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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月瑕看著何有義笑了笑,「那就由何經理代勞了。」
要不然她怎麼這麼喜歡何有義呢,就是因為何有義有眼色啊。
他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也知道什麼時候應該出頭幫她解決麻煩。當初選他來春風樓當經理,真是選對了。
余小蕾不甘不願的上了何有義叫飯店員工開來的車。
駱名爵和祝月瑕則一起回了慶芳苑。
到家以後,祝月瑕給駱名爵到了一杯水。
「哥,你要休息了嗎?」祝月瑕問道。
駱名爵看了她一眼,似乎是明白了她的意思。他的雙手撐在身後的桌上,「如果你有話對我說,那我暫時可以選擇不休息。」
祝月瑕走到駱名爵面前站定,舔了舔嘴唇,有些緊張的說道:「余小蕾的耳環,是我拿走的。」
駱名爵點點頭,「我知道。」
「我是說……」祝月瑕頓了頓,「我是故意的。我知道那不是我的耳環,是我特意拿到了永安坊。就連秦鷺當時送來的那一副耳環,也是我臨時讓他去買來的。」
她吐出一口氣,好像身上壓著很沉的擔子,「我知道這麼做不對,但是我得知道余小蕾對你到底抱有什麼樣的想法,她又是個什麼樣的人,所以我試探了她。」
駱名爵沉默了片刻,然後說:「我知道。」
祝月瑕一愣,「你,你知道?」
駱名爵喝了一口水,淡定的說:「我知道啊。」
她詫異地看著他,他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明明這件事情她也是今天才做的,駱名爵是從哪裡看出問題的?
駱名爵放下手裡的杯子,雙手環抱著手臂看著祝月瑕說道:「不說余小蕾戴的耳環款式不是你喜歡的類型,就說你的耳環,我其實都見過,所以你什麼時候換了不一樣的裝扮,我一眼就能看出來。那副耳環到底是不是你的,我很清楚。」
駱名爵每一次去接她,都會認真觀察她的裝扮,揣摩她的喜好。絕對沒有人比他更了解祝月瑕。只要她說謊,他一眼就能看出來。
祝月瑕低頭問道:「那你為什麼不揭穿我?」
她的聲音很低,低的好像一個被老師在抓住而認錯的孩子。
她原本制定的完美的計劃,沒想到在駱名爵眼裡,就跟小孩子過家家一樣。
駱名爵看她演了那麼久的戲,真是太丟人了……
他怎麼一直都不說破呢?
駱名爵看著她溫柔地笑道:「你是我的人,你在余小蕾面前唱了這麼一出,就是想要知道她對我想法到底是什麼。我如果站在她的那一邊,你該多難過。」
祝月瑕設下一個圈將余小蕾套住,駱名爵不會揭穿她,只會想辦法扒拉過去幾片樹葉,幫她掩藏好自己的陷阱。
他知道她對自己是在意的,這就足夠的。
祝月瑕怔了怔,那一句『你是我的人』讓她一下子找到了歸屬感。
駱名爵是寵她的,所以即便看穿了她的小圈套,也絕對不會戳破,而是選擇保留她的顏面。
駱名爵朝她走近一步,低頭看著她的眼睛說道:「而且我也相信,我們家月瑕不會做壞事。她從來都是一個好姑娘。只要她知道自己是錯的,就一定會向我坦白。」
這正是他們之間,常人比不上的一種信任,不是嗎?
否則當初祝月瑕也不會主動跟他說自己其實就是春風樓背後的老闆的事情。
她很真誠,至少在他面前,她絕對不會隱瞞自己什麼。
正是因為他對祝月瑕抱有這樣的信任,他才不去拆穿,不去問。因為他知道月瑕會自己來和他說明這一切。
祝月瑕看著湊近的駱名爵的臉,聽著他說自己是一個好姑娘,雙頰漸漸紅了起來。
駱名爵看著她羞紅的臉蛋,喉間溢出一聲低笑。
他伸手揉了揉祝月瑕的腦袋問道,「現在,我們家的小月亮還有其他事情要和我坦白嗎?」
祝月瑕搖了搖頭:「沒有了。」她抬眸看著駱名爵,有些酸酸的說:「可是我絕對余小蕾對你的意思不簡單。」
今晚她已經挑釁了自己好幾次,還暗示了自己很多她和駱名爵關係親密的話語,這讓祝月瑕很不高興。
駱名爵說:「放心,哥對她沒別的意思,她不過是哥的一個普通朋友而已。而且,再過不久,她就要回南翼了。」
如果之前他不明白余小蕾的意思,那他經過今晚,也明白了余小蕾話里的暗示。只是他對余小蕾真的沒有什麼感覺,充其量也只是當她是個關係不錯的朋友而已。
他現在鮮少回南翼,和余小蕾的交集更是少之又少。
也許過段時間,余小蕾就會把他忘了,喜歡上別的男人。月瑕根本不需要為他們的關係而擔心。
祝月瑕低頭問道:「哥能保證這個普通朋友不對你做什麼嗎?」
最怕就是駱名爵認定他們是普通朋友,可是被認定的普通朋友卻對這段關係表示不滿足。
第277章 惡人自有惡人磨
駱名爵見她這麼不自信,好笑道:「你覺得哥會移情別戀嗎?」
祝月瑕低著頭說:「喜歡這種事情,誰又說得准呢。」
也許駱名爵今天喜歡著她,但是未來的某一天就喜歡上了某一個瞬間的余小蕾了。
她並不是時時都那麼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