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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嘉誠的眉頭皺了起來。
那塊地他的確是想要很久了,之前和駱名爵拼酒他也沒贏過來,這件事情一直成了他的心頭刺。
但是現在駱名爵提出願意給他那塊地,他卻莫名地不想要了。
要了這塊地,就意味著駱名爵還清了他和祝月瑕之間的恩情。
意味著他們以後都要沒有瓜葛了。
那時候曹嘉誠感受到,他並不想和祝月瑕理清關係。
好像這麼沒事和祝月瑕鬧一鬧,他都要很開心。可是他如果要了那塊地,以後他就沒有那樣的開心了。
曹嘉誠說道:「多謝爵爺的好意了,但是願賭服輸,那塊地現在就是爵爺的,我曹嘉誠就不奪人所愛了。」
駱名爵勾了勾唇,「不要那塊地也沒關係,以後曹爺有什麼想要的,一樣可以提。」
言外之意,祝月瑕欠他的情,他來還。曹嘉誠是怎麼都沒機會和祝月瑕牽扯到一塊去的。
曹嘉誠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駱名爵又說道:「曹爺受傷了,我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月瑕,我們走吧。」
祝月瑕點點頭,跟著駱名爵走出了病房。
曹嘉誠起身想要叫住祝月瑕,結果卻牽動了傷口,又倒回了床上。
「靠!」
竟然從他面前直接把人帶走了!駱名爵做事也太果決了一點!
楊川站在病房裡對曹嘉誠問道:「曹爺,需要人幫你守夜嗎?」
曹嘉誠看到駱名爵的人就煩,「滾!」
混蛋,把漂亮姑娘搶走了,還留下一個手下來各應他?
駱名爵做事這麼騷呢!
誰知道楊川就等著他這句話呢,曹嘉誠一說完,他就高興地說道:「我也覺得您不需要人守夜,那我就走了。」
走出病房,駱名爵才對秦鷺問道:「今晚的事情真的就只是一個意外?」
想到上一次在宏豐麵粉廠發生的事情,駱名爵對這種所謂的意外都多了幾分警惕。
秦鷺說:「應該是,那個人就是喝醉了,胡亂開的車。」
駱名爵低頭看著祝月瑕,輕聲道:「嚇到你了吧。」
祝月瑕想到當時的場景,微微點了點頭。
駱名爵皺著眉頭,將手掌搭到了她的頭上,輕輕摸了摸。
一下一下,讓祝月瑕格外的安心。
「不會再讓這種事情發生了……」
她能從駱名爵小心翼翼的動作里感受到愧疚,可是她從來沒有怪過駱名爵。這只是一個誰身上都有可能發生的意外,駱名爵根本不需要為此覺得虧欠。
她抬頭看著駱名爵,笑的甜甜的,「讓哥深夜跑過來,才是嚇到你了吧。」
明明他也有事情要忙,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應該也很驚惶。
「傻姑娘。」他牽起祝月瑕的手說道:「哥帶你回家。」
第269章 東西不見了
回到家裡以後,駱名爵就問道:「今天什麼事情忙到這麼晚?」
祝月瑕說:「永安坊里來了一個無賴,纏著玉蘭姐不妨,我讓人去處理這件事情了。」
駱名爵問道:「需要哥幫忙嗎?」
對付無賴,駱名爵有的是強硬的手段。
祝月瑕搖頭說道:「不用,一個無賴我要是都對付不了的話,以後永安坊的生意我也不用做了。」
駱名爵叮囑道:「有什麼事情你做不了,跟哥說。」
「好。」
祝月瑕回房間拿了一套衣服,去浴室洗了個澡。
她站在鏡子前正拆耳環,忽然瞥見洗手台上放著一對珍珠耳環。
祝月瑕一愣,拿起那對耳環看了看,這不是她的東西。
是余小蕾的嗎?
她默了默,將那對耳環握進了手裡。
落東西在別人家,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第二天早上,祝月瑕來到永安坊以後,秦鷺就問道:「昨天回去以後,休息的好嗎?」
祝月瑕看見他,停下腳步對秦鷺說道:「去幫我找一樣東西。」
秦鷺問道:「什麼東西?」
祝月瑕攤開手心,遞過去一副耳環,「和這種樣式相近的耳環,給我找兩幅,有一樣的最好。」
秦鷺一愣,「你喜歡?」
祝月瑕說:「緊著要用。」
秦鷺拿起那副耳環看了看,「我一會兒就去首飾店給你找找。」
「越快越好。」祝月瑕叮囑道。
早上十點,祝月瑕正坐在辦公室里清點帳目,一個電話就突然打了進來。
「你好,是祝月瑕女士嗎?」
祝月瑕說道:「我是。」
「這裡是北海城市立醫院,你們昨天送來的那個病人,今天一早就出院了。您叮囑過我們告訴您病人的情況,所以通知您一下。」
曹嘉誠不是舊傷未愈又添新傷麼,怎麼這麼快就出院了?
祝月瑕問道:「他的情況可以出院嗎?」
護士說道:「病人目前的狀況,還是住院觀察比較好,但是病人的家屬帶了一堆人來醫院,病人自己也要走,我們攔不住……」
祝月瑕:「……」
她明白了,就是曹嘉誠在醫院裡又仗著人多勢眾耍橫了。
「我知道了,謝謝你們告訴我。」祝月瑕掛斷了電話。
曹嘉誠要是叫上了紅柳街的那一群夥計,醫院的小護士們不嚇破膽就不錯了,哪裡還敢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