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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趙四方在明知道春風樓的這種規定下,還徇私或者吃回扣,還是不知道滿足,要從她的生意里撈油水的話,這種人絕對留不得。
多留一天,就是春風樓多一天的禍患。
何有義點了點頭,「好,我明白了。」
祝月瑕往窗戶外看了一眼,想到蔡秀萍還等在樓下,又扭頭對何有義說道:「我今天過來,還特意帶了一個人給你。」
何有義問道:「什麼人?」
祝月瑕說:「她叫蔡秀萍,就是個普通人,不識字。家裡有個兒子上大學的時候摔斷腿了,現在家裡的情況不太樂觀。你給她在春風樓里安排一個簡單的工作,類似洗碗拖地都行。」
何有義一臉包在他身上的表情,「這事簡單,就是工資,小姐想給她多少?」
祝月瑕搖了搖頭,「她這個人勤快是勤快,就是太老實,工資按照普通員工給就行了,免得她知道自己的工資比別人高,感覺自己受了特別的照顧,就產生心理負擔。還有,不要讓她知道我的身份。」
今天她帶蔡秀萍來的時候,蔡秀萍都一臉給自己添了大麻煩的樣子,要是在工資上開的比別人多,蔡秀萍心底一定就更過不去了。
同時,月瑕也有另一層考慮。工資上對同樣工作的員工進行太過明顯的區別對待,也會讓別人寒心,覺得老闆不公平。
何有義說:「我明白了。」
祝月瑕說:「人就在樓下,你一會兒跟我下去認個臉。」
蔡秀萍在春風樓外面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祝月瑕出來,往飯店裡面探了好幾次頭,但就是不敢直接進去。
她不是來吃飯的,只是來找工作,祝月瑕已經進去幫她說話了,她要是就這麼冒冒失失地進去,什麼也不干,杵在那裡恐怕也不太好。
蔡秀萍猶豫再三,最後還是決定,還是杵在外面吧,也不礙事。
就在蔡秀萍站的有些腿發酸的時候,她終於看見祝月瑕從春風樓里出來了。
「怎麼樣了?」蔡秀萍迫不及待地問道。
雖然一邊怕給祝月瑕添麻煩,但是蔡秀萍又難掩對這份她急需的工作的期待。
祝月瑕說道:「事情我已經談妥了,經理現在就在二樓的前台,你進去,直接去找經理就可以了。」
蔡秀萍高興地對祝月瑕鞠了個躬,「謝謝,謝謝你。」
氣氛嚴肅的商家。
商震手上拿著一杯剛泡好的熱茶,對著坐在自己面前的商岳問道:「昨天和陳局長吃過飯,問出什麼來沒有?」
商岳低著頭,有些喪氣,好像是受了什麼打擊:「陳局長的嘴嚴,名酒都開了兩瓶了,還是不肯告訴我到底為什麼把地轉手賣給月瑕。」
商震一愣,恨鐵不成鋼地說道:「那小丫頭片子再有三天就開業了,你連她是怎麼把地從你手裡搶走的不知道?」
第162章 北海城的門面
商家之前在北海城一直都很吃得開,認識的當官的也不少。有那些認識的人在,商家不管做什麼都方便一點。
但是像這樣連個原因都沒問出來的情況,實在是屈指可數。
可是商岳都做生意多少年了?在那個小丫頭片子還沒出生以前,他就開始四處跑商了,現在商岳竟然連一個小丫頭都比不過!
這說不去不得丟死人!難怪商家的生意,他一直都扛不起來!
商震越想越氣憤,越想越覺得手裡的茶很適合往商岳的臉上潑。
商岳察覺到老人的怒氣,連忙說道:「陳局長剛來北海城不久,不像之前的局長好說話。我們商家在他面前,掙不到臉面……」
商震冷哼了一聲,「這世上從來就沒有不好說話的人,只有不會說話的人不知道怎麼跟別人說好話。討不到別人的歡心,才會覺得對方不好說話。」
說白了,還不都是商岳自己沒有本事。否則祝月瑕那個小丫頭能從商岳的手裡搶走那塊已經談好的地?
只是商岳已經鎩羽而歸,這件事情再追究下去,也沒有意義了。
商震頓了頓,又問道:「就算原因不告訴你,那北海城還有誰買了永安坊的地,這件事情你總從陳紹典的嘴裡問出來了吧?」
商岳一陣沉默後,又搖了搖頭。
商震氣得想把手上的茶杯砸到商岳的頭上,但是他最終還是忍住了。他重重地把手裡的茶杯往桌一放,搖晃的茶水都灑出來了不少。
「你怎麼和陳局長吃了一頓飯,什麼事情都沒打聽出來?」
商岳的這頓飯是吃到狗肚子裡去了嗎?
面對商震這極大的不滿,商岳治好把陳紹典說過的話,原原本本地給商震複述了一遍:「陳局長說,等月瑕的門店開業了,我們自己去看看,就什麼都明白了,現在跟我們說什麼都是多餘的。」
商震一愣,讓他們自己去看?陳紹典這是什麼意思?
既然知道那塊地是月瑕故意搶走的,那陳紹典應該也知道他們不會善罷甘休。
現在陳紹典竟然還讓他們自己去看?
商震正思考著,一轉頭卻又發現坐在自己面前的商岳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商震沒了耐心,「一個男人,磨磨唧唧幹什麼,什麼屁就快點放!」
商岳這才敢說道:「陳局長還說,月瑕一個姑娘,能有現在做生意的本事不簡單,就算我們商家的地被搶了,也不要不服氣,最好,也不要在永安坊開業的那一天挑事。他還說,月瑕以後會是北海城的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