柳街帶出去,也好送爵爺回家。」
祝月瑕點頭答應了。
楊海在駱名爵的面前蹲了下來,楊川把人扶到了楊海的背上。
在駱名爵離開以後,曹嘉誠還看著門口的方向,怔怔地發了好一會兒呆。他的眼神有點茫然,好像是在思考,又好像純粹是喝多了,精神沒拌飯集中。
舞女看他著發呆的樣子,問道:「曹爺,您,沒事兒吧……」
曹嘉誠瞥了她一眼,半晌,他垂下頭,沒頭沒尾地說了一句,「真他媽讓人嫉妒。」
苟利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他小心翼翼地避開了地上的那一灘穢物,走到曹嘉誠身邊問道:「曹爺,您嫉妒什麼?您是什麼人啊,要什麼有什麼,今天駱名爵贏了,也不過是他僥倖而已!」
作為曹嘉誠手下的一條狗,苟利把舔的本性演繹的淋漓盡致。就算是曹嘉誠喝不過駱名爵,他也能給曹嘉誠找到一個合適的台階下。
曹嘉誠就喜歡苟利的那張嘴,「你說的對,今天就是駱名爵僥倖!爺是喝不過他嗎?也就是被他們兩口子秀恩愛的樣子給噁心吐了!」
苟利立即順著曹嘉誠的話往下說:「對對對,曹爺說的在理!他們兩個可真煩,好像全天下就只有他們兩個人是真愛一樣!真是噁心死別人了。」
「呵。」曹嘉誠冷笑了一聲:「噁心歸噁心,可是我也挺想在喝醉的時候,有一個女人能像駱名爵身邊的女人一樣,不怪我,不罵我,說抱我就抱我。還那麼溫柔體貼。」
那是個好女人啊,他也想要的好女人。
可惜了,已經被駱名爵先下手了。
而且那個女人,好像還挺討厭自己。
坐在曹嘉誠身側的舞女已經在這個場子裡待了很久了,也算是個極其有眼色的女人。
她一聽這話,頓時就明白了曹嘉誠話語裡的寂寞意味。
男人嘛,再厲害也總有想要個人陪的時候。
這時候就是她們這種女人爬上位的最好的機會!
曹爺是紅柳街里說話最頂事的男人,要是能榜上曹爺,還用的著害怕以後的日子不好過嗎?
舞女也不管自己的腿上還沾染著曹嘉誠剛剛吐出來的穢物,立刻一掃剛才的噁心,對曹嘉誠掏心掏肺地說道:「曹爺,我,我可以……不論什麼時候,只要您需要人抱您,我一直都在。」
曹嘉誠一怔,扭頭看著自己身側,雙目中充斥著熱切渴望的女人。
曹嘉誠抬手捏起她的下巴,湊近她,滿滿的酒味雜著鼻息噴灑在她的臉上。
曹嘉誠壞笑道:「你一直都在?」
舞女點點頭,兩隻手像是沒有骨頭一樣,緩緩地貼上曹嘉誠的胸膛,「是,曹爺。我會一直一直陪在你身邊。」
舞女說著,也大膽地湊近了曹嘉誠一點。
「啪——」
「啊!」舞女被曹嘉誠狠狠地在臉上甩了一巴掌,尖叫一聲,整個人都跌到了地上。
曹嘉誠冷眼看著舞女,一根一根扯著自己的手指,口中吐出兩個冰冷又鄙夷的字:「婊子。」
周圍的人原本已經被舞女的尖叫聲吸引過來了視線,但是一看是曹嘉誠在管教人,又都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佯裝身都沒有看見的樣子。
這一條紅柳街里的女人都歸曹嘉誠管,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在紅柳街發生。
什麼男人不打女人,什麼君子動口不動手,這種話在曹嘉誠這裡,通通都行不通。
曹嘉誠的性格陰晴不定,只要你惹著曹嘉誠了,就等著被他玩死。這是紅柳街里所有人都知道的一件事。
舞女捂著自己腫痛的半邊臉,驚恐地看著曹嘉誠,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了他。
「曹,曹爺,我哪裡做錯了嗎?」
曹嘉誠俯身看著跪坐在地上的女人,問道:「你想陪在我身邊?」
舞女搖搖頭,又點點頭,又迅速地搖了搖頭。
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樣回答曹嘉誠的問題,才是正確的。
曹嘉誠嗤了一聲,抬腳把自己鞋子上沾的污穢,全部蹭到了女人的短裙上,並問道:「你配嗎?嗯?你配嗎?」
舞女立刻搖頭道:「不,不配。」
「駱名爵身邊的都是什麼樣的絕色?人家祝月瑕要氣質有氣質,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光漂亮還不止……」曹嘉誠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道:「更重要的是人家還有腦子。」
舞女怔怔地看著曹嘉誠,一個字也不敢說。
曹嘉誠看著她問道:「你們有腦子嗎?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