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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熊振偉拿來了一卷紗布,給她的手臂纏上,給她磕受傷的腦門上也貼了一塊,她身上的傷口才算終於處理完。
熊振偉將零散的東西放回藥箱裡,洗了個手說道:「雖然不是很嚴重的傷,但是也夠你回去養個三五天了。」
他的話音剛落,廳外就響起了另一個男人的聲音:「傷的不是喬喬小姐,熊先生當然覺得不是很嚴重。」
那聲音里夾帶著怒氣,祝月瑕抬頭一看,喜道:「駱名爵!」
高挺的男人邁進門檻走了進來,鄭少功就跟在他的身後,頭上還帶著細微的汗沒來得及擦。
見到祝月瑕安然無恙,鄭少功心底鬆了一口氣。
他去找爵爺的路上不知道多擔心夫人會在這邊出事呢,還好夫人吉人天相,就算進了喜旺角也沒有受傷。
駱名爵神情焦急,三步並做兩步走到了祝月瑕身邊,小心扶起她纏了好幾圈紗布的手臂問道:「你怎麼樣?」
祝月瑕一臉不在乎的樣子,笑盈盈道:「沒事,就是一點小擦傷,熊先生包的誇張了一點。」
第524章 這個誠意,夠不夠?
駱名爵一聽她無所謂的調調就氣不打一處來,他沉著臉問道:「什麼叫一點小擦傷,你腦袋上的這塊紗布怎麼回事?」
「沒什麼,擦傷的時候順便給磕了一下。」祝月瑕輕輕碰了一下額頭,絲絲痛意傳入腦中,她頓時皺起了眉頭。
這種事情還能順便?
駱名爵本來就惱祝月瑕今天亂來弄傷了她自己,還被人帶到了喜旺角的事情,現在她還亂碰自己的傷口,駱名爵胸腔里憋了一團火,氣得狠狠拍了一下她的手背。
啪一聲脆響,就像是大人教訓不聽話摔了跤的孩子。
沒事摸自己的腦門,不知道疼,該打!
「唔……」祝月瑕痛呼一聲,收回自己的爪子,抿唇看了駱名爵一眼。委屈。
她都已經受傷了駱名爵還打她,心裡委屈。
駱名爵一見他警告道:「不許亂碰,回頭傷口裂開,小心留疤!」
他的語氣那麼緊張,好像將來會留疤的人是他一樣。
祝月瑕低聲哼哼道:「我不怕留疤,就算留了一道疤,你還是一樣喜歡我。」
被偏愛的總是有恃無恐。
熊振偉看了她一眼,眼底帶著兩分驚訝。
他剛才留下祝月瑕就是想要看看駱名爵知曉這件事情以後,會不會來喜旺角找她。駱名爵來了,他心中也就有了個底。但是他也沒想到駱夫人在爵爺面前竟然能這麼恣意行事。
看來南翼最近的傳言不假,爵爺是真的很在意這位夫人。
沒想到啊,這位讓南翼多少姑娘芳心暗許的男人,竟然回了一趟金昌就有了一位嬌妻。
熊振偉說道:「爵爺不用擔心,駱夫人沒有那麼嚴重,都是些皮外傷,就是摔的時候磕了一下,這兩天會有點頭疼,傷口處理過了,只要不碰水,不會留疤。」
駱名爵劍眉一蹙,把祝月瑕拉到自己身後,回頭看了他一眼。
「熊先生。這件事情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
月兒在街上救了人,卻被他們的人當做壞人抓回了喜旺角,連傷口都是剛剛才處理的,駱名爵越想越是氣不打一處來。
他的人,他巴不得天天放在家裡金貴的養著,就這麼被欺負,駱名爵不能忍。
尤其想到自己的媳婦,剛才還是熊振偉給她包紮傷口,駱名爵的醋意沒來由的涌了上來,說話的語氣自然更沖了幾分。
祝月瑕察覺兩個人之間的氣氛不對,溫軟的手掌捏了捏駱名爵的手心:「哥,我在這裡沒有吃什麼苦頭,熊先生明辨是非,沒冤枉我什麼,我不過是過來坐了一會兒你就來了。」
駱名爵說過熊振偉不好惹,是南翼一煞,這裡又是人家的地盤,她怕駱名爵吃虧。
再說她確實沒有因為熊振偉而受什麼苦,他們其實沒有必要因為這件事情把關係弄得太僵。
她的小動作有效的吸引了男人的注意,駱名爵回頭瞥了她一眼,看見她認真求和的神情,目光瞬間就軟了下來。
如果祝月瑕今天在這裡有什麼事,他根本也不會忌憚和熊振偉撕破臉皮。
但既然是祝月瑕在他跟前說好話,那這件事情就又不同了。他知道祝月瑕擔心會影響自己,而他不想讓月瑕擔心。
駱名爵問道:「真沒事?」
祝月瑕搖搖頭:「真的沒事,我們還是回去吧,我想休息了。」
駱名爵的某官沉了沉,妥協道:「那好吧。」
他回頭看了熊振偉一眼,說道:「月兒不在乎這件事情,我也不想像個婆娘一樣哥你計較,只是以後熊先生拿人的時候,多注意著點,不要再抓了好人。」
駱名爵說道這裡眼眸一眯,露出幾分冷厲:「月兒她初來乍到,對這裡的一切生的很。要是她受了驚,我也不會給對方留情面。」
熊振偉的身子單單薄薄,但卻是個狠人,否則也管不住喜旺角這個混亂的地方。
迎上駱名爵並不友好的視線,他竟然也不露怯。
清瘦的男人點點頭,十分公允的說道:「這件事情的確是我喜旺角辦的不好。手下的人不懂事,給個交代,是應該的。」
駱名爵:「哦?」
熊振偉淡定的說道:「剛才知道駱夫人是被冤枉的以後,那個污衊她的保姆,我已經叫人打斷胳膊丟出喜旺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