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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圓滿也說道:「就是啊爺爺,月瑕有什麼好,您幹嘛這麼護著她?我也是您的孫女啊,您怎麼就不考慮考慮我的感受?」
戴玉嬌一愣,推門走進去問道:「道什麼歉?」
圓滿站起來,挽著戴玉嬌的手臂說道:「媽,爺爺要我們今晚吃飯的識貨,給月瑕道歉,連爸也要道歉!」
戴玉嬌一聽,把剛才看到的春風樓的老闆這件事情,頓時丟到了九霄雲外,烏拉拉地叫了起來,「我們為什麼要道歉!」
商震一臉公正地說道:「你們那一天在家宴上那麼欺負月瑕,難道不該道歉?還有你,今晚也要一起給月瑕道歉!」
戴玉嬌最看不慣的就是月瑕,背地裡沒少罵月瑕小浪蹄子,尤其想起那一天月瑕罵自己的那些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她恨不得分分鐘撕了商月瑕的嘴,怎麼可能答應商震這種要求。
「有什麼好道歉的,那一天月瑕在商家做的事情本來就很不像話,我們做長輩的,難道就不該教訓教訓她?」
再說了,這事兒不是都過去好幾天了嗎,為什麼現在要他們道歉?爸這事兒做的也太奇怪了吧!
商震拍了拍桌子,問道:「你們是當多了沒良心的人,所以覺得月瑕好欺負是不是?告訴你們,月瑕現在身後有一個駱名爵撐著,沒你們想到那麼好對付,駱名爵要是發了狠,商家的人誰也別想好過。」
言外之意,他們這是為了駱名爵,而跟月瑕妥協。
商岳不可思議道:「爸,駱名爵一個毛頭小子,您怕他?」
他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當初我們跟您在外面打拼的時候,駱名爵可是毛都沒長齊呢,咱們不過就是金昌的生意被他壓了,又不是北海城的生意不行了,您至於這麼草木皆兵嗎?」
商震一聽,怒道:「混帳,你說的這是什麼話!」
這混小子,對北海城的生意知道多少,竟然就敢對他的決定指手畫腳!要不是他這麼多年來撐著,商家能有今天?
商岳是不是覺得他這個老子現在不中用了?
商岳沒好奇地說道:「我難道說錯了?我看您還真是上了年紀,連膽子都變小了!」
商麓看了口不擇言的商岳一眼,勸到:「大哥,你冷靜點。」
他早就知道這件事情沒有這麼好解決,這不,月瑕還沒來呢,大哥就先和爸吵起來了。
一會兒月瑕來了,要是看到這場面,這事兒肯定又得吹了。
商岳生氣的時候,哪裡肯聽旁人的話,不僅沒體諒商麓的好,反而狠狠地嗆了商麓一句:「你閉嘴,我們商家人說話,有你什麼事?」
商麓本來就是商震撿回來的養子,這麼多年來,商岳一直都沒有把他當親弟弟看,商麓本來也習慣了。
可是他昨天才被駱名爵嗆過,今天好心好意地勸架,又被商岳這麼嗆聲,臉色頓時也沉了一下。
他往椅背一靠,別過頭去,不說話了。
行,不領他的情就算了,反正爸已經決定了這件事情,沒的改。看一會兒月瑕來了,丟臉的是誰。
商震對商岳今晚的態度極其不滿意,高聲道:「他是你弟弟!」
商岳冷哼了一聲,說道:「我媽就生了我一個,我沒弟弟!他不過是跟著您姓了商而已,骨子裡流的可不是商家的血!」
商麓閉上眼睛沒有說話,但是桌下的手,卻緊緊地攥成了拳頭。
商震今天施威不成,怒道:「你就是個混帳!」
商岳聽了,剛脆扭過頭去,假裝什麼都沒有聽到。
這時候商震卻劇烈地喘息了起來,商麓連忙站了起來,給商震順氣,「爸,您別生氣,大哥也是無心的!」
他說著,連忙從公文包里拿出一瓶藥,倒出幾顆,兌著水讓商震服了下去,商震才好了一點兒。
商震喘著氣,看著商岳說道:「月瑕應該快要來了,我也懶得跟你們廢話。我就一句話,你們今天要是不跟月瑕道歉,以後就不是我商家的人,和商家有關的生意,你們也都給我交出來,以後也別再插手我們商家的事情!」
剛才還一臉不服氣的商岳登時就把臉轉了過來,一臉驚訝地說道:「爸,您不能這樣!」
商震硬氣地說道:「商家的生意是我做起來的,我想怎麼安排就怎麼安排!道不道歉隨你們,但你們要是不聽我的安排,就給我滾,但是以後也別想吃我商家的一口飯!」
這麼多年來,商震之所以能在商家說話這麼硬氣,就是因為商家的生意全都抓在他一個人的手上。
誰要是不聽他的,就要出去自立門戶。可是誰會那麼傻,放著商家這麼好的一棵大樹不乘涼,自己出去干那些苦累活?
所以這麼多年來,一直沒有什麼人敢忤逆商震的決定。
就算面上做的多麼公正也沒用,因為其實很多事情,都是憑他一個人的心情說了算。
他就是真正的一言堂。
剛才還很不滿的商圓滿和戴玉嬌兩個人這時候也緊張了起來。
雖然他們這些年沒有住在商家,但也是因為一直靠著商家才能過的這麼好。
要是商震真的生氣了,把商岳手上的生意都收回去,他們以後可就要過苦日子了。
戴玉嬌是好不容易才從以前的苦日子裡爬出來的,光是想想以前在裁縫鋪里的生活,都覺得難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