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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偉才也對祝月瑕說道:「是啊祝小姐,魯廠長是自己人,用不著防著他。」
祝小姐分明是想要破壞他和魯廠長之間的關係,他必須要向魯志高表一表自己的真心才行。
祝月瑕瞥了邵偉才一眼,挑眉說道:「既然是邵副廠長的要求,那魯廠長就下來吧。」
言外之意,魯志高能留下來,那都是看在邵偉才的面子上,祝月瑕才同意的。
邵偉才不是拼命地想要表忠心嗎,那她就偏要讓魯志高覺得她和邵偉才之間的關係不一般。
之後一整天,祝月瑕都是和魯志高還有邵偉才一起度過的。
那一天祝月瑕和邵偉才一起看了帳本,還跟他諮詢簡單的一些供銷商的信息。
讓月瑕感到高興的是,宏豐麵粉廠里的供銷商並沒有被侯映紅全盤清洗,而是還留了幾個以前的老供應商在。
弄清楚這一點以後,祝月瑕就打算明天去見見他們。
她也想知道這些在宏豐出了事以後,依然幫宏豐賣麵粉的,究竟是什麼樣的人。說不定還能再談談宏豐麵粉廠的生意,想辦法救一救這個廠子。
就這樣又在宏豐麵粉廠里待了整整一天,祝月瑕到了傍晚時分才準備離開。
祝月瑕看了一眼表上的時間,正好是飯點。
祝月瑕好像想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又對魯志高和邵偉才問道,「要不,我們一起頓飯吧。來了宏豐麵粉廠,接手這裡的事情也整整兩天了,我還沒有好好的慰勞過二位呢。」
邵偉才恭敬地往後退了一步,說道:「祝小姐客氣了,但還是不用了,我們身為宏豐的員工,為宏豐做事,那是應該的。」
邵偉才現在可是怕了祝月瑕,把她當做瘟神了。
能避開她的時間,邵偉才都不想和她有牽扯。怎麼可能還跟祝月瑕一起吃飯。鬼知道一會兒吃飯的時候,祝月瑕又會出什麼招對付他。
「真的不用?」祝月瑕看了看魯志高,問道:「魯廠長覺得呢?」
魯志高有點猶豫:「這個……」
祝月瑕一看他那市儈計較的嘴臉,就摸出了他心底的想法。
魯志高這種人,又便宜怎麼可能不占。
祝月瑕說道:「還是去吧,去金昌最好的紅樓大飯店。我請客。」
果然,請客這兩個字一冒出來,魯志高就倒頭了。
祝月瑕和他的大外甥女是很不對付的,照理來說,他不該和祝月瑕一起吃飯。
但是這一次可是祝月瑕請客啊。這一頓飯不吃白不吃。
而且祝月瑕剛才說的可是紅樓大飯店,這麼好的大飯店,就算是侯映紅,也沒有帶他去過呢。
魯志高左右思索過後,心道,反正大外甥女和祝月瑕不對付,他吃祝月瑕一頓飯,也算是幫他的大外甥女占了便宜!
這麼想著,魯志高推了邵偉才一下,正色道:「祝小姐請吃飯那是看的起咱們,咱們怎麼能拒絕呢。還不快謝謝祝小姐!」
祝月瑕笑道:「那就走吧。」
魯志高狗腿子一般地說道:「好!祝小姐請!」
祝月瑕和他們一起離開了宏豐麵粉廠,送她過來的車子已經等在那裡了。
祝月瑕便朝自己的車子走過去,邊對魯志高和邵偉才說道:「這裡去紅樓大飯店有點遠,坐我的車子一起過去吧。」
邵偉才顯得有些拘謹,似乎是覺得和祝月瑕這個當老闆的坐一輛車子有些不妥當。
魯志高倒是一點都不客氣,推了邵偉才一把,催促道:「快點,別拖拖拉拉的。祝小姐等著呢。」
只是祝月瑕還沒走出幾步,一個比她高出一截的人影忽然從一旁躥了出來,伸手攔在了她的面前:「祝小姐!」
祝月瑕的腳步猛地剎住,和面前的人保持住了安全距離。
她抬頭一看,面前的人和駱名爵竟然頗有四五分像。
只是他的五官沒有駱名爵那麼的英氣逼人。
也沒有駱名爵的那一身不可冒犯的正氣。
祝月瑕的第一感覺,甚至覺得這個人比曹嘉誠那樣的存在,還要流里流氣。
這個人祝月瑕是不認識的,但是從他那和駱名爵頗為相似的面容上,她也能大概猜出面前的人的身份。
他應該就是侯映紅的兒子,駱名闌。
駱名闌曾經也跟侯映紅來過幾次宏豐麵粉廠,熟悉過這裡的生意,魯志高看到駱名闌出現在這裡的一瞬間,整個人都愣住了。
他實在是猜不透駱名闌的來意。
駱名闌伸手抹了抹頭髮,歪著脖子對祝月瑕說道:「祝小姐,我們之前見過,但是你可能不記得了。」
祝月瑕一愣,「我們見過?」
駱名闌說道:「是啊,駱爺爺壽宴那天,你喝醉了,躺在沙發上,我見過你。我在這裡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駱名闌,是駱名爵的弟弟,也是駱家的二少爺,更是除了駱名爵以外的駱家第二繼承人。」
祝月瑕往後退了半步,嘴邊露出一抹似真似假的笑。
他的這個自我介紹,還真是處處和駱名爵在比較。
駱名闌看見祝月瑕往的小動作,視線越過她往宏豐麵粉廠里看了一眼,戲謔地問道:「祝小姐應該忙完了吧,這是準備去哪兒啊?」
祝月瑕反問道:「駱二少,請問這件事情和你有關係嗎?」